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楊府外。
不少馬車停在楊恭仁的府邸外。
當武士彠趕來的時候,才剛剛從馬車上下來,楊府的管家就迎了上來。
“應國公!”
“我家大人已經恭候多時了,速速入內!”
見這一次管家如此熱情,武士彠不由得就是一愣。
這什麼情況,怎麼就突然這麼熱情了?
這楊府之前對自己是什麼態度,武士彠是再清楚不過了。
這時候這麼對待自己,那絕對不是一般的事情!
不由得,武士彠心中多了幾分警惕。
只是微微點了點頭,武士彠這才隨著那管家走進楊府。
等來到宴會的地方,武士彠不由得瞳孔就是一縮!
今日的楊府,比自己上次來的時候可不是一般的熱鬧。
出了上次見到的謝家家主之外,剩下也皆是世家豪門之人!
雖然說過半都是過氣的存在,但依舊不容小覷。
而隨著武士彠走進來,眾人此刻也停止了交談,齊刷刷的朝著武士彠看了過去。
只聽到那楊恭仁的笑聲也隨之傳來!
“原來是應國公!速速入座!”
武士彠聽到這話,這才發現楊恭仁所指的位置正是距離楊恭仁最近的一側。
這裡一般都是上席!
一抹精光在武士
彠的眼中一閃而過,但也僅僅是片刻猶豫,武士彠就上前走了過去。
剛一坐定,就立馬有人上酒上菜。
這待遇,同上次武士彠來楊府可是有天壤之別!
見眾人都看著自己,武士彠這才小心翼翼的端起酒杯,朝著眾人一舉,開口道:“在下來遲了,先自罰一杯!”
說完,武士彠就將杯子當中的美酒一飲而盡!
下一秒,宴會上就響起一片叫好聲!
楊恭仁笑著壓了壓手,隨即開口道:“應國公好酒量!”
“不過今日高興的事情不少,咱們稍後在暢飲吧。”
說著,便不動聲色的將手中酒杯放下。
武士彠見狀,立馬就知道這是楊恭仁有話要說。
只見那楊恭仁看向眾人,微微一笑道:“今日朝堂之上算是咱們這麼些年來,首次鬥贏了晉王。”
“保住了應國公不說,還連帶著讓陛下贊同咱們上諫的封禪泰山一事,以老夫看來,這是朝堂風向要變的前兆。”
話音剛落,在坐的不少人都紛紛頷首。
只見那坐在下首的陳郡謝氏家主謝輝笑著說道:“楊大人這話確實不假。”
“咱們陛下是誰?那可是千百年來都罕見的帝王!”
“這些年征討四方那更是
每一件都足以彪炳史冊的大事兒!”
“但偏偏這件事情都有晉王插手,這事兒成也晉王,敗也晉王啊~!”
聽到謝輝這話,眾人不由得面露好奇之色。
“這話從何說起?”
見有人好奇,謝輝這才開口解釋道:“你們想象,青出於藍固然是個好事兒,但陛下如今正值壯年,你晉王這麼風光一次兩次也就算了,結果次次都是這樣,誰能受得了?”
“陛下還未退位,自然是不願意看到自己的光芒被人壓過去,哪怕這個人是自己的兒子也不行!”
“如今好不容易有機會去封禪泰山,但上一次又被晉王阻攔,恐怕這一次陛下沒有同意他的奏請,就是因為上次的緣故。”
眾人聽了之後恍然大悟。
便是連那楊恭仁此刻都一臉讚賞的點頭道:“謝家主所言極是,雖然人不在朝堂,但這份遠見卻要遠超朝堂上的不少人啊!”
聽到楊恭仁的這一句誇讚,那謝輝臉上的笑容也越發燦爛起來。
而看著這一幕的武士彠此刻卻是有些無語起來。
這群人,屬實是將沒腦子提現到了極致!
上次還有這次,陛下和晉王殿下那都是在演戲!
這群人居然絲毫沒有看出來,也
是沒誰了。
如今還在這裡沾沾自喜,一副自己很厲害的樣子,屬實是讓他有些繃不住了。
而此時眾人笑了片刻之後,楊恭仁這才接著說道:“說起來,這件事情對我等來說只是一件小事兒,真正重要的還是應國公這次的官職。”
“陛下明降暗升,遼東營州刺史,這可是個肥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