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知道自己為什麼讓李承乾興趣缺缺,王玄策猶豫了一下之後,再次朝著李承乾和李寬行了一禮。
“無論如何,今日救命之恩,在下沒齒難忘,若是有機會,定會相報。”
“告辭。”
說完,便看到那王玄策沒有絲毫拖泥帶水的轉身離開。
這一幕卻是讓李承乾有些詫異起來。
他原以為王玄策這個言而無信的讀書人,會見機攀附自己或者李寬。
誰知道這貨就是打了個招呼之後,便轉身來開,絲毫沒有拖泥帶水的樣子,反倒是讓李承乾有些高看了幾分。
“倒是有些擔當。”
聽到這話,李寬詫異的看了一眼李承乾,卻見對方也僅僅是誇讚了一句,眼中並沒有絲毫重視的樣子,心中不免有些想笑。
王玄策啊!
那可是日後一人滅一國的存在,正兒八經名留青史的猛人。
知道了對方的身份,李寬怎麼會輕易放過對方?
尤其是李寬自己已經有了薛仁貴的情況下,這王玄策若是能夠也收歸麾下,對自己日後也有不少好處。
念及此處,李寬不著痕跡的朝著李玉遞了個眼神。
那李玉雖然有些奇怪,但還是扭頭吩咐手下人跟著剛剛離開的王玄策。
見狀,李寬這才放心和李承乾上了馬車,直奔酒樓而去。
……
於保寧剛剛回到府上,便聽到下人來報,原本被自己禁足的於承慶,居然趁著自己不在的功夫,私自帶人去了外面。
熟知自己兒子什麼德行的於保寧,用屁股想都能想得出來這於承慶是去做什麼了。
但想著自己今日見到晉王之後,已經知道昨夜宴會上的事情已經結束。
因此並未太過放在心上。
再說,這一次誦詩一事,就算數是放在他於保寧的身上,也會這麼做。
一個窮酸讀書人,連個功名都沒有,就想著坑自己的錢財。
他於家的錢財是那麼容易到手的?
於保寧很清楚,自己眼下最重要的事情,便是如何將晉王提過的退婚一事辦妥當。
先前同崔氏定親,說是嫡出之女,於保寧那是相當開心。
但後來簽訂婚書之後,才知道是個被驅逐出崔家的人。
於保寧對於這樁婚事本就不太滿意,尤其是崔家違約在先。
今天又得到李寬的提醒,因此這退婚的婚書那是寫的相當順手。
就在於保寧將最後一個字寫完收筆,懸著的心剛剛落下的時候,書房外卻是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呼喊聲
。
“老爺!老爺!”
“大事不好了!少爺被人抓去衙門了!”
當聽到外面的聲音時,於保寧猛地從位置上站了起來,臉上也隨之浮現出來一抹驚駭之色。
見一名小廝慌慌張站闖進來,當即臉色就陰沉下來。
“承慶怎麼了?”
那小廝喘了一口氣,開口道:“少爺剛剛在書坊教訓那個騙他錢的人,現在被人押著送去衙門了!”
聽到這話的於保寧眉頭一皺,洛陽城內還有人敢招惹他於家的人?
想到這裡的於保寧看著小廝,沉聲道:“你看清楚了?是誰做的?”
此話一出,那剛剛還慌慌張張的小廝,此時卻是瞬間安靜下來,面露為難之色,猶猶豫豫不肯回答。
看著這一幕的於保寧,心中便是‘咯噔’一聲懸了起來。
一種不祥的預感浮現在心頭。
“說!是誰?”
呵斥了一句,那小廝這才小心翼翼的看著於保寧開口說道:“是、是太子和晉王殿下……”
聽到這兩個名字的於保寧,頓覺眼前一黑,隨後便朝著後面倒去。
好在小廝眼疾手快,一把將於保寧攙扶起來。
“老爺!”
“快,速速備好馬車,老夫要去一趟府衙!”
“遵命!”
將於保寧攙扶到椅子上,小廝這才轉身跑了出去。
而此時獨留在書坊的於保寧,卻是無奈的嘆著氣。
原以為是哪個不長眼的在招惹他於家,現在好了,又撞槍口上了!
太子和晉王殿下下令將自己的兒子抓去衙門,那能輕易放出來?
這次他於承慶不死也要脫層皮!
自己這邊才剛剛解決了大.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