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思怡一番分析條理清晰,便是李寬都有些佩服。
微微頷首之後,李寬便看向崔元,眼中滿是調笑之色,開口問道:“怎麼樣?崔大人心中可還有什麼疑惑?”
只見那崔元訕笑一聲,無語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兒,隨即說道:“既然如此,那殿下更應該小心謹慎才是,這樣做豈不是會讓長安城愈發的陷入的混亂之中?”
看似韋挺等人和晉王李寬是你打你的我打我的,但在崔元看來,這件事情如果繼續下去,八成會讓朝堂生亂。
對於崔元的擔憂,李寬自然是知道其中原由的。
此時聽到崔元這麼說,也是微微一笑,臉上絲毫沒有擔憂之色。
“崔元,你想的雖然沒有毛病,但卻忽視了一個重要條件。”
“什麼條件?”
聽到李寬這麼說,崔元臉上不由得浮現出來一抹不解之色,他是真的沒有想到自己忽視了什麼條件。
只見那李寬嘴角微揚,抬手指了指自己,緩緩道:“我是陛下的兒子,而陛下信任我多過於朝臣。”
此話一出,崔元頓時臉色微變,眉頭微蹙之時,整個人也陷入了沉思當中。
這話他聽了總覺得有問題,但是卻想不出來。
就在這
是,一旁的崔思怡悠悠說道:“父親,殿下的意思很明白,這件事情陛下相信殿下,而非韋挺等人。”
“如果陛下站隊殿下,那此時的長安城就不會混亂,陛下關注的晉王刺殺太子一事,也會轉變為韋挺等人貪墨違法,甚至於欺君罔上,意圖謀反一事上。”
聽到自己女兒這麼說,崔元腦子裡頓時浮現出來幾個字。
朝臣謀逆!
這可是比皇子謀逆還要嚴重的大案。
畢竟,皇子謀逆篡位,就算是皇上自個兒不樂意,最後無論成功還是失敗,那皇位都還是李家的。
但朝臣參與謀逆,背後之人還不知道是誰,如果是韋挺等人打著隱太子的名號打算謀朝篡位,那性質就變了。
這是打算改朝換代的路數。
孰輕孰重,皇上還是有自己判斷的。
想到這裡,崔元看向靜靜喝茶的李寬,眼神都變得不一樣起來。
原來,這件事情從頭到尾陛下都沒有當做一回事。
反倒是和李寬太子算記起來了朝臣們。
仔細想想這幾日朝堂上的變化,就連牽扯其中的東宮太子,都沒有什麼反應,其中附和的群臣之中,更是連東宮屬官的影子都沒有。
不由得,崔元的後背驚出
一聲冷汗。
見崔元此時的模樣,李寬卻是好不在意,休憩了一小會兒之後,便招呼著沒有回過神來的崔元,繼續在後花園勞作。
……
一連兩日。
長安時報的銷量並沒有下跌,反倒是在第二天一度翻倍。
如今的長安城,兩人見面問的不再是吃了嗎,而是看了沒。
現如今,還沒有看過長安時報的人,出門都不好意思說自己是長安人。
雖然說故事沒有更新,但韋挺逛青樓的事情卻是成了長安城上上下下的談資。
這天卯時,太極宮外早早就聚集了不少大臣。
廣場之上,官員們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唯有一人孤立在中間,正是韋挺。
一開始還有王圭在身邊站著,但後來見眾人指指點點,便是王圭也有些遭不住了,只能對韋挺報以歉意,退到了其他地方。
此時的韋挺臉色鐵青,心中怒火更是幾欲噴出。
但此時的韋挺,理智還沒有喪失,知道這是在宮門口。
若是破口大罵,怕不是會被陛下責罰。
如今是關鍵時候,斷不能出現半點差錯。
自己今天定要好好參奏李寬一本!
心中這麼想著,韋挺不自覺的捏緊了自己手中的
奏疏。
就在此時,一輛馬車緩緩駛來。
眾人齊齊看去,只見李寬打著哈氣從車上走了下來。
一臉茫然的朝著四周看了一眼,李寬徑直朝著前面走去。
見多次不曾上朝的李寬出現,所有人都下意識的看向了臉色陰沉的韋挺身上。
李寬此時並不在意這些眼神,只是心中在默默吐槽這上早朝的時間。
“他孃的,比前世上早自習還累,飯都沒吃……”
喃喃自語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