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陽城美女如雲,於承慶什麼樣的美女沒有見過?
但如同崔思怡這樣的美女,於承慶可是許多年沒有見到了。
以他閱女無數的經驗來看,這崔思怡可不僅僅是個雛那麼簡單。
頃刻間,這崔思怡的一聲嗤笑,卻是讓於承慶沒有生起氣來。
再加上李寬就在跟前,這崔思怡是李寬的人,而自己又要在李寬面前好好表現,那自然是再怎麼生氣,這時候也要忍下來才行。
目光落在那崔思怡的身上,於承慶輕咳一聲淡淡問道:“這位小姐再笑什麼?難不成是本公子這詩做的不行?”
此時眾人也猛地回過神來,捂著嘴憋笑,也不說話,只是看著於承慶的臉色有些古怪。
至於那李寬,更是眼中閃過一抹譏諷之色。
“於公子,你這詩是什麼時候做的?”
於承慶見李寬詢問自己,當即躬身道:“回稟殿下,就是今夜,可有什麼不妥之處?”
“你這詩可有名字?”
聞言,於承慶愣了一下,這玩意兒他還真沒有……
畢竟當時買的時候,那賣詩的人也沒有給他詩名。
只見那於承慶隨之變得猶豫起來,此時的他還在琢磨這詩名應該起個什麼才行
。
畢竟這些年他流連酒巷花坊,尋女人的本事他有,可這想詩名的本事卻是沒有多少。
猶豫了片刻之後,只能看向李寬,小心翼翼道:“晉王殿下才學過人,不如這詩名就讓晉王來說,也算是錦上添花,讓在下沾沾光如何?”
於承慶發誓,自己這輩子腦子都沒有轉的這麼快過。
而其他人聽到於承慶這麼說,也不由得面露詫異之色,紛紛朝著李寬看去。
卻見李寬面色如常,壓根沒有絲毫神色波動,似乎真的在認真想於承慶的提議。
很快,只見那李寬便點了點頭,笑著說道:“不如就取這詩的第一句,叫《今日良宴會》吧?”
聽到這話,於承慶想都沒想,就開始奉承起來。
“殿下這詩名取得相得益彰,在下佩服!”
於承慶好不容易搜腸刮肚的想出來這麼一個成語來,但此時身後的於保寧早已經是臉色大變。
不等李寬說話,那於保寧便上前擋在了於承慶的面前。
只見那於保寧滿頭冷汗的朝著李寬行了一禮,開口道:“小兒無狀,還望殿下見諒。”
聽到這話的於承慶不由得面露疑惑之色,自己剛剛做的詩分明得到了晉王的賞識,怎麼自己
親爹卻在賠罪?
不學無術的於承慶自然是不知道,他剛剛讀出來的那首詩,正是收錄在南朝時刊印的《昭明文選》一書當中的一首詩。
起初他就聽得有些耳熟,後來聽到李寬所起的詩名,於保寧瞬間就想起來了這首詩的出處。
見李寬已經半真半假的挑明,於保寧心中寒意驟起。
今天自己這不學無術的兒子,闖下大禍了!
至於周圍人,在聽到李寬說出來那詩的名字時,心中也是驚訝不已。
要知道這《昭明文選》雖然說是南朝的書,但對於李寬這個年紀的人讀過的應當不多才對。
但李寬隨口就說了這麼一句,那麼就能夠證明這件事情李寬是知道的。
一時間,眾人心中也是驚歎不已。
這傳聞中文采斐然的晉王,果然是不簡單。
李寬此時並沒有在意其他人是個什麼反應,只是目光看向於保寧,臉上滿是笑容的說道:“於大人這話什麼意思?難不成這詩不是於公子做的?”
聞言,於保寧頓時滿頭冷汗,心中也是震顫不已。
“殿下息怒,犬子並非是有意戲弄殿下!”
“哦,你還是知道是在戲弄本王?”
李寬冷笑一聲,看向於
承慶,冷冷道:“於承慶,你這詩從何而來,老實交代清楚!”
被李寬這麼訓斥了一句,於承慶頓時面露慌張之色,支支吾吾了半天之後,終於是沒有抗住,跪倒在地上開口道:“是、是在下花了五十貫錢買的……”
聽到這話,宴會上的眾人終於是再也忍不住了,紛紛放聲大笑起來。
就連崔思怡也不例外,而李寬也是無語的看著於承慶。
原以為對方只是從書上抄下來的,現在倒好,自己還是高估對方了。
一本詩集上本就有的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