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郊外,甘井莊,李家別院。
長安城裡的風風雨雨並沒有影響到這裡。
身為這次衝擊柳氏書坊的策劃人,李寬就好像沒事兒一樣,終日在院子當中讀書寫字。
而魏徵這段時間算是他為官以來最為輕鬆的一段時間。
如果非要問有多輕鬆,那就是他在這院子裡胖了不少。
沒辦法,好吃的不少,還有個省心的學生。
人生在世莫過如此了。
“長安城孫友福傳來了訊息,說是柳氏書坊被燒之後,被朝廷封禁了。”
“似乎因為此事,朝中也有不小的風波。”
躺椅上,魏徵一晃一晃的看著自己手中的信件,神色間頗為享受的說了一句。
而如此大的好訊息,換來的卻是李寬輕聲‘嗯’了一下。
魏徵有些好奇,扭頭看向李寬。
“你不驚訝?”
“一切都在學生意料之中罷了。”
聽到李寬如此自信的發言,原本還想說幾句的魏徵瞬間啞口無言。
自己這個學生什麼都好,就是有一點,心性不像是個小孩。
要知道,李寬這次在柳氏書坊一事上的操作,換做在朝中為官十幾年的人也不過如此了。
一個七八歲的孩童,做事老練,滴水
不漏不說,還能夠將自己摘得乾乾淨淨。
換人誰能做到?
換了其他人做出這等大事,就算是洋洋得意也是情理之中,了李寬偏偏就是‘嗯’了一聲,極為淡定。
想了半天之後,魏徵始終覺得自己應該說上兩句,也好維持自己這老師的形象。
不然在李寬面前也太過透明瞭一些。
“這次事情做得不錯,但也要戒驕戒躁,免得下次得意忘形,犯了大錯。”
李寬無語的翻了翻白眼,看著躺椅上的魏徵,開口道:“學生知道了。”
前幾日自己做了個躺椅,原本想著自己來用,誰知道直接被魏徵霸佔,而自己偏偏又不敢多說什麼。
不過對於魏徵剛剛說的事情,李寬心中還有其他的想法。
回應不積極,也是因為這個問題。
河東柳氏這次被自己坑的不輕,尤其是朝中最大的代表,禮部侍郎柳元都因為此時被當今聖上斥責。
李寬一直擔心對方狗急跳牆,拿自己撒氣。
畢竟李寬眼裡,他李家就是有錢的商賈土財主而已。
若是柳氏一族認真對付自己,怕是有些難以應對。
因此,李寬一直在想一個萬全之策。
畢竟,被動受敵不是他的習慣。
而就
在此時,院子外卻響起了一道熟悉的聲音。
“寬兒!寬兒!”
聽到這聲音,李寬不由得面露詫異之色。
“娘!”
抬頭朝著院子外看去,發現正是一臉興奮的長孫皇后朝著自己這邊走來。
李寬臉上的神色瞬間變得興奮起來,一路小跑扎入了長孫皇后的懷中。
“娘,您怎麼來了?”
長孫皇后眼神溫潤的看著李寬,抬手摸了摸李寬的小腦袋,柔聲道:“娘這幾日一直在忙內宅的事情,聽聞你爹說你做了一件大事,心中擔憂你才趕來看看。”
說著,長孫皇后便將目光落在早已經從躺椅上起來的魏徵身上,眼神中帶著些許責怪。
“魏先生,這次柳氏書坊一事為何讓寬兒獨自應對?”
聽到這話,魏徵頓時滿頭大汗起來。
尤其是後面走進來的李世民,臉上的笑容愈發燦爛起來。
魏徵心中無語,但也只能這時候順著長孫皇后的問題回話,拱手道:“李寬公子聰慧,所想的辦法老夫實在是不便做出改變,事實也證明,李寬公子所想的對策極為有用,若是有問題,老夫也會及時提醒的。”
朝中後宮,魏徵最佩服的便是長孫皇后。
今日這事情他也不好辯駁,畢
竟是李寬的母后,憂心李寬安危也是人之常情。
長孫皇后還想再問幾句,卻被走來的李世民攔了下來。
“夫人不要追問了,魏先生也是老謀深算之人,若是有危險他也不會讓寬兒輕易嘗試的。”
長孫皇后聞言,這才作罷。
而此時,李世民目光落在李寬身上,滿臉欣慰道:“此番你應對柳氏書坊的事情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