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畢竟是自己的親爹。
常言道,虎毒還不食子呢。
若是換個外人在,李寬一定不會將造反這種事情說的如此直白。
但眼前的男人是自己親爹,兩世為人,李寬這是第一次有嚐到父愛的機會,斷然不會讓自己這親爹出了事情。
只是此時的李寬並未注意到,自己親爹眼中那一閃而逝的驚駭之色。
屋內一片寂靜,中年男人默不作聲,只是目光盯著李寬一動不動。
至於一旁的李叔,此刻卻是臉色鉅變,神情緊張的看著李寬和麵前的中年男人。
屋內的氣氛要多詭異有多詭異。
片刻之後,才看到那中年男人面露一抹笑容,似乎是害怕嚇到李寬一樣,輕聲問道:“兒子,你這話從何說起?”
“妄議朝政可是死罪,更何況你剛剛說的那話,若是被有心人聽了去,怕是會有殺身之禍。”
見自己親爹一臉不相信自己的模樣,李寬隨即解釋道:“爹,千真萬確的事情,你要信得過兒子,就暫且不要回長安城了。”
見李寬此時的神情不似作偽,更關鍵的是一個七八歲的孩子,怎麼就能夠將一件事情說的如此肯定?
看著李寬此時的模樣,中年男人不由得眉頭一皺,心中居然生出了一股相信的感覺。
“兒子,當今秦王功勳卓著,深受朝廷重視,這是滿長安百姓都知道的事情,怎麼會造反呢?”
見自己親爹隱隱有鬆動的跡象,李寬就知道這時候自己就算是不解釋都不行了,否則自己親爹是萬萬不會相信。
想到這裡,李寬小手拉著親爹坐下,隨後站在地上,板著臉一副認真的小模樣,好像學堂講課的老師一樣。
中年男人看著自己兒子如此可愛,也不由得莞爾一笑。
李寬卻是眉頭一皺,奶聲奶氣的呵斥道:“爹,我和你說正事兒呢,嚴肅點!”
中年男人聞言,立馬收起笑容,正襟危坐的在椅子上坐好,輕咳一聲道:“好了,爹坐好了,你給爹說說,到底是什麼理由,讓你這般肯定。”
中年男人心中也是好奇,看李寬此時的表現,似乎真的能夠說出點什麼來,不禁有些期待起來。
而一旁站著的李叔,看著眼前這一幕,心中也是暗暗咂舌。
眼前的少爺不知道老爺的身份,居然敢這麼和老爺說話,這一幕若是被外人看見了,怕是會驚掉下巴。
只是這一切李寬並沒有注意到,而是一臉認真的開始說服自己的老爹。
“爹,你是久居長安的人,剛剛也說了,當今秦王殿下可是功勳卓著,受朝廷倚重。”
“外人眼中這或許是優點,但在當今聖上還有太子眼中,那就刺眼的東西!”
“有道是嫉賢妒能,說的就是這個道理。”
此時的中年男人和李叔徹底驚呆了。
怔怔的看著面前的李寬,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要知道,這些東西外人不仔細研究也很難看透,李寬一個七八歲的小孩子,能夠看透已經不容易了。
現在又說的頭頭是道,不少成年人也未必能夠說得出來這麼一番話。
讓中年男人瞬間以為,是有人教李寬這麼說的。
扭頭看向李叔,只見那李叔微不可查的搖了搖頭,中年男人心中瞬間有些好奇起來。
看著李寬,面帶笑意的說道:“呦呵!還會用成語了,這詞兒那兒學的?”
李寬搖了搖頭,開口道:“孩兒自己看書看到的。”
聽到這解釋,那中年男人眉頭一皺:“說謊可不好,我記得你這裡只有一本千字文才對,這書裡可沒有嫉賢妒能這個詞。”
“孩兒在父親書房裡偶然看到的。”
雖然親爹不常在莊子上住著,但依舊設施齊全,書房也是有的。
聽到這話,中年男人面露詫異之色,但也沒有細細詢問。
只是一臉認真的盯著李寬,接著問道:“你如此肯定
長安會有大事發生,就是因為這個原因?”
李寬點了點頭,開口道:“當然,這理由還不夠嗎?”
中年男人被反問了一句,一時間居然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隨即失笑一聲揉了揉李寬的腦袋。
“就聽你的,爹不去長安城了,只是在此之前,爹還要去一趟安排一些事情,你放心,幾日就行,回來後爹就好好陪你。”
李寬雖然不知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