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囊嘉措怎麼也沒想到,自己首戰只用了幾百人就攻破了東進南詔的主要關隘。
數千人的守軍幾乎沒有任何抵抗就棄城逃走。
這讓那囊嘉措突然有了一種這仗很好打的感覺。
起初他還以為這一戰是南詔在麻痺大意自己,但是當來到城中的時候,那囊嘉措瞬間就將這個想法給拋之腦後了。
你見過哪家潰逃的軍隊有他們這麼潦草的嗎?
自己還沒有動刀呢,這潰逃的軍隊居然將自己人砍殺了不少。
“將軍,詢問過了,當地人說潰軍逃走的時候,搶奪了本地的財物,說是咱們來了也會搶,索性他們自己搶了個精光。”
伏昂提及這事兒的時候還一臉的無語之相。
他們吐蕃確實是有劫掠的習慣,但這次卻是不一樣。
贊普已經有了明令,這一次要做的是拿下南詔,洗劫這種不利於統治打下來地方的操作,目下是不允許做了。
那囊嘉措此刻也是有些無語,施浪詔的軍隊能夠做出這種事情來,反倒是他萬萬沒有想到的。
沉吟片刻後,那囊嘉措才開口道:“事已至此,可以看出施浪詔的抵抗不會太強烈,咱們這一次那下施浪詔的地方也輕鬆不少。”
“傳令軍中,不可騷擾關隘中的民戶,休整一夜後明日開拔,爭取三日內拿下三岔關,那地方是咱們最終的駐軍之地,不能有失。”
“遵命!”
吐蕃這邊還在調動兵馬,而從梅城離開之後的施望久則是帶著大軍來到了三岔關。
此處是南詔主要關隘,囤積了不少他們的糧草。
至於駐軍更是不少,足足有三千餘人。
加上這一次他帶來的兵馬,已經趨近於六千人。
這關隘不大,六千人的守軍只要堅守,一月是不成問題的。
只是每當此刻,施望久就忍不住想起來那百騎破關的景象來。
因此即便是有所信心的施望久,這時候也在不斷督促手下的兵士加強巡邏和防禦。
“王上,斥候來報,吐蕃大軍今早開拔,傍晚時分便可到達關隘。”
聽到這個訊息,施望久頓時有些緊張起來。
“探清人馬了沒有?”
副將聽到這話點了點頭,隨後開口道:“關隘道路狹窄,吐蕃的兵馬並不是很多,但也有三千餘人。”
施望久聽到這個人數稍鬆了一口氣。
“攻城者,兵將數量要守城者數倍才能拿下城池,咱們關隘易守難攻,又有六千兵馬坐鎮,關隘之中還有糧草無數,支撐月餘不成問題,這一次看來是那囊嘉措大意了。”
聽到這話的副將也是微微頷首,對施望久的話表示認同。
“王上所言不差,這那囊嘉措或許還想再三岔關復刻他所謂百騎破關的行動,只可惜他不知道是王上親自駐守關隘,這一次末將定要讓他撞得頭破血流!”
施望久笑了笑,但心中卻沒有放鬆下來。
吐蕃實力強大,他是親眼見識過的,說句難聽的,他這一次來是抱著必死的決心,但也有恐懼。
“告訴將士們,本王會隨他們一同戰鬥,誓要擊退吐蕃來犯之敵!”
“是!”
傍晚時分,吐蕃大軍終於是姍姍來遲。
看著那遠處山坳里正準備安營紮寨的吐蕃大軍,施望久神色間多了幾分凝重。
“三千兵馬,全都是披甲的,看樣子是這一次吐蕃邊軍的精銳。”
一旁的副將聽到這話點了點頭,開口道:“王上,吐蕃這一批兵馬怕是百戰之士,這幾日攻城您還是不要來城牆上了,末將擔心您有個閃失。”
“無妨,如何做本王自有打算,你看好城牆便是。”
就在說話間,突然一道破空聲襲來,那副將一把將施望久按到,下一秒便是一支利箭破空而來,直直射入一側的木樁上。
看著那顫抖的箭翎,施望久不由得吞了吞口水。
那副將此刻卻是發現箭矢上有一封信,將那箭矢拔下來,看了一眼信件之後,臉上神色卻是多了幾分怪異。
“寫了什麼?”
聽到詢問,那副將急忙將手中的信件遞給了施望久。
只見那施望久開啟信看了看,下一秒臉色就變得難看至極!
“這那囊嘉措未免也太猖狂了些!他想兵不刃血拿下關隘,做夢!”
見施望久很是生氣,副將急忙勸說道:“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