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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們就是因為這事鬧掰的?&rdo;程如墨頓了兩秒,&ldo;你想讓我怎麼回答?兩個女人為你反目成仇,聽著特有成就感是不是?&rdo;&ldo;你知道我不是這意思。&rdo;程如墨靜了片刻,&ldo;我和她漸行漸遠,不能說和你沒關係,但你頂多算個導火索,跟斐迪南大公被刺殺一樣。但一戰醞釀了那麼久,各種勢力蠢蠢欲動虎視眈眈,有沒有這個事,最終都會爆發。我和白蘇就是這樣。女人之間的友情沒你們男人之間那麼單純,往往越親密的朋友暗地裡越是風起雲湧。我和白蘇,歸其究竟,還是道不同不相為謀。所以這事兒,你既不要覺得有成就感,也不要覺得有愧疚感,&rdo;她看了陸岐然一眼,&ldo;說句不好聽的,你就是個幌子。&rdo;陸岐然一笑,&ldo;你既這麼說,我自然不會自作多情。&rdo;靜了一會兒,程如墨問他:&ldo;你和葉嘉為什麼分手?&rdo;陸岐然臉上表情一滯,沉默下去。程如墨直視著他,等了片刻也沒等見答案。暗歎了口氣,從c黃上坐起來。&ldo;我去年和她分手。&rdo;程如墨正準備伸手去撈手機,聽見聲音,動作停了下來。陸岐然也坐了起來,望著黑暗中某處,低聲說:&ldo;她想結婚,而我不想去帝都,她也不願來崇城。交往八年,誰都不甘心妥協。&rdo;程如墨頓時一陣恍惚。八年,說起來輕飄飄的兩個字,但中間隔著兩個人蹉跎的歲月,哪是能這樣一筆帶過的。&ldo;她大學就在帝都,當了兩年律師之後,自己和人開了家律師事務所,事業的根基都在那邊。而我從文案做起,坐到了包裝組二把手的位置。任何一方放棄,都意味著必須要到一個陌生的城市重新開始。我並不是不願結婚,但顯然現在還不是時候。她已經跟著我耽誤了八年,我不能繼續耽誤她了。&rdo;程如墨沒看他:&ldo;八年時間,中國打敗日本贏了二戰。時間對女人就是不公平,二十六歲,男人的歲月剛剛開始,女人的青春已到了強弩之末。&rdo;她突然覺得興味索然,拿起手機從c黃上起來。昏暗的房間裡,陸岐然背靠著枕頭靜坐著,眉宇隱在一片矇昧之中,臉上輪廓顯得柔和,看起來幾分憂鬱。 衝動是魔鬼(七)程如墨突覺有些不忍心,一面又為此刻覺得不忍心的自己感到不忍心。前程往事到底應該一筆勾銷,她不該去招惹他。如果說先前還有些賭氣,現在真是有些後悔了。她在門口站了片刻,說:&ldo;我得走了。&rdo;陸岐然似是回過神來,立即從c黃上起來,&ldo;我送你。&rdo;&ldo;不用,我坐計程車回去。&rdo;陸岐然走到她跟前,見她神情低落,立即不由分說攥緊了她的手腕,低頭緊盯著她,&ldo;你生氣了?&rdo;程如墨別過臉去,冷淡地笑了一聲,&ldo;我有什麼好生氣的,你太把自己當回事兒了。&rdo;&ldo;你有什麼就直接說,我雖在盡力猜你的想法,但有時候未免力不從心。&rdo;程如墨頓時一驚,立即抬眼去看陸岐然,&ldo;你猜我想法做什麼?&rdo;&ldo;你這人,慣愛口是心非,我搞不清楚你哪句是真情流露哪句得反過來理解,問你你肯定不說,只能猜了。&rdo;程如墨霎時無語,過了好半晌才回過神來,扭了扭手腕將陸岐然手掙開,自己輕輕握著方才被攥著的地方,別過目光,說,&ldo;沒什麼好猜的。我這人性情古怪尖酸刻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明天回江城,今後也沒大有可能再過來,今天就先跟你道個別。這次合作很愉快,你要是承我情,到時候寫報告就將這次事故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吧,&rdo;她頓了頓,輕咬了一下嘴唇,&ldo;餛飩和熱乾麵都還不錯,你下次有機會去江城,我請你吃正宗的。&rdo;她說完,也不敢去看陸岐然的表情,扭頭走進浴室,反鎖上了門。等她再出來時,陸岐然已經穿好了衣服,正坐在沙發上等著。聽見她出來了,抬眼看她一眼,說:&ldo;等我刷個牙,我送你回賓館。&rdo;程如墨嘆了口氣。路上很堵,陸岐然邊踩離合邊踩油門,越開心情越差。程如墨看他眉峰緊鎖,眉眼間一股沉抑之氣,縱然很想開口讓他別送了,也不敢趁著這時候捋虎鬚。不算長的一段路,開了一個半小時。到達的時候已是飯點,於情於理她該請他吃頓飯,但如此下去,真有種沒完沒了的架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