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李寬依舊不想出頭,褚遂良一時間也有些難辦。
但是當他聽到李寬說自己有辦法的時候,下意識就覺得有些詫異。
不是說不想幫自己嗎?
怎麼就又有辦法了?
想到這裡,褚遂良一臉好奇的看著李寬,開口問道:“敢問晉王,是什麼辦法?”
看著褚遂良此時的模樣,李寬微微一笑,開口道:“很簡單,褚大人只需要聯合一些志同道合的大臣們,去太極宮外跪著就成了。”
“跪著!?”
褚遂良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等到琢磨過來李寬這話中的意思時,臉色瞬間就變得難看起來。
“殿下是說讓我等逼宮?”
“本王可沒這麼說。”
李寬淡淡的說了一句,隨後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水,神色間滿是不以為意。
這時候就應該打死不能承認,反正也是要這麼做的,到時候真的查到了自己身上,自己也有個說頭。
這是此時的褚遂良心中卻有些不甘。
李寬這話分明是不想管這件事情,要甩鍋的節奏。
自己要真的到了這一步,還用得著來找他?
心中不甘的褚遂良看著李寬,開口道:“晉王殿下,莫要忘了這件事情對殿下也有影響
,殿下手中可有不少土地。”
聽到這話,李寬終究是忍不住笑出聲來。
“褚大人此言差矣,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本王名下的土地都是我父皇賞賜的,除此之外是一寸都沒有多出來。”
“按照朝廷慣例,這些土地即便是丈量了,也是附和朝廷規制的。”
“就算是本王的土地真的到了要被收回去的那一步,本王也大可全都交出去,因為在本王這裡,土地是最沒用的。”
李寬淡淡笑了笑,雖然沒有說什麼重話,但褚遂良已經聽出快來了李寬話中的意思。
這是一點商量的餘地都沒有了。
無奈之下,褚遂良只能先行告退。
“既然如此,那下官也沒有什麼好說的了,但下官還是有一句忠告,覆巢之下,焉有完卵?晉王殿下好自為之吧。”
說完,便看到那褚遂良轉身離開。
看著對方的背影,李寬不由得嗤笑一聲。
“當真是蠢得可以,本王身為皇室之人,沒事兒跟著你們瞎搞?”
“這天下姓李,又不信你褚!”
李寬很清楚,這是朝中一些人的最後努力了。
他們試圖將這件事情按在萌芽狀態之下,但是卻忽視了一個更重要的問題。
這件事情對他李唐來說,優先順序要遠高於這群人的利益。
因為這是大唐為數不多,可以將禍患按壓在萌芽狀態的機會。
這才立國十幾年的時間,就已經有人開始兼併土地了,更遑論日後的大唐?
到了問題不可調和的時候,那才是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李寬心中捉摸了片刻,隨後朝著身側的青杏看去。
“去,將王玄策給本王找來。”
……
褚遂良離開了晉王府之後,便徑直回到了自己的府邸當中。
此時的褚府之中,還有數名官員在一臉焦急的等候著褚遂良的訊息。
見褚遂良陰沉著一張臉走進來,幾人頓時心中咯噔一聲,有些著急的圍了上來。
“大人,如何?”
褚遂良一言不發的坐在位置上,喝了一口茶水之後,隨後好像想到了什麼一樣,狠狠的將自己手中的茶杯給摔了出去。
“啪!”的一聲,茶杯摔在地上應聲碎裂。
眾人見狀,瞬間變得寒蟬若禁起來。
等到那褚遂良粗喘了幾口氣之後,一道聲音才幽幽響起。
“晉王不同意幫咱們說話?”
說話之人是一位壯漢,同在場的一眾文士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而聽到這話的褚遂良才抬頭看了對方一眼,神色間露出一抹無奈之色。
“長平郡公所言不錯,晉王拒絕了。”
被褚遂良稱之為長平郡公的不是旁人,正是位列凌煙閣二十四功臣的張亮,在朝中擔任光祿卿,也是在場之人中地位僅次於褚遂良的一位。
褚遂良敢給其他人擺臉色,面對張亮的時候還是有些剋制。
眾人聽到這話,一時間眉頭緊皺,顯然是沒有想到事情會變成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