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往潞國公府邸的路上,馬車內和梁王同行的齊友德,此時此刻苦喪著臉,滿臉的不高興。
至於坐在對面的梁王李元景,此刻卻是一臉的淡淡之色。
“齊大人,你都說了將薛萬徹將軍拉攏過來對咱們的大事兒也好。”
“本王是個聽勸的人,自然是要做這件事兒的,而你陪同似乎並不樂意?”
聽到這話的齊友德瞬間臉色一變,隨後訕笑一聲搖了搖頭。
“王爺這是哪裡的話,下官怎麼會不樂意呢?”
“不是就好,否則本王還真要擔心一下。”
李元景淡淡說道,隨後解釋起來讓齊友德跟隨的原因。
“齊大人,你我是要幹大事兒的人,如今的長安城,上下皆有人盯著,稍有不慎就會被發現。”
“帶你,日後也好解釋一下。”
“比如說你齊大人想要向薛將軍道歉,但對方並不想見你,因此本王來做這個中間人,替你說情。”
“你說,到時候有人問起來,咱們就這麼做沒毛病,你說現在還麻煩嗎?”
聽到這話的齊友德怔怔的點了點頭,知道自己現在已經無法改變,而且這理由還充分的很,倒是可以當個說辭,因此也只能躬身道:“讓王爺費心了。”
李元景見狀,微微一笑,正打算說些什麼,只見那馬車突然停了下來,接著外面買就響起了一道聲音。
“王爺,地方到了。”
聽到這話的李元景收了話頭,隨後笑眯眯的看著齊友德道:“齊大人請吧。”
只見那齊友德笑著點了點頭,隨後邁步走出馬車。
走下馬車,看了一眼大門緊閉的潞國公府,齊友德和李元景對視一眼,隨後邁步朝著府門走去。
輕叩幾下,那大門才慢慢從裡面開啟一條縫隙。
一道頗為不耐煩的聲音也隨之響起。
“什麼事兒?不知道此地不能見客嗎?”
齊友德聞言愣了一下,雖然有些不滿這門房說話,但也還是耐著性子開口道:“在下齊友德,特意登門致歉,煩請通稟一聲。”
聽到齊友德的名字,那門房還專門將府門拉開了一點確認了一下。
等到看清楚確實是齊友德之後,那門房才朝著齊友德開口道:“稍等片刻,我這就去通知我家公爺。”
說著,便將府門‘砰’的一聲關上。
齊友德見狀,也只能訕訕後退一步,滿臉無奈的看了一眼李元景,開始等候。
片刻後,那府門再次開啟,只是這一次不一樣的是,一同來的還有身著勁裝的家丁。
看著這一幕,齊友德心中莫名打鼓。
“你們這是作甚?”
隨之走出來的管家見齊友德發問,便開口道:“我家公爺說了,有請齊大人入府!”
聽到這話,齊友德知道這是要給自己一個下馬威的節奏。
雖然害怕,但為了李元景,還是強忍著屈辱躬身走了進去。
至於李元景,也是一言不發跟了進去。
如同被押解的犯人一樣被人帶到中堂,人還沒有見到,齊友德和李元景就嗅到了一股極為濃郁的酒味。
當走進屋內,兩人瞬間就被地上無數的酒罈給驚呆了。
地面上處處擺放著喝完的酒罈,讓兩人一度覺得再晚來半日,這地方怕是都沒有下腳的地方了。
而薛萬徹此刻坐在酒罈子中間,紅著一張臉看向走進來的齊友德和李元景。
原本還滿是不屑譏諷的神色,在看到李元景的一瞬間,薛萬徹臉上的表情瞬間收斂起來,看向李元景眉頭微微蹙起。
“梁王殿下?”
李元景笑了笑,拱手道:“不錯,正是在下。”
見自己沒有眼花,薛萬徹神色便不由得冷了幾分。
“殿下來了所為何事?該不會是為了替齊友德開脫吧?”
“下官可告訴您,齊友德這事您最好還是不要沾。”
李元景微微一笑,搖了搖頭開口道:“我並未有插手你們兩人事兒的打算,只是想要看看將軍過得如何。”
說著,李元景便環視了一眼周圍的環境,笑眯眯道:“說來可笑,將軍的日子過的似乎並不是很好。”
聽到這話的薛萬徹眼神一冷。
“本官過的好不好,似乎和王爺沒多大關係吧?”
“話雖如此,這事兒雖然不是本王造成的,但本王倒是可以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