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一句,讓長孫無忌不由得面露疑惑之色。
一臉茫然的看向魏徵,長孫無忌開口道:“玄成,這是何意?”
只見那魏徵伸手一指楊文幹,冷笑一聲說道:“輔機,我之所以敢如此肯定,就是因為當年隱太子之後已經斷無生還的可能。”
“可……”長孫無忌眉頭微皺。
當時魏徵得知還有隱太子之後存在的時候,可沒這麼說過。
只是此時的魏徵並未理會長孫無忌,而是滿臉冷笑的盯著楊文幹。
“當年太子之後盡數被斬殺,無一人生還,此情此景我親眼所見,怎能不知道這些?”
“你楊文幹,不過是打著太子的旗號在行事罷了。”
楊文幹此時聽到這話,頓時臉色一變,盯著魏徵恨聲道:“一派胡言!”
“我一派胡言?你若是真以為這樣就能夠保住性命,那我奉勸你趁早息了這心思!”
“你以為你憑著胡編亂造,就能夠讓陛下忌憚不會對你動手?”
“你太天真了!”
魏徵冷笑一聲,緩緩道:“陛下不會因為你這麼說,就留你性命,去找什麼虛無縹緲的太子後人。”
“因為殺了你,也能夠震懾他們,宵小
之輩,談何再奪天下?”
聽到這話,楊文幹早已經是冷汗直流,頃刻間後背就被冷汗打溼。
許久之後,那楊文幹才底下了腦袋,顫聲道:“我背後確實沒有主使之人……”
此話一出,長孫無忌不由得愣了一下,下意識的看想魏徵,卻見魏徵稍稍鬆了一口氣。
只見那魏徵看向楊文幹,開口道:“你是有多大的膽子,居然敢做出這種事情來?”
楊文幹失笑一聲,搖了搖頭道:“當年我諫言太子,起兵謀反,本可一擊致命,只要他坐上了皇位,以李世民的性子,只要不逼他過甚,那他就沒有理由造反。”
“屆時步步削弱秦王府的力量,天下也可一統。”
“無奈太子軟弱,居然去了太上皇面前主動承認錯誤,陷我於不仁不義之地。”
“若不是當年我僥倖假死騙過李世民,何來今日?”
魏徵深深看了一眼楊文幹,沉聲道:“終究是你權慾薰心罷了。”
說完,魏徵便揮了揮手,示意眾人將其押解下去。
等到那楊文幹離開,魏徵才常常舒了一口氣。
一旁的長孫無忌全程圍觀,看著此時的魏徵,試探道:“當年你在牢裡關著,怎麼就能
看到隱太子一家人被誅殺?”
魏徵嗤笑一聲,開口道:“你還知道我再牢裡關著?剛剛所言不過是詐他罷了。”
“武德九年發生了什麼,他並不知道,我說出剛剛那一番話,就是逼他說出事情,如若真的背後有人,他必定露出破綻,如果沒有人,也可刺激到他口不擇言。”
“無論如何,咱們都能得到線索。”
聽了魏徵的解釋,長孫無忌一時間也是詫異不已,怔怔的看著魏徵。
片刻之後,才看著魏徵搖頭道:“你和你那徒兒一樣,渾身上下八百個心眼,就剛剛所說的話,差點連我也騙過去了。”
聽到這話,魏徵也不在意,只是搖了搖頭,失笑道:“情急之下的辦法罷了,若是帶回去審問,未必有在這裡方便。”
“但無論如何,眼下都已經知道了實情,你派出去的人也應該要收網了。”
“這一次能夠將事情順利解決,沒有釀成大禍,倒也是一樁幸事。”
長孫無忌點了點頭,隨後便看向魏徵,開口道:“如此,等事情做完之後,就儘快上奏朝廷,免得再讓陛下擔憂。”
魏徵也不說話,只是點了點頭之後,兩人便朝著府衙走去。
楊文幹
被抓,先前逃離被盯著的隨從也被全部緝拿歸案。
而審問楊文乾的內容,也被快馬加鞭送往長安。
這壯橫跨盡月餘時間的大案,終於全部結束,背後之人也被盡數緝拿歸案。
……
長安,甘露殿內。
心情大好的李世民,一早便將李承乾和李寬兩人招致宮中,將洛陽送回來的奏報遞給兩人翻看。
“你們兄弟兩人此番遭到的刺殺一案,已經全部查清楚了。”
“這楊文幹隱藏民間多年,一直在暗中打著隱太子的名號,囤積自己的力量。”
“根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