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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匆匆離開,藍又恩又取了兩杯酒,一杯遞給他。“這杯又是祝賀什麼呢?”岑寂眯起眼。“祝賀你不久後,將成為周家的乘龍快婿!”藍又恩眉眼彎彎,笑容甚是燦爛。周家,自然是指周牧。誰都知道,周牧為人強悍霸道,曾經在公開場合說過膝下只有周舒妍一個女兒,以後不想她嫁出去,希望能招贅,而且絕對不會虧待對方。岑寂何等心性,入贅這種事等同於侮辱,加上如今他自身實力雄厚,就更沒有入贅的念頭。藍又恩說出這點,是在諷刺他未來定然要面對的尷尬處境。狹長的黝黑眼底閃過冷光,兩人正在僵持,卻聽見宴廳入口處一片驚呼,賓客們紛紛倉惶退開。“岑寂!你給我滾出來!”來者已年過半百,衣衫不整,面容憔悴黯淡,眼底卻帶著偏執與瘋狂。他掃視會場,很快從分開的人群中發現目標人物,立刻猛衝過來。岑定國!?這張扭曲的臉讓藍又恩驚異,然而更讓她驚駭的是對方手裡捏著一個玻璃瓶。“好啊!你這個女人也在這裡!好好!你們兩個,一起去死吧!”岑定國已然失去理智,手一揚,玻璃瓶裡的液體照著兩人頭部淋去。劇變來的太突然,那一瞬間她竟然怔在原地,腦海閃過亞然的面容——溫寧的笑容,明朗乾淨的眉宇,最後定格成另外一張年輕的臉龐!如果她死了的話——千鈞一髮之際,身體被人猛地抱住撲向一旁,他們的邊上就是幻燈水池,她被撲倒在水池裡,小腿在石臺上重重一磕,登時傳來鑽心疼痛。這一抱一撲的時間,酒店的保安已趕到,立刻將岑定國扭住胳膊摁在地上。“你有沒有事!說話啊,有沒有受傷!”上面的男子在淺水裡捏住她胳膊,幾乎將那裡也弄斷。藍又恩沒聲好氣的皺眉,“你這麼搖……我怎麼說話!”聞言,他立刻撤走力氣,小心翼翼託著她腰將她抱住,“沒事吧?”“只是腿斷了而已,死不了……”她拼命吸著氣,希望能緩解這種疼痛。周圍散開的人群又圍了上來,周舒妍淚眼婆娑的跳下水池,“岑寂!你沒事啊!嚇死我了!剛才真的嚇死我了!”又來一個窮搖奶奶!連帶被一起搖晃的藍又恩疼的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我沒事!快點叫救護車,又恩腿斷了!”他不耐煩的甩開周舒妍,將藍又恩輕輕抱出水池。身後,周舒妍又是一聲尖叫,岑寂愈發不耐,冷冷回頭,卻看見對方捂著嘴指著他的手臂處,“你被潑到了!”他抬起手,果然,手腕上方延伸至小臂處,衣服被腐蝕了一個大洞,裡面的面板也有小部分被灼傷。現在看見才感覺到刺骨的痛,之前竟然完全沒覺察。藍又恩拉下腰間的手,忍著疼靠在前來扶她的保安身上,“行了,你也受傷了,不用管我。”她在保安的攙扶下坐在旁人搬來的椅子上,一低頭,卻對上岑定國那雙混沌憎惡的眼。距離她最後一次登門岑宅的那個夏夜,她已經半年多沒見過這位昔日的二叔。料不到,他竟會淪落至今日這種地步。在大庭廣眾下行兇,他這輩子,怕是隻能在監獄裡度過了。只是,她並不明白。就算羅麗達之後重組,也已經和岑家沒有任何關係,她的八千萬,應該能給他們一個穩定富足的生活。岑定國只是喜愛購買華麗飾品,並不好賭更加不好色,不可能這麼快就用完那些錢,為什麼會不惜一切向岑寂行兇?難道——某個猜測浮上心頭,她轉頭看向身旁男子。他託著受傷的手臂,冷眼凝視腳下的人,“二哥,你這是何苦呢?”“你不用假惺惺,什麼二哥!呸!從頭到尾,你都只是個來歷不明的野種!早知道你會這樣狠毒,當初就不該讓老爺子領你和那個賤女人進門!”岑寂的眼瞳驟然緊縮,藍又恩從那眼神裡讀出一絲陰冷。他不再理睬仍在怒罵的岑定國,揮手讓保安將他帶離宴廳,一回頭,目光又落在她身上。“岑寂,救護車還沒來,我先開車送你去醫院吧!這傷不能拖!”周舒妍眼淚汪汪,卻還是注意到他凝在藍又恩身上的視線。“你怎麼樣,要不要一起坐車先去醫院?”“不用,我等救護車。”危機之後再回想剛才那一幕,若不是關鍵一刻他用手臂擋著將她抱住,現在毀掉的恐怕是她的臉。岑寂,為什麼要救她?兩人的目光在半空交匯,他彷彿突然意識到什麼,皺了皺眉,轉身朝外走去。【我只想要你】第二十幕——我只想要你接腿骨時,痛得她死去活來,最後撐不過,竟暈了過去。再次醒來時,人已躺在病房床上,左腿被高高吊起,手被人緊緊拽著。“你醒了?還痛的厲害嗎?如果不舒服我去叫醫生!”身旁人說著,就要出去,她忙抬頭示意自己還好。“真的不用嗎?”他又湊到床邊,臉龐在燈光前清晰起來,瞳底糾結著滿滿的焦慮、擔心,以及洶湧溫柔。“你怎麼來了?”她坐起一點,他立刻將枕頭墊在她腰後,又為她細細攏好被子,之後坐在床側,重新握緊她的手。少年的手掌,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