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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很有道理。” 蘇恆未必想不到這點。他提拔周賜和劉君宇,應該就是為了這一遭——可惜周賜不為他所用,劉碧君又捨不得她哥哥涉險送命。因此我說了,他也只略沉默了片刻,搖頭道:“可惜姐姐不是男人。” 我深有同感。 平陽若是個男人,十個侯爵也封了——早些年她征戰立下的功勞,雖比不上我的舅舅,要壓過大將軍吳世琛,卻是半點都不含糊的。只是楚平生來跟女人有仇,也不知跟蘇恆說了些什麼,輕易就將平陽的過往揭過。逼得她不得不安分的換上紅妝,嫁人過日子。 楚平對平陽的心思,早些年是個人就看得出來。平陽封公主那陣子,人人都以為,以蘇恆對楚平的寵信,他必然能如願尚主。誰知橫空殺出個李游來。而平陽寧肯嫁給萍水相逢的李遊胡亂混日子,也不屑看楚平一眼,根本就是他自找的。 說起來,平陽的駙馬李遊也是一等一合適的人選,然而只怕他沒這份膽量。不然平陽也不會看不起他了。 我這麼想著,不覺又替平陽惋惜起來,“可見天工造物,從來都不教圓滿的。否則這世上男人,誰能比得過姐姐呢……” 蘇恆執著棋子手上一頓,落錯了地方。 這些天韶兒在棋盤上被他打殺四方,今日還是頭一遭討到好,眼睛立時就黑漆漆的眯起來,攥了枚棋子,跪起身來,道:“父皇要說話算話!” 我不由就笑起來,揉了韶兒的頭,道:“毛毛躁躁的。先贏了你父皇再說。” 可惜蘇恆再犯十倍的錯,韶兒也是贏不了他的。 燭花結成,紅燭燒去一半的時候,韶兒再次淚眼汪汪的被清揚抱回屋去。 他將著鼻子,可憐巴巴的望著我,卻不開口求助的樣子,實在糯米糰子一般好捏,讓我忍不住想將他揉到懷裡去。令人厭煩的是,自太后鬧了那一遭,蘇恒大概有心安撫我,便日日宿在椒房殿裡,我想抱韶兒睡都不能。 上前給蘇恆寬衣時,便問道:“陛下有些日子沒有去找周賜喝酒了吧。” 蘇恆隨口應道:“他這幾天又不知道遊蕩到哪裡去了。”過了一會兒,又問,“怎麼想起他來了?” 我說:“剛剛不是說到李珏嗎?我記得他跟周賜家是有交情的。” 蘇恆隨意的點了點頭。 才給他脫去外衣,他忽然回過身來,眯了眼睛,攬住了我的腰肢。 我新沐浴過,頭髮半溼著,只在背後鬆鬆挽了個墜子。 他解著墜子,將我的頭髮鬆開來,貌似無意的說:“你跟姐姐親厚,有機會也勸勸她。坊間傳言多了,傷的還是她自己的名聲。” 我不由就有些不快,“什麼傳言?” 蘇恆眼睛裡映了燭火,盈盈帶笑,說的卻是:“也不全是傳言,長安令前幾日接了個案子。永春坊有個少年狀告某人勾引他的未婚妻,還仗勢欺人,將他打成重傷。” 我便也笑道:“臣妾聽說的,卻是另一個故事。說是某個少年仗勢欺人,想強納良家女為妾。那姑娘家不願意,便說已許了人。這少年自己胡亂忖度,認定了是某個路過的羽林郎壞他好事,便偷偷埋伏了人手,想要打他出氣。誰知道反而被收拾了一頓。便反咬一口,告到長安令那裡。” 蘇恆似乎並沒有與我爭論的意思,只說:“——遲早會鬧出事來的。” 他語氣懇切,又恰恰觸動了我的心事。我不由就消了火氣,“我記下了。會給姐姐提個醒。” 他便又微笑起來,俯□與我耳鬢廝磨。意味分明。 我說:“陛下今日去太后那邊探問過了嗎?” 蘇恆略有些無奈,笑道:“有太醫令守著呢。” 太醫令守著,也不過多三個人受折磨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