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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越喝興致越高,不知誰先起頭,紛紛說起來,萬萬沒想到當年最不可能戀愛的學霸反倒是第一個結婚的。當年的氣質高貴冷豔的學霸,如今也只是態度溫和的靠譜青年,微笑著一一喝下大家敬的酒,笑說:&ldo;我才萬萬沒想到,當年最有可能第一個結婚的然哥,反而到現在還是單身。&rdo;&ldo;然哥&rdo;是指陸岐然。程如墨正怡然自得地喝著蛋花湯,聽到這句差點一口嗆住。陸岐然沒結婚她是知道,但他還單身這訊息,著實有些驚人。所幸有人替她問出了疑惑:&ldo;這不能吧,然哥你不是和你異地戀的女友如膠似漆麼,怎麼這會兒單身了?&rdo;陸岐然笑笑,&ldo;覺得不適合,分手了。&rdo;&ldo;嘖嘖,可惜,從高中畢業算起,你們這也是多年馬拉松啊,怎麼說分就分了?&rdo;白蘇也問:&ldo;對呀,我還記得你當年還打算去她的城市呢。&rdo;陸岐然喝了一口酒,神情淡然,雖帶著笑,語氣卻有幾分微妙的抗拒,&ldo;一兩句說不清楚。&rdo;大家感嘆幾句,也就不再追問了。程如墨卻是吃不下了,抬眼盯著陸岐然,一瞬不瞬。陸岐然盯著杯子裡晶亮的液體看了一瞬,目光低垂,隨即舉杯一飲而盡,他頭髮的髮梢在頭頂的燈下泛著微光,彷彿尚有雨滴凝在上面。在陸岐然放下酒杯,目光掃過來之前,程如墨不動聲色地轉移了視線。席間話題幾度跳轉,程如墨沉浸在自己的心事裡,一個沒留心,再回過神時,就完全cha不進去了。只聽白蘇說:&ldo;要說我這些年遇到的最狗血的故事,肯定要數這一樁了。當時我不是在大崇網工作嗎?主編三十六歲,保養得好,有個女朋友,但兩人都宣稱不想入圍城,各自玩自己的。我去的那年,有個低我一屆的小姑娘,被主編的風采迷得五迷三道的,不管不顧地倒追。男人嘛,不管喜歡不喜歡,總歸能滿足虛榮心‐‐唉我只是說大部分的男人,得罪了在座老同學可一定要海涵啊。大家猜猜看,後面怎樣了?&rdo;&ldo;還能怎麼樣,玩過之後,屁股一拍,蹬腿走人。&rdo;白蘇手指輕輕摸著耳垂上的耳釘,笑著搖了搖頭,&ldo;要是這麼發展,也不值得我拿出來講了。這個小姑娘,也不知道有什麼本事,真讓主編惦記上了。回頭就跟相戀十年的女友分手,挑了個日子就和小姑娘領證了。&rdo;&ldo;這不可能。&rdo;白蘇笑說:&ldo;知道你們不信,我最初也不信。不過現在我倒是想明白了,談戀愛這種事,最重要的不是要有自知之明,也不該講究君子風度,想要得到自己喜歡的,還是得不要臉不要命不擇手段,簡稱&lso;三不&rso;。只要沒結婚,就結果未定。&rdo;她說完這句話,似有若無地瞟了程如墨一眼。&ldo;什麼時候班花大人道德感這麼低了?大跌眼鏡啊。&rdo;白蘇手指摩挲著啤酒杯杯口,低頭一笑,&ldo;道德感高的人幸福感低,不是自傷其身就是憂國憂民,甚至杞人憂天。如果真愛一個人,光想辦法得到他都來不及,哪裡還管得上什麼千夫所指萬人唾罵,&rdo;她抬頭看向程如墨,&ldo;你說是吧,如墨?&rdo;這一下問得簡直莫名其妙,程如墨看著大家的目光都轉過來,一口湯卡在喉嚨上不上下不下,差點沒給嗆死。她拿紙巾擦了擦嘴角,方才不疾不徐地開口,&ldo;我只是覺得,這種事就和裸奔一樣。裸奔的人要求別人尊重他裸奔的權利,那他也該尊重別人不肯裸奔的權利。&rdo;白蘇並不惱,輕柔笑笑,&ldo;如墨果然言辭犀利。&rdo;&ldo;過獎,大多數人說我尖酸刻薄,看來還是老同學給我面子。&rdo;程如墨說話時,全程沒有看白蘇一眼。程如墨越發覺得興味索然,又氣惱自己明知是鴻門宴,還不知死活地闖進來。所幸筵席很快就結束了,大家決定去白蘇訂好的ktv包房繼續玩。程如墨走在隊伍的最後面,本打算偷偷走掉,陸岐然卻突然轉過頭來,輕描淡寫地問了一句:&ldo;不去嗎?&rdo;程如墨唱歌其實還不錯,早年在ktv還能稱霸一方,只是今天心情鬱悶,沒有絲毫唱歌的興致,只怏怏地坐在角落裡刷微博。唱歌的人也不多,大家依然是兩三個人湊成一堆,或玩牌或喝酒或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