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崔元沒有再自稱下官的時候,李寬就知道,崔元明白了自己的意思。
李寬身為皇子,又是大唐最醒目的皇子,風頭有些時候還會蓋過太子。
這樣一位存在,在朝中卻從來沒有過自己的人,看起來奇怪,更是讓人摸不著頭腦。
在崔元看來,李寬剛剛的那句話,分明是打算讓自己投靠他。
只有這樣,李寬才有足夠的理由出手。
本來在朝中站隊皇子是個不太好的選擇,但在崔元看來,卻並非是不可選。
起碼以他對李寬的瞭解,晉王確實是個好選擇。
現如今又能夠幫助自己,那何樂而不為呢?
看著面前的崔元,李寬只是稍稍想了想,就知道了崔元在想什麼。
但此時的李寬卻並沒有點破崔元。
因為此時的他也意識到了朝堂上問題。
就拿這次去東都洛陽一事,看似是自己為了報答李承乾先前做的事情,但在其他人眼裡卻並不是這樣想的。
無論自己有沒有惡意和其他不該有的想法,在他們眼中,那就是有。
與其一直被動,倒不如培植一隻屬於自己的力量,以此來轄制各方。
免得有事兒沒事兒搞自己,自己還要疲於應對……
現在滿朝文武看一看,似乎也就
是崔元最為合適。
這一次幫助崔元,說白了也是為了拉攏對方罷了。
想到這裡,李寬看著崔思怡開口道:“既然你已經有了選擇,那本王也就不多說什麼了。”
“明日本王就要離京,你好好準備一番,隨本王一同前行吧。”
“思怡明白。”
朝著李寬做了個萬福,崔思怡拉了拉崔元,父女兩人這才轉身離開。
見崔元父女離開,一旁全程吃瓜的李玉見狀,不由得面露一抹不解之色,開口問道:“殿下,這樣做當真合適?”
聞言,李寬扭頭看了一眼李玉,開口道:“合不合適不是外人說了算,而是本王說了算。”
“事情都定下了,你還要本王反悔不成?”
聽到這話,李玉不由得就是一愣,好半天才回過神來。
“殿下做事自有定奪,其他人當然沒有插手的權力。”
“那不就成了?準備一下,明日離京莫要出了差錯。”
“是!”
……
第二天一早。
當李寬收拾妥當,自王府當中走出來的時候,恰巧看到身邊帶著包袱的崔思怡靜靜站在那裡,身邊還跟著個少女,看模樣應當是崔思怡的侍女。
侍女的侍女,這組合落在李寬眼中,總覺得有些奇怪。
而此時的崔思怡見李寬出來,當即朝著李寬行了一禮,至於身邊的侍女也是如此。
“思怡(紅杏)見過殿下。”
上下打量了一眼崔思怡,李寬點點頭說道:“一會兒你坐後面的馬車,沒有吩咐儘量不要拋頭露面。”
聽到這話,崔思怡不由得面露疑惑之色:“殿下難道不需要思怡隨行侍候?”
聞言,李寬不由得失笑一聲,搖搖頭道:“你還正打算做些侍女的事情?我只是答應你爹護你一段時間罷了。”
說完,便招呼著青杏登上馬車。
看著李寬的背影,崔思怡不由得繡眉一蹙,但隨後又忍不住搖頭失笑一聲。
一旁的侍女紅杏見狀,不由得嘟著小嘴,喃喃道:“這晉王殿下也真是古怪,小姐這麼貌美如花的人兒侍候他,怎麼他還一副吃了虧的模樣?”
“住嘴!”
只見崔思怡冷冷看了一眼自己從小陪到大的侍女,冷聲道:“不知道禍從口出的道理?殿下高風亮節,自有打算,咱們這等身份還想左右殿下的想法?照辦就是了。”
那紅杏何曾見過崔思怡這樣發火,忍不住縮了縮腦袋:“奴婢知道了。”
聽到這話,崔思怡也不在說話,而是轉身朝著後面的馬車走去。
等到車隊開始出發,剛
剛駛出長安城的城門時,便看到了太子李承乾的儀駕就停在不遠處。
李寬自馬車中走了出來,一抬眼就看到了李承乾正站在馬車旁,身邊還有李泰李恪兩人。
見狀,李寬不由得面露怪異之色。
說好的不是隻有自己和太子同行嗎?這怎麼李泰和李恪兩人也來了?
似乎是察覺到了李寬心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