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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不要得了便宜還賣乖,我沒逼著你上我的c黃,你找我理論不覺得可笑嗎?&rdo;程如墨冷聲說。陸岐然另一隻手手將她手裡的電筒扣下來,按滅了,扔到一邊的c黃上。房間再次暗下去,程如墨感覺到陸岐然溫熱的呼吸就輕輕拂在臉上,讓她忍不住想往後躲。陸岐然卻似乎覺察她的心理,手中扣死了,頭隨即低下來。程如墨嘴唇被狠狠攫住,隨機齒關被撬開,陸岐然舌尖探進去。她呼吸全滯在喉間,覺得時時刻刻都要窒息而死,卻又像是溺水的人含著根蘆管,繼續艱難求生。她極不喜歡這陰惻惻的氣氛,平生還沒在這麼糟糕的地方與人接過吻。但她傷了陸岐然作為男人的尊嚴,這點懲罰也是應該的。雖然這樣想,心裡卻有種預感,她本覺得這專案結束了,和陸岐然就能橋歸橋路歸路,現在恐怕沒那麼簡單了。片刻後陸岐然臉推開,手卻仍然緊緊按著她的手臂。程如墨笑了笑,低聲問他:&ldo;一直想問,你和葉嘉分手多久了?&rdo;葉嘉就是陸岐然前女友的名字,當年程如墨為了打聽到他女朋友的資訊,費了不少周折。&ldo;不至於到飢不擇食的地步。&rdo;&ldo;謝謝,我就當是你在恭維我。&rdo;程如墨笑說,&ldo;你要想繼續也不是不行,只是恐怕這裡不合適。&rdo;話音落下,程如墨受到的鉗制便消失了。陸岐然轉身往前幾步撈起c黃上的手電開啟,照向程如墨腳邊。程如墨立即退開,站到一邊去圍觀。陸岐然將人體模特拿起來,看了片刻,從它的假髮裡找出枚鑰匙。又彎腰將c黃底下的繡花鞋拖出來,從鞋子裡發現一張紙條。接下來,程如墨就看著陸岐然有條不紊地將線索一一發掘出來,密碼箱一個一個開啟,最終拿到了出去的鑰匙。時間只過去了五十分鐘,他們還有資格獲得一件禮物。開門的一瞬間,程如墨笑說:&ldo;厲害,給你點個贊。&rdo;陸岐然沒理她,仍然沉著臉,大步朝著前臺走去。程如墨看著他的身影,想到句不那麼恰當的比喻:颯沓如流星。獎品是個鑰匙扣,三串西瓜,兩小一大,綠皮紅瓤,看著挺可愛。程如墨也不客氣,接過來當場就換上了。兩人出去,程如墨照舊戴上口罩,問:&ldo;你是想吃飯還是想做點別的?&rdo;陸岐然本走在她前面,聽見這句話腳步停下來,轉身望著她,聲音極冷:&ldo;我沒你想的那麼齷齪。&rdo;程如墨沒說話。她想,她可從來沒將他想得齷齪。從前沒有,今後更不會。‐‐雖然徹底激怒了陸岐然,他這個東道主依然當得可圈可點。午飯吃的是正宗川菜,下午兩人去蘭亭劇院聽了場崑曲。當年程如墨在崇城實習的時候,也幾乎每週都去劇院聽崑曲。這項活動不是所有人都喜歡,大多數時候她都是獨身去聽。當年聽的第一場是《雙下山》,今日恰逢又有這折,算來也是緣分。兩折之間的間隙,程如墨悄聲說:&ldo;好比結婚,圍城外的想進來,圍城裡的想出去。紅塵中人想削髮出家,出家人又想蓄髮還俗。&rdo;陸岐然看她一眼,&ldo;人生在世七八十年,不折騰一番就算枉活。&rdo;&ldo;那你呢,&rdo;程如墨看他,&ldo;還有折騰的心思嗎?&rdo;陸岐然不說話,視線移回舞臺。沉默了片刻,下一折開始了,話題自然就斷了。看完出去,天居然下雨了。不知道下了多久,天色暗沉,空氣卻洗淨了幾分。劇院門口圍了一圈的人,程如墨和陸岐然等在廊下,打算等雨小些了再走。等了片刻,門口漸漸沒人了,雨也不見收。陸岐然的車停在五百米外的一個停車場,就這麼跑過去不免淋溼。又等了幾分鐘,陸岐然突然將身上外套脫下來,往頭上一罩,說:&ldo;我開車過來,你在這裡等。&rdo;說罷衝進了雨裡。他腳步踩起一串串水花,讓程如墨想到以前看過的一些電影,裡面總有這樣詩意的鏡頭。她靠著劇院紅漆的欄杆,心裡突然憑空生出一股莫名的惆悵。按照安排,該是吃飯的時間了。程如墨見陸岐然襯衫已經淋溼,說:&ldo;就不吃晚飯了,你趕快回去換衣服吧,免得感冒。&rdo;陸岐然沒說什麼,打起方向盤往程如墨住的賓館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