兗州的案子還在查,而隨行而來的百官這幾日也是老老實實的呆在乾封縣,不敢有絲毫動作。
畢竟李世民沒有說要回長安城,而他們又不敢私自離開,因此不少官員都呆在自己的住處鮮少露面。
李寬乘著馬車來到城西,此處是長安城來的官員落腳的地方。
馬車緩緩停在一處小院外,李寬走下馬車看了一眼周圍的環境,這才邁步上前,輕輕叩了叩門。
不過片刻,那院門便被人從裡面開啟。
看著開門的人,李寬臉上露出一抹笑容,開口道:“老師在嗎?”
那開門的人也不怠慢,急忙將門開啟。
“老爺就在屋內會客。”
“會客?”
李寬微微一愣,這檔口,以魏徵的性子,居然會見客?
雖然說心中有些奇怪,但李寬想了想之後,還是走進了院子當中。
等到了屋內,李寬這才知道為什麼魏徵要見客了。
因為來人正是自己的父皇李世民,就算是魏徵想不見都不行。
李寬這邊剛剛走進屋內,李世民和魏徵便齊刷刷的朝著李寬看去。
只見魏徵微微一笑,扭頭看向李世民:“陛下,看樣子是你輸了。”
李世民搖頭失笑一
聲,隨後看著魏徵道:“看樣子這小子有了麻煩,第一時間還是要來見你的。”
聽到兩人的對話,李寬一時間有些無語。
聽得出來,這兩人是在拿自己打賭呢!
看樣子還是自己會不會來找魏徵。
李世民朝著李寬招了招手,開口道:“過來坐吧,朕今日也算是來的時候,正好聽聽你來找魏徵說些什麼。”
此時的李世民猶記得當初自己將魏徵安排成為李寬老師的景象。
那時候他只是想著有個人引導李寬如何做個皇室宗親,誰曾想這兩人居然還真的能夠處在一起,這些年一直都是似師似友的狀態。
有些時候,在面對一些麻煩的情況下,李世民甚至都有些羨慕李寬和魏徵的關係。
因為李寬總是會優先來找魏徵,而不是自己。
李寬見狀,也知道今天怕是走不了了,索性也就坐了下來。
魏徵親自為李寬倒了一杯茶,隨後笑著問道:“說說吧,今日緣何來找老夫?”
李寬看了一眼靜靜品茶的李世民,稍稍組織了一下語言,這才說明自己的來意。
“老師,這一次兗州貪腐一案,已經逐步接近尾聲了。”
“哦?這麼快?”
魏徵有些詫異的看著李寬,他原本以為這一次大案少說也要耗費半年時間,卻沒成想這幾天功夫李寬就整理了出來。
就連那聽著對話的李世民也有些詫異的看著李寬。
只見李寬搖頭笑了笑,開口道:“倒不是動作快,實在是兗州的這群貪官沒有什麼底氣,除了少數幾人之外,皆以招供的差不多了。”
“因為是窩案,所以這群人只要有一人招供,基本上就能夠給所有人定罪了。”
聽到這話,魏徵微微頷首。
“倒是有些道理,如此看來這件案子確實是應該結束了,兗州這段時間可以說是衙門基本上都已經停擺了。”
說著,魏徵一臉好奇的看向李寬。
“既然已經快有了結果,你為何還來找老夫?”
李寬看了一眼李世民,隨後開口道:“其實學生來,只是有兩個問題而已,和這個案子有些關係,卻也不能說有很大關係。”
魏徵微微一愣,神色間滿是好奇的看著李寬。
“說說看。”
李寬原本心中還有些猶豫,但想想這事兒早晚都得讓李世民知道,也沒有必要瞞著李世民。
想到這裡,李寬便將自己心中的想法說了出來。
“此案到現在為止,需要嚴查的也只有王珣和王昭兩人了,此兩人事涉琅琊王氏。”
“按照賬冊記錄,這些年何文遠給王珣送了不少銀錢,就連王昭也是如此。”
“兩人加起來的銀錢足足有三十萬貫。”
“但是百騎司在兗州查封王珣的府邸,卻並未發現多少銀錢,即便是將他名下的產業折現也合不下來多少錢。”
“從長安城送來的訊息,王昭也是如此。”
“換言之,這兩人現在的家產甚至於能夠用清廉來形容。”
魏徵眉頭一挑,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