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恆說:“讓他再……” 蘇恆抬手往我唇裡也送了一顆地莓,我對上他的目光,不覺噤聲。 身上一輕,便垂了眉,圈住了他的脖子。 第二日照舊是個清朗的暖天。 早朝三日一歇,今天正好趕上。蘇恆起床後便不急著走,先去後院裡練了一回劍。 紅葉給我梳洗好了,瞟見外間枝頭雀兒叫,便指給我看,笑道:“可見日子是真的越來越好了。” 我身上還乏倦著,便不接她的話。 紅葉又道:“後院兒花開的也好,又是清晨,人說芍藥清露最是堪憐,娘娘不去看看?” 她是讓我去看蘇恆練劍的。 不過我早過了看著他便什麼事都覺得甘甜的年紀了。 便岔 開話題道:“鄧純病了,我有心讓清揚代我去看看他。向你討了牌子沒?” 紅葉道:“討是討了——其實她昨日出去了一遭,我琢磨著是在北宮門被攔下了。回來卻什麼都沒說。” 我笑道:“她不一定要對我說的。” 雖說太后和劉碧君在長信殿裡專心禮佛,未央宮的事必定得換人來處置的。然而直接說“日後歸皇后管”,這並不是蘇恆的處事。他做事還要更不露痕跡一些。 想來他也沒料到,就算換了清揚,拿著椒房殿的令牌,也是不能和外間通訊息的。 因此確實是有些惱了,才會跟太后直來直去,不給她面子。 我說:“昨日皇上已說了話,如今宮裡的行印已換上了鳳璽,估計今日就能出去了。” 想了想又問:“嫂子的病怎麼樣了?” 紅葉面上退了笑,露出些憂慮來,“也沒說什麼……不過聽紫衣的語氣,只怕——不很好。” 我心裡便有些難受,想了一會兒,卻只找不出能幫上忙的地方,便道:“就讓清揚順路再去府上那裡看看吧。” 才說著,蘇恆已經進了屋。清晨天還涼,他額上卻沁了一層薄汗,因要練劍,便穿了件收袖口的青色布衣,腰身纏得利索,越襯得身形挺拔。 他大概聽了我和清揚的話,接了茶來灌了一口,便問道:“家裡出什麼事了?” 我說:“也沒什麼……大農令夫人常年臥病,陛下是知道的。聽說鄧先生病了,我想讓清揚替我去探視探視他。順便再去府上走一趟。” 蘇恆道:“便帶個太醫令去吧。” 我說:“我也這麼想——別誤了陛下的徵用便好。” 蘇恆笑道:“四個人呢,誤不了。” 蘇恆的命令一向行得快,昨夜才說讓我管事,今日吃早膳的光景,未央宮各管事的姑姑們便來換牌子了。 我荒廢的時日有些長,想召來她們進來問詢一下情形,便讓紅葉留了她們吃茶。 蘇恆也只笑道:“你也不用太上心了,再累著便不合適了。胡亂管管就行,亂不了套的。” 我說是。 他又揉了揉韶兒的腦袋,笑道:“今晚朕還可以陪你下棋,昨夜的話仍作數。” 我不由有些好奇。 蘇恆便捏了韶兒的臉蛋,道:“若你母后知道了,就作廢。” 韶兒便苦著臉咬了咬嘴唇,水汪汪的看著我,口齒含糊道:“等我贏了,就告訴孃親。” 蘇恆笑道:“隨你。”便起身去了。 簡直令人懷疑,太后那邊是不是有千里眼、順風耳的,蘇恆前腳才走,後腳便有宮女來報,說是太后身邊的孫媽媽到了。 紅葉臉上便有些不痛快。 我笑道:“你猜,她來做什麼的?” 紅葉道:“除了搗亂、拿架,還能做什麼?” 我笑著搖了 搖頭,命人宣她進來。 孫媽媽這次來,倒是比上回規矩了不少,進來便叩頭,我忙令人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