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楓然靜靜講述著,這個被時光掩埋在岑家大宅的秘密。岑定國的一己私慾,引發了悲劇的開端,岑家人的一意指責,推動了悲劇的繼續,岑建邦的不信任,決定了悲劇的結果。無辜的林茹死了。而岑寂,也從那時開始發生了改變。母親死後,他沒有責怨岑家任何人,反倒愈加聽話乖巧起來。岑建邦心中愧疚,待他比以往好很多,只希望可以彌補。只是他並不知道,這個表面靜淡的男孩早已將怨恨的種子埋在心底。他不動聲色的在岑家扮演第三個兒子,日漸清俊優雅,用溫寧的表面掩蓋犀利與冷厲。終有一日,他抓住一個機會,全盤顛覆了整個局面。而今,他已站在另一個集團的頂端,俯視著岑家,猶如貓捉老鼠般將過去欺辱過他的人玩弄於鼓掌間,帶著輕蔑殘冷的微笑,靜靜享受他們的悲慟與絕望。【原諒不代表我還在乎】第四十幕——原諒不代表我還在乎接到出差通知時,她才剛到pl,範青仁告訴她位於h城的亞泰琪專賣店出了岔子。這家店是年初時新增的,屬於加盟店,直接由藍又恩這邊管理。加盟人是岑亞然以前一個相熟的朋友,此人作風穩健,開張至今生意一直都很好。然而幾天前他心臟病突發入院,他下面兩個原本關係就不好的兒女為了掌權問題爭執不讓。兩人只顧爭奪,忽略了生意,導致一份大訂單的合同出了問題。現在事主追究上門,那一對兄妹不負責任,無能力解決,受損害的不光是加盟店,還有亞泰琪的商譽品牌。“幫我訂機票,我立刻過去。”“h城沒有飛機場。”範青仁想她真是忙糊塗了,“我開車和你過去!”“不,你們最近正忙秋季新款,這事更重要,h城那裡我自己去處理。”她簡單交代幾句,範青仁拗不過她,只得聽從。她帶上包和筆記電腦,匆匆按下電梯,門開後,裡面站著的人卻是岑寂。他看了一眼她的神情,緩緩道,“是要去h城?”“嗯。”她心中焦急,暫時沒空想岑楓然那件事。“h城沒機場,我送你過去。”“不用了,我坐火車過去。”“火車不方便,我正巧也要過去,坐我車。”他並不是商量的口吻。電梯到了停車場,他直接帶她上了他車,趕赴高速。他的飆車技術她是領教過了,不動聲色,直接加速到180,一路超車,根本不在乎被拍下幾張照。她知道,以他的人際背景,就算被照也無所謂。他們只花了一個半小時就趕到h城。她先去了趟醫院,老人家還在重症病房,那對兒女卻不知蹤影。到達亞泰琪專賣店,經理接待了他們,他正焦急萬分,見人如見救星。她聽他詳細說了遍經過,開始著手處理。期間,岑寂始終安靜跟隨身後,不插手也沒離開。到晚飯時,事情終於告一段落。她這才有空去看身後的人。夏日傍晚,浮雲流動,天際遼闊悠遠。男子上身穿著淺灰色的襯衣,袖口挽起至手肘,眉目俊美淺淡,正回視她。“如果那時的你有現在的一半認真,我想我贏不了。”整整一天,無論是人際處理還是關鍵點的拿捏權衡,她統統快狠準確,沒有半點拖泥帶水。藍又恩沒做聲,工作事務完結,下來輪到岑家的事。“你跟了我一天,我想你應該沒事要忙,找個地方一起吃飯。”她說完,率先拉門上車。++++++++++++++++++++++++++++++++這天后來,她一直後悔為什麼要聽從他安排去吃所謂的農家菜。說是回s城的路上順便經過,還未徵得她同意,就下了高速,開進山溝。之後的意外發生的太突然,誰都沒有準備。這是一條下坡路,天色已全黑,山間的路原本就蜿蜒難開,發現車子出問題到車身斜傾向外翻出,只是短短數秒。在那數秒間,藍又恩腦海一片空白。天旋地轉之際,只感覺身邊人朝她張開了手臂……再度睜眼時,身體四肢一陣陣痛。她人還好好的坐在副駕上,只是車子翻了個身,她被夾在安全氣囊和椅背間,頭在下,腳在上。憑著求生本能,她解開安全帶,用力推開車門,跌跌撞撞爬了出去。接著隱約月光,能看清周圍是一片雜亂的樹林,前方小樹的枝幹斷了數根,還有一根直直戳破了車窗。想來是車子衝下斜坡時撞斷了。也幸虧了前面的樹林,因為再往前,就是更深的陡坡,如果車子衝下去,她現在就沒命了!她身上除幾處擦傷外,沒什麼大傷。她想起岑寂,又繞到車子另一側,使勁拉開門,將他一點點拽了出來。手上,有溼漉漉的觸覺,帶著濃烈的腥味。她腦中一嗡,連忙去看他。只見他原本淺灰色的襯衣上,洇了一大灘血色,兩塊碎玻璃片深深插 入他左側肩膀。血還在流,估計是割破了動脈,他的臉色已因失血而蒼白。他閉著眼沒有動,似乎昏迷過去。她不敢再移動他,讓他靠著一旁樹幹,急忙尋找自己的手機。手機不在身上,包早已不知所蹤,她焦急萬分,只能又回到他旁邊,動手解他的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