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宴之上,群臣推杯換盞,好不快樂。
而李世民此時也是笑容不斷,手中頻頻舉杯。
無比熱鬧的宴席之上,此時卻唯有李寬和馮盎面無多少喜色,似乎在一個人喝著悶酒。
李寬之所以這副模樣是因為自己本就不喜歡這種環境,喝酒這事兒講求的就是個你情我願。
李寬今天是實在沒有什麼心思喝酒,因此興趣缺缺。
加上著滿朝文武,多數都出身世家豪門,本就和他不太對付。
再者,此時的李寬一直琢磨著嶺南的事情,因此周圍人眼裡,李寬現在就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
像尉遲敬德這些相熟的人向李寬敬酒之後,就幾乎沒有人再湊過來了。
但是一旁的馮盎,不斷面對眾人朝著自己敬酒,臉上假笑不斷。
隨著動作不斷重複,即便是沒有人朝著自己敬酒,此時自己端酒杯的時候,都要下意識的笑上一下。
李寬是看在眼裡,笑在心中。
等到歌舞一起,敬酒的少了下來,李寬這才看向馮盎。輕笑一聲道:“耿國公看起來,京城之中朋友不少啊~”
聞言,馮盎瞬間愣了一下,隨後失笑一聲,搖搖頭說到:“晉王玩笑了。”
此時歌舞交錯,見周圍沒有人再湊過來,李寬眼中光芒一閃,隨機朝著馮盎看去。
“耿國公,本王見你今夜這宮宴之上心事重重,可是有什麼心事?”
見李寬詢問,耿國公本來想著說幾句話搪塞過去,到話到嘴邊卻停了下來。
此時的馮盎突然想起來,這晉王可不是普通的皇子。
受寵不說,這晉王的手段那也是不同凡響。
自己早在洛陽的時候就見識過,雖然說過去了許久,但可以說現在也是歷歷在目。
而且自己在長安城這段期間,雖然沒有出府,但好歹也是見識過不少好東西的。
據說府上用的不少新奇東西,那都是晉王這些年發明的。
單單就一套桌椅板凳,據說一個月就能給晉王府帶來數萬貫的進項。
這在他馮盎看來,哪裡是找到了發財樹,分明晉王就是那個發財樹。
或許,晉王有辦法幫助自己也說不定。
想到這裡,馮盎便看向李寬,眼中略帶期待道:“不瞞晉王,老夫確實有一樁煩心事。”
聽到馮盎這麼說,李寬眼中光芒一閃,好奇道:“不知耿國公有什麼煩心事,說出來聽聽,本王或許有辦法也說不定。”
馮盎心中一喜,暗道這晉王似乎很是樂於助人啊!
只是此時的馮盎並不知道,當李寬聽到馮盎說自己有難處的時候,就知道馮盎要說什麼了。
只要馮盎說出來,自己也能順勢丟擲自己的計劃了。
只見那馮盎湊到李寬跟前,開口道:“殿下,老臣有難處啊~”
“自武德年間起,老夫雖然僥倖一統嶺南,歸附朝廷,但直到陛下讓老臣執掌嶺南的時候,才意識到嶺南之地到底是個什麼地方。”
“雖然說嶺南之地受到的戰火波及不多,但此地只自古以來就極為貧苦。”
“且此地多為南越蠻族,教化不通,加之道路不暢,甚至於有些地方,明明在我大唐的土地上,卻不知大唐的其他地方。”
說到這裡的時候,馮盎甚至於還面露一抹痛心疾首的表情。
雖然說李寬不知道其中有幾分是真的,但馮盎說的也基本都是事實。
現如今的嶺南,確實是窮鄉僻壤之地。
南方不是沒有富庶的地方,如揚州等地,但嶺南絕對不在此列。
見李寬聽到自己說的之後,甚至於還頗為認同的點了帶你頭,馮盎瞬間就知道,自己還有機會!
只見那馮盎此時一臉
認真的看著李寬,拱手道:“老臣聽聞殿下有大本事,若是願意幫助嶺南,老臣及嶺南百姓,定不會忘記殿下之恩德。”
“還望殿下是出手一次!”
“老臣不求殿下能夠讓我嶺南之地的百姓如同長安城的百姓一樣,但好上一點,對他們來說也是莫大的福分。”
聞言,李寬笑著擺了擺手,開口道:“耿國公這是什麼話?”
“且不說嶺南百姓也是我大唐的子民,追求好日子,此乃我大唐百姓的權力,本王有什麼理由能夠阻止?”
“再說,這是好事兒,怎麼說的跟交代後事一樣,使不得使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