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一個月前,楊恭仁就專門吩咐過自己府上的人。
只要應國公武士彠求見,無論什麼時候,什麼情況,都要進來通稟一聲。
而聽到武士彠要求見自己,楊恭仁不由得就是一愣,神色間多了幾分驚詫之色。
“說曹操曹操到,這武士彠倒是會挑時候。”
楊恭仁不疑有他,看了一眼謝輝,見其點頭,便開口吩咐道:“請進來吧。”
下人也不敢怠慢,急忙轉身離開。
而此時謝輝看著楊恭仁,開口道:“看樣子應當是有了想法,不如今天聽聽?”
楊恭仁笑而不語,只是點了點頭。
而此時,楊府外。
馬車內的武士彠看了一眼停在不遠處的古樸馬車,眼神中滿是複雜之色。
果然,又被晉王殿下猜中了。
那馬車旁人或許不熟悉,但是武士彠卻很清楚。
那是關隴陳郡謝氏一族的馬車。
晉王先前就和他說過,這楊恭仁背後絕對不是隻有一個楊家那麼簡單。
現如今看來,這陳郡謝氏一族也被牽扯其中。
人都被晉王猜到了,也不知道這群人到底怎麼想的,能和晉王比肩?
就在武士彠愣神的時候,只見那楊府當中突然有僕人走了
出來。
來到武士彠的馬車前,便朝著武士彠的馬車行了一禮。
“應國公,我家大人有請。”
武士彠應了一聲,這才起身走出馬車。
但是當看到楊府大門緊閉,只開著一扇側門的時候,武士彠的臉上明顯閃過一絲不悅。
那奴僕見狀,也併為多說什麼,只是低著腦袋在前面帶路。
當跨過那扇側門的時候,武士彠心中的冷意也多了幾分。
可即便如此,武士彠還是強忍下心中的不悅。
等到了內堂,看到那楊恭仁和謝輝相對而坐,並未起身的時候,武士彠眼神也隨之一冷。
但想想李寬交代自己的事情,武士彠還是強行忍了下來。
目光落在那武士彠的身上,並未起身的楊恭仁看著武士彠,笑著開口道:“應國公大駕光臨,有失遠迎,還望見諒啊!”
“來人,看座!”
武士彠乾笑一聲,這才拱了拱手做到了那奴僕搬來的椅子上。
只是不同於楊恭仁和謝輝面前擺滿菜餚的桌子不同,武士彠的面前,僅僅只有一盞茶。
楊恭仁看了一眼武士彠,接著問道:“不知應國公今日前來所為何事啊?”
聞言,武士彠淡淡一笑,開口道:
“楊大人,前段時間您寫給在下的信,所提及的事情,下官已經想好了。”
聽到武士彠已經想好了,楊恭仁眉頭一挑,眯著眼睛看向武士彠,詫異道:“哦?想好了?不知應國公是如何想的?”
武士彠低著腦袋想了想,隨後站起身來朝著楊恭仁行了一禮,開口道:“楊大人,在下願意接受此番舉薦,為楊大人肝腦塗地,死而後已!”
聞言,楊恭仁和謝輝兩人俱是眼中精光一閃,隨後開口道:“哦?這可是一件喜事!”
“只是本官有些疑惑,應國公到底是怎麼想通的?”
似乎早就知道楊恭仁會這麼詢問自己,武士彠臉上原本的恭敬,頃刻間變得陰沉起來。
“下官原本想著老老實實安穩呆在荊州,待幾年後遞交辭呈便是。”
“但這段時間下官突然聽到了一則訊息,說是晉王殿下要上書要拿了下官在荊州的官職!”
“下官原本以為這件事情只是謠傳,誰知道多番打聽之後,這件事情居然是真的。”
“前幾日更是專門將下官叫到了府上,直言要下官自己請辭,將官位讓出來,否則到時候兩邊都不好看。”
聽了武士彠的描述,
楊恭仁並沒有懷疑真假。
因為武士彠主動提及了李寬宴請他的事情!
這件事情雖然不大,但當時可是傳遍了不少人的耳朵,畢竟晉王殿下宴請人的情況可是不多。
若是武士彠沒有提及這些事情,或許他還會懷疑一下真偽,如今提及了,在楊恭仁看來,武士彠可沒有這個騙自己的膽量。
想到這裡,楊恭仁便看著武士彠輕笑道:“這晉王殿下果然是霸道。”
“從遼東回來一趟之後,說話口氣都不一樣了,荊州好歹也是大地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