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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旁傳來低低的嘆息,那麼樣的惆悵與寂寞。“要我陪你坐到天亮?”剛才他抱起她的時候,她還以為他又要和她……他在她脖間低笑,“原來你想歪了。”“誰讓你前科累累!”她側首撇他一眼,耳根卻紅了。瑩潤的白染上淡淡的粉,在沒有開燈的玻璃前襯著都市夜晚閃爍的流光,美到了極致。他再一次收緊了手臂,懷裡的人是如此嬌小柔軟,卻也如此個性獨立。假若,她能與她的外表一般,依靠著他,依賴著他,該是多麼美好的事。世事終究不完美。那些可以如此依靠依賴,甚至千依百順的女生,他就是不喜歡。唯一動心的女人,只有她。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人可以取代。“等我,又恩。”再見面時,他會變成男人,她也一定要愛上他。只有帶著這樣的信念,他才可以讓自己離開她身邊,去到地球遙遠的彼端。然而,未來始終遙遠。他並不知道,某一天,當他再度回到這個城市,回到這所公寓的落地玻璃前凝望下方夜景,會那樣後悔當初的決定。也許我們歷練了,沉澱了,累積了,最後成長了。可同時,也失去了。漫漫歲月,最無情的,是時光的距離。【岑寂】第三十八幕——岑寂藍又恩離開公司時,天已經全黑。外面下起濛濛細雨,她的車送去修了,只能攏攏衣服,朝馬路衝去。線條優暢的黑色by——x6在她面前停下,車窗降下些微,岑寂清冷的面容露了出來,“上車!”她皺眉,剛退開一步,他已推門下車,臉容又沉下幾分,“上車,有正事談。”又有正事?她挑眉,“我晚上已經約了人,有事等明天吧。”他抿起唇,一言不發的將她推上車。三月的天氣,岑寂的車子居然還打著暖風,空氣裡有鬚後水的清淡香氣,讓人感覺倦倦的懶懶的,很想回家好好睡一覺。她靠著椅背,撐住下顎看窗外,“有事就說吧。”他曾有兩次在下班後以正事為理由拖她上車,一次是去選酒,為此引起了紀亞的誤會。第二次是之前和他去酒店參加一個品牌服飾的釋出會,結果被記者寫成有染。還被追溯根源,挖出了她和岑家的事,讓紀亞知道了當初自己收養他的真相。這次,又會是什麼?紀亞已離開s城,這次無論是什麼,都傷害不了他。車子駛入某酒店的地下停車場,他說了聲下車,就走入一旁電梯,她有些狐疑,還是跟了進去。電梯直上頂樓,是s城景觀最好的旋轉餐廳。柔光曼樂下,服務小姐將他們領到臨窗處。位置是兩人對坐的小方桌,已擺好餐具和鮮花。她有些明白過來,“該不是想請我吃飯吧?”“邊吃邊談。”他已經坐下,接過選單開始點單,“今天有剛到的松露,要不要來一點?”“不必,就要個套餐。”離開上流社會已久,那些奢華的東西她早已拋棄。岑寂點完自己的,又道,“把她的套餐換成龍蝦沙拉和鵝肝。”服務員恭敬的領命而去,完全不理會藍又恩不悅的臉色。“現在可以說了。”她脫下薄絨外套,目光輕淡。他同樣淡淡的看她一眼,將目光轉向玻璃外的煙雨都市,“從這個高度看下去,感覺很不錯吧。”她沒出聲,等著他的下文。“在這裡吃頓晚飯的價格,是下面那些奔波忙碌的上班族一兩個月的工資。錢真是奇妙的東西,它將人分成上中下等,俯視和仰望之間,成為可望不可及的兩個世界。曾經身為羅麗達總裁的你,應該比任何人都清楚這種感覺,對麼?”男人薄巧的唇輕輕勾起,展露出一抹優美而傲氣的笑容。“你到底想說什麼?”這種拐彎抹角的說話方式,也許她再年輕個幾歲會將其認作為深沉,現在卻感到不耐。也許是她的心老了,也或許是被某人的直爽慣壞了。“先來杯餐前酒吧!”他為她倒上紅酒,舉起自己的高腳杯,“就當是祝賀——你正式成為pl的一員!”“什麼意思?”“我委託律師轉了點股份給你。這兩年,你的亞泰琪業績蒸蒸日上,股份就作為獎勵。當然,那些股份,你僅僅擁有收益權,沒有轉讓權。別想著怎麼把它們賣出去。”他潤澤的唇瓣沾上一滴酒,燈光下,猶如鮮紅的寶石,令他清俊的臉龐多了分鮮亮的豔色。“我知道你對我和岑家的過去很感興趣。”他放下酒杯,優雅的靠向椅背,“你在想什麼,想做什麼,我一清二楚。所以現在我給你機會留在我身邊,讓你自己親自發掘這個秘密?”她嗤笑,“我是想為岑家做最後的努力,但我還沒傻到為此犧牲自己。”她停頓一下,身體微微前傾,拉近與對面人的距離,“倒是你,從對我厭惡打壓,到最近諸多提攜,莫非對我舊情復燃了?”紀亞離開後的這一個月裡,她過的並不安穩。在公司,與岑寂碰面的次數多了起來,很多與她沒太大關係的飯局都將她牽扯其中。雖然同去的還有其他人,但每每她一個無意回頭,總會對上他莫測難辨的目光。“舊情復燃?”他念著這四個字,低低笑。“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