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堂外的走廊上。
李世民原本還在意猶未盡的細細回味剛剛李寬所說的那段詩詞,此時驟然聽到齊刷刷的一聲‘二哥’,不由得一個趔趄,臉色也隨之一變。
攏在衣袖當中的雙手,時而變掌,時而變拳。
想要下手揍兩下,但心中有不免有些猶豫。
如今的李寬在宮中,那可是實打實的寶貝疙瘩。
無論是長孫皇后,亦或者說是太上皇李淵,那對李寬不是一般的疼愛。
若是真的動手打了,怕是麻煩不小。
可是這小子著實是有些氣人。
上一秒還算正常,讓自己這個當爹的有些長臉,下一秒就讓自己破功,居然將一眾皇子皇女耍成了這個樣子。
倒是站在一旁的老臣蕭瑀,看著李寬此時的言行舉止,面露詫異之色。
稍加思索之後,便朝著李世民行了一禮,開口道:“陛下,晉王舉止雖有些荒唐,但自古以來身據大才之人,無不放浪形骸,無拘無束。”
“晉王這剛剛回宮,有此行進也算是情有可原,陛下莫要生氣。”
蕭瑀雖然是第一次見到李寬,但剛剛李寬那一番為大唐讀書的言論,讓蕭瑀心中震撼之餘,又有一種眼前一亮的感覺。
雖然說蕭瑀讀了一輩子書,但他卻發現自己還不如一個十歲孩童看的通透。
這是起了愛才之心,這才開口勸了李世民一句。
李世民哪裡不知道蕭瑀是個什麼心思,聽到這話之後,心中既有些欣慰開心,又有些哭笑不得。
“愛卿放心,晉王什麼性子,朕比誰都清楚,你且放心就好了。”
說著,李世民走進那學堂當中。
此時一眾皇子,包括李泰和李恪在內,全都一臉崇拜的看著李寬。
直到李世民輕咳一聲之後,眾人才發現了李世民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進來。
紛紛起身朝著李世民躬身行禮。
“拜見父皇(陛下)!”
李世民輕輕嗯了一聲,眾人便老老實實的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至於李寬,此時卻被李世民死死地盯著。
“父皇……”
“剛剛那文章是你自己寫的?”
李寬心頭一跳,雖然說早就知道李世民會有這麼一問,但還是有些無語。
稍加猶豫之後,才聽到那李寬小心翼翼的說道:“啟稟父皇,是孩兒從一本殘破的孤本當中找到的……”
話還沒有說完,李寬便聽到李世民發出一聲嗤笑。
“莫要找理由了,你院子裡的書我比你都熟,哪來的殘破孤本?”
李世民也是有些無奈,自從一開始李寬用了書房裡的書找理由之後,他就被迫將李寬書房中的書
全都記了下來。
而李寬眼見這理由沒用,便知道自己只能老實承認了。
“是孩兒做的。”
一直站在李世民身後的蕭瑀聽到這話之後,眼神頓時就是一亮。
李世民嘴角一勾,臉上也終於露出了一抹笑容。
“國子監學堂是讀書的地方,不是讓你肆意妄為的地方,今日你站在老師才該站的地方說話,便是不合禮制,本應當受到責罰才對。”
“但念在你今日做了一篇好文章的份上,便放你一馬,但為了讓你漲漲記性,便將你剛剛說的那片文章手書一份出來。”
“記住,用大紙。”
李寬暗自撇了撇嘴,他可太清楚李世民了。
自己在甘井莊的時候,自從露了一手好字之後,李世民那是見縫插針,逮著個機會就要懲罰自己寫字。
這八成又是瞄上自己的墨寶了。
“孩兒遵旨。”
似乎是擔心李寬看破自己的小心思,李世民還是開口解釋了一句。
“讓你寫,是朕打算用在國子監內,鼓勵天下學子讀書。”
“孩兒明白了,一定好好寫。”
一旁的蕭瑀此時臉上也浮現出來一抹笑容,看著李寬說道:“那就有勞晉王了。”
剛剛李寬所寫的那五個字就已經讓蕭瑀很是驚豔了,此時聽到陛下要將晉王的字
留在國子監,說不開心那是假的。
李寬急忙回了一禮,神色間也很是恭敬。
倒是李世民看著此時的李寬不禁有些頭疼起來。
他原想著將李寬送到國子監打磨一下性子,誰曾想第一天就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