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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的天,s城春意濃濃,花朵綻放翠綠滿目的美麗季節,坐在沿街的露天咖啡茶座,只覺得天空湛藍,無邊無際的廣袤,雲絮以美好的形態漂浮其中,卻是遙不可及的虛無。岑寂午飯後匆匆回了公司,看神態似乎有些麻煩要處理。她難得清閒一人,獨自逛了會步行街,來到這裡休息。從海南迴來的第二天,她將公寓的門鎖換了。雖然不在數日,但公寓每件物品的擺放位置她都還記得。所以,她也清楚知道有些東西被人動過了。公寓的鑰匙除了她有,就只有紀亞有。他回來過,在她不在的時候。或許曾站在落地窗前凝望過下方的夜景,或許在廚房裡靜靜喝過水,也或許靠在沙發上看過電影……她幾乎可以想像他的神情和眼神。心裡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雖然他很多方面都改變了,可是遊艇那晚後,她知道他還在意她!這幾晚她總是失眠,腦海總是自動浮現以前的事,幾乎所有事,都與他有關。她常常半夜一個人起床,倒一杯紅酒,靠在客廳沙發上慢慢喝,想一些她一直以為不可能的事。其實她清楚,事到如今,她想再多都沒有意義。紀亞已經有了新的戀人,那樣年輕漂亮的小女孩,難道要她這個快三十的女人,不擇手段去和她搶自己本來一心要推離的人?她想想就覺得荒唐!雨晴說她是活該,先前那麼無情,到了失去才知道後悔。其實她說錯了,她並不是後悔,能看著他學業事業有成,愛情一帆風順,其實她很高興。她只是,不想讓自己成為這些美好裡的唯一缺憾!換言之,只要他真正幸福,她就滿足了。可是——他為什麼就不能徹底忘記她!?某次,她在畫廊這樣問雨晴,是不是她做的不夠無情?“如果你那些做法不叫無情,那這個世界上,我看恐怕再沒有人能無情了!”雨晴這陣子總和她作對,完全站去紀亞那邊,“其實你管這麼多幹嘛,你現在知道自己心裡也有他,就搶回來啊!他本來就是你的!那個什麼伊蒂我看成不了氣候!”“搶回來?然後呢?”對於做事從來只憑衝動的好友,她實在無言,“難道要我和他談戀愛然後結婚生子?”“廢話,一男一女不這樣還能怎樣?”“我比他大六歲多!我這個月就滿二十九歲了!……他才二十二!”“不錯啊!完美組合!而且他現在在設計界也算小有成就,事業上也能夠幫你!你們兩個會成為設計界的神鵰俠侶!不過你老實告訴我,你不想主動跨出這一步,是不是因為他和伊蒂在一起讓你覺得心裡有疙瘩?感覺,就好像自己的東西被別人用過一樣,很不舒服?”看著好友詭異的笑臉,藍又恩真是無言。不過,她說的並非沒道理。從來都是屬於她的,突然被另一個女孩分享了去,就如同戀愛中遭遇第三者一樣。這點上,並不能說她完全不在意。可是,當初推開他的人是她,故意疏遠冷淡置之不理的也是她。沒有理由,她可以無情,他卻非得對她專一不改吧?何況,他是個正常的年輕男人,獨自在異地努力奮鬥,生活艱苦不說,總是會難免寂寞。伊蒂漂亮動人,身材又好,加上外國女孩大多熱情,他們之間有關係也很正常——攪動咖啡的手突然停了下來,胸口翻湧著劇烈的鈍痛。如果他們也有關係,就像他和她一樣,那些親密的擁抱,激 烈的纏綿,還有夜深人靜時溫柔的相擁而眠……這些所有,如果他和另一個女孩做過?她用力按壓太陽穴,發現自己不太適合自行想像這種事。她喝了口咖啡,打算結賬走人,結果遇上了意料外的人。嚴格來說,她們算不上認識,只碰過兩次面,她知道她叫阿琴,僅此而已。兩年時光,她幾乎沒怎麼變,仍舊是很男孩子氣的打扮,又恩注意到了她左手無名指的鑽戒。“我快結婚了。”阿琴笑了笑,笑容裡卻看不出太多幸福。她們隨意聊了起來,阿琴顯然有話要說,幾次都躊躇著。“想問就問吧,我記得你以前是很直接的女孩。”藍又恩瞭然道。“你知道我要問紀亞?”提到這個名字,她的表情瞬間柔和起來。其實,紀亞在飛去義大利前,阿琴找過他一次,那時她還不知道他已經決定出國,本來是想繼續勸說,結果她還沒開口,他就告訴她,他決定去留學。“他是為了你。”阿琴告訴又恩,她永遠都忘不了他那天的表情。那是必須要深愛著一個人,才會有的眼神。她可以看出他的不捨,其實他完全不願意離開。兩年時間,分開兩地,他有太多顧慮和擔心。可他又必須讓自己去,因為只有如此,他才能真正成為可以站在她身邊的男人。“我不願他走的不安心,便和他說:‘年輕男孩,總是忘不了他們第一個女人,而當有天成為男人後,所有一切都會成為回憶。初戀總是難忘而美好,你現在看不到她的缺點,認為沒人能取代。可當時間過去,當情感淡去,就會發現,沒有什麼是不能遺忘的。要知道,這個世界上沒有這麼完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