從李寬進入大殿,再到剛剛說出來那番話,前前後後不過一炷香的功夫。
但卻讓整個局勢都發生了逆轉。
尤其是此時的薛延陀使臣契苾穆,更是一臉懵逼的模樣。
自己剛剛還在對著阿史那和大唐騎臉輸出,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變成了現在這個模樣?
下意識的朝著李世民看去,當迎著那冰冷的眼神時,契苾穆頓時沒有忍住,打了個寒顫。
“契苾穆,你薛延陀汗國如此咄咄逼人,滅了朕要敕封的部落,是對朕有什麼意見不成?”
只見那契苾穆‘噗通’一聲跪倒在地上,神色間滿是慌張的叩首道:“外臣不敢!”
“陛下!此乃晉王殿下一面之詞啊!”
聽到這話,李世民瞬間臉色一沉。
“這麼說?倒是朕這兒子的不是了?”
“不、不是……”
此時的契苾穆閉上嘴巴,臉上浮現出來一抹委屈至極的神色。
他算是看清楚了,現在自己說什麼都是錯的,那乾脆還不如不說。
見契苾穆閉嘴不言,李世民卻是並不打算放過對方。
看著閉口不言的契苾穆,李世民冷哼一聲:“不說話?你是對我大唐有怨言不成?”
聞言,契苾穆險些一口氣沒有倒騰上來,看向李世
民的時候,更是滿臉的不解之色。
“陛下!外臣此番來長安,為的便是解釋清楚這草原衝突一事。”
“陛下捫心自問,這些部落當真是大唐早就打算冊封的部落嗎?”
“這半年來,阿史那聯合各部不斷蠶食我薛延陀汗國的附屬部落,陛下可曾問過一句?”
看著被氣得不輕的契苾穆,李寬卻是絲毫沒有什麼負擔。
說到底,草原上就一直是個散裝狀態。
說好聽點叫汗國,說難聽點,就是個部落PIUS版。
想到這裡,李寬便忍不住冷笑一聲,契苾穆眉頭一皺,看著李寬質問道:“晉王殿下,外臣說的不對嗎?”
淡淡看了一眼質問自己的契苾穆,李寬輕笑道:“當真要讓本王說出來嗎?”
“契苾穆,若是本王沒有猜錯,你應當是鐵勒部的人吧?”
契苾穆雖然不知道李寬為什麼要點明自己的身份,但此時還是點了點頭,承認了下來。
“如此說來,你先前應當屬於鐵勒汗國才對,大業年間,你們鐵勒汗國為西突厥所滅,歸附西突厥,後又西遷,併入薛延陀部,建立了如今的薛延陀汗國。”
“說的好聽點,你們叫汗國,說的難聽點,不過是湊在一起變大的部落罷了。”
“你們本就是
一盤散沙,便是沒有我大唐,那也是相互攻伐,吞食他人的日子。”
“我父皇仁心普渡天下萬民,不願看到草原肆意征伐的景象,這才站出來決定庇佑一些弱小的部落,免除被滅族的風險。”
說著,李寬還朝著李世民行了一禮,卻見那李世民此時也是微微頷首,一副身心俱疲的模樣。
看的契苾穆一愣一愣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就在契苾穆心思糾結的伺候,李寬接著說道:“照你剛剛的說法,我父皇就應該看著你們自相殘殺?”
“還是我大唐護佑這些小部落,阻礙了你薛延陀汗國的擴張?”
“你薛延陀汗國貪得無厭,肆意動用刀兵,攪的草原人心惶惶,是何居心?”
面對李寬的這一聲聲質問,契苾穆一時間不知道該從什麼地方開始回答。
許久之後,契苾穆才狠狠看著李寬,沉聲道:“晉王說了這麼多,還是想要插手草原的事情嗎?”
李寬搖了搖頭,像是看白痴一樣看著契苾穆,開口道:“不是插手,而是護佑草原各部免收你薛延陀汗國的騷擾。”
“這是我大唐的義務。”
契苾穆聞言頓時氣血上湧,狠狠看著李寬,開口道:“晉王的意思,是想要讓大唐同我薛延陀汗國為敵開戰嗎?”
哪知道,契苾穆這邊剛剛詢問完,李寬卻是沒有回答對方的問題,而是扭頭看向了李世民,躬身行了一禮。
“父皇,您也聽到了,兒臣該說的都說了,這薛延陀的使臣不聽話,還出言威脅我大唐。”
“為了維護我大唐好不容易在草原上宣揚開的博愛平等,也為了保護我大唐好不容易為草原萬民搭建的貿易通道,更為了維護父皇所宣揚的草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