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是獵人出身,波龍的身手其實並不差,尤其是潛行的手段。
此刻臥房內一片漆黑,但在波龍的眼中,依舊能夠看到不少東西。
悄然潛入其中,波龍一眼便看到了書桌上放置的信封。
上前仔細檢視之後,波龍便發現這信封並未封死,猶豫了一下後便將其開啟。
只見裡面裝著的信上密密麻麻寫滿了字,波龍雖然並不識字,但卻不妨礙他有其他的辦法。
摸出隨身攜帶的炭筆,波龍手法笨拙的將信上內容一筆一劃複製了下來。
雖然說那字寫得歪歪扭扭並不好看,但勉強是將上面的字全都複製了下來。
第一次做秘諜,他還並不是什麼都會,自問能夠做到這一步已經算是極限了。
耗費了好一會兒功夫,那波龍才悄然退出臥房,只是退出來之後,波龍也並沒有立馬離開,而是在臥房外等候了一會兒,確認其中沒有詐之後,才放心離開。
翌日一早。
商人噶爾從房間裡出來,便直接將一人喚來。
看著對方將信封遞給一名下人囑咐了幾句之後,便直接回去。
而在樓下的波龍見此一幕,心中這才稍稍放下心來。
他最擔心的就是噶爾察
覺到什麼,不將信封送出去,如今看來是自己多慮了。
稍作等待後,確認了不會出現意外之後,波龍便和手下的人彙集一處,直接離開了施浪詔。
……
成都,晉王府。
這幾日為李寬打造的王府終於是收拾了出來。
李寬也早早便搬了進來,平日裡辦公也是在王府,並不去都督府。
這天一早,李寬便收到奏報,張樂進帶著銀錢回來了。
這一次西南六詔之地的欠銀不少,張樂進擔心出現意外,專門親自押送。
聽到這個訊息之後,饒是李寬也頗為詫異。
“他居然還親自來,看樣子還是想要表現一番啊~”
一旁的劉懷瑾聽到李寬這麼說,當即附和道:“殿下先前給他畫了道,張樂進是個聰明人,知道自己想要什麼,盡心盡力也是應該的。”
聞言,李寬卻是笑了笑。
“劉大人,這話可不能亂說,本王什麼時候給他畫到了?”
聽到李寬這麼說,劉懷瑾瞬間就明白了李寬話中的意思,當即便點了點頭:“王爺確實是沒有說什麼,都是下官多嘴。”
見狀,李寬便看著劉懷瑾開口道:“劉大人,張樂進親自押送銀錢來這事兒還是要重
視一下東西,等到一切交接結束之後,本王再見他吧。”
“你到時候安排一下,西南六詔其他人也一併請來,既然沒有了債務,咱們也能夠好好做下來談談了。”
一聽這話,劉懷瑾便知道這是李寬打算進行下一步的計劃了。
當即,劉懷瑾便點了點頭。
“王爺放心,這事兒我一定安排的妥妥當當。”
見李寬點了點頭,劉懷瑾這才轉身離開。
等到劉懷瑾離開,李寬便將李玉找了過來。
“這幾日張鋒那裡可有什麼訊息?”
自從讓張鋒負責打探西南六詔內部的情報之後,這位成都牢獄的牢頭雖然還沒有被調任,但已然秘密兼任了百騎司在西南之地的負責人。
這是李寬專門向長安請的旨意,目的也簡單的很,就是為了能夠方便呼叫百騎司的資源。
所以,現在的張鋒嚴格來說就是在單獨聽命李寬一人。
李玉見李寬詢問張鋒,開口道:“人就在府外候著,幾乎和張樂進是一起來找您的,剛剛劉大人在,老奴沒有將其帶進來。”
李寬點了點頭,隨後說道:“將人帶過來吧,本王親自問問。”
但是聽到這話的李玉卻是站在原地壓根沒
有動彈的跡象,李寬見狀不由得眉頭一挑,開口問道:“怎麼?有問題?”
李玉點了點頭,隨後遲疑道:“這張鋒帶了一個人來,老奴擔心王爺的安危。”
“無妨,帶來了就一併見一見,張鋒此人做事還是有些分寸的,知道什麼能做什麼不能做。”
聽到這話李玉有些發愁,但還不敢拒絕。
自從來了成都之後,李玉就發現這地方和自己想象中的並不一樣,總是處處透露著古怪。
尤其這張鋒帶來的還是個外族人,如果就這麼讓其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