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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敏道:“養氣補血的丸藥罷了。”元清揉她轉身,給她拉上兜帽,而後啄著她的唇,由淺入深。他低低的笑道:“這藥好香,朕也要吃……”邵敏蹭了蹭他的額頭,“胡鬧,藥也是隨便就能吃的?”元清笑道:“朕看到敏敏就頭暈目眩,心如擂鼓,顯然是氣血不濟,自然也是要補的。”邵敏習慣了他胡攪蠻纏,笑道:“進屋吧,我拿給你吃。”元清眯了黑柔的眼睛,俯身去抱邵敏,被邵敏敲了一腦瓜,“氣血不濟了就好好走路。”邵敏抬腳進屋,他笑眯眯的追上去,“朕為敏敏代步,敏敏有什麼好害羞的……”邵敏本以為他討藥吃不過是說句輕薄話,誰知進了屋他就一面翻找著,一面眼巴巴望著邵敏。邵敏無奈,道:“閉上眼睛,張開嘴巴。”元清眨著大眼睛純真無暇的看著她,又被敲了一腦瓜,這才乖乖的閉上。邵敏從盒子裡拿了塊川貝枇杷糖,塞到他嘴裡。他咂了咂嘴,皺眉道:“不是這個味道。”邵敏俯身親了親他的嘴唇,笑著勾勾手,道:“明日還有早朝,趕緊上床睡了。”說著自己徑自打起幃帳進了內室。元清不滿的追上去:“皇后就知道敷衍朕……”元清像個初嘗禁果的少年,連著幾日纏著邵敏,滿腦子少兒不宜。這種事在他這個年紀太傷身,邵敏自然不依,能矇混過去就矇混過去,不能的時候就一巴掌拍開。元清情話說得溜,輕薄的話卻不會幾句,被拍開了就委屈的自己翻身睡。若邵敏不去哄他,不一會兒就假裝睡熟翻過身來,若無其事把邵敏攬在懷裡。若邵敏去哄,八成還要嘟囔一句:“是敏敏自己說讓朕多練的……”於是邵敏哄了兩次就再不理他。就這麼打情罵俏的過著,轉眼到了四月底。太醫來請脈的次數有些多,每次太醫來過,元清就加緊纏著她,甚至半夜偷襲的事都做過不止一次。邵敏漸漸明白過來……他想要個孩子。大概就跟女人總覺得孩子能拴住男人一般,男人也覺得有了孩子女人就再沒遠走高飛的心思了。如果元清跟她做那種事,只是為了把她留下來……邵敏這麼想著就覺得心情微妙——依賴很多地方跟愛情很相近,可是它終究不是愛情。意識到自己對元清的愛可能比他的更純粹和深刻時,邵敏略覺得有些不平衡。不過她並沒有立場強求。元清想要把宮妃們都放出去,也與她打過招呼。邵敏只笑道:“她們已是你的人,縱放出去也沒人敢娶,必然孤苦一生,何必要造這種孽?”元清垂眸,片刻後抬頭凝視著她的目光:“朕往日胡來,對不住你。可是朕心裡有了你,便再容不下旁人。你也說但求一心人……”邵敏笑道:“林昭容你如何安置?”元清目光一震,林佳兒註定要生下他的孩子,他既不可能不要這個孩子,也不能讓他出世便低人一等。他生母遭遇不幸,他更不能狠心對林佳兒做什麼。他半晌不答,邵敏便捧了他的臉,道:“一個與一百個都是一樣的。我愛你前便知道這些,不會在愛你後反去計較。你不要放在心上。”元清垂首不語,終於不再提這件事。事實上邵敏很清楚,她心中計較,只能假裝她們都不存在,才能容下。但是她不能為了自己一時計較,讓元清將一切做絕,最後孤家寡人守著這幾月歡愉,絕了一生愛戀。她註定不能給他一世,寧願他愛她少一些,也好在她離開後早日淡忘。前往希提談判的使臣回來多日,已成了驚弓之鳥。幾次從明砍暗殺裡逃過性命,他雖信任帖木兒的誠懇,卻對與希提和談深不以為然。大概帖木兒也意識到了這一點,新的使臣已經走在路上。元清也命人捎信給他,問他,與中原結好是他一人之願還是希提一國之策。這段時日裡,邊境又打退了希提幾次侵擾。邵敏斷斷續續聽著西邊的訊息,意識到這裡的進展已經與她所知有了偏離。這種偏離往往是一去不復返的,她回去的機會只怕真的只有一次。鈴音將一個小琉璃瓶交到元清手上的時候,已經是五月初,暖風燻人、繁花謝盡的時候。元清拔了塞子,從裡面倒了個小圓粒出來嗅了嗅。丸藥圓潤如珠,只有米粒大小,沁著一層薄香。他幾次從邵敏身上聞到。他晃了晃瓶子,裡面大約有十餘粒“這就是皇后每天吃的藥?”鈴音道:“是。”元清將瓶口塞上,略有些不放心,問道,“沒讓皇后發現?”鈴音道:“娘娘每次吃一把,奴婢從中拿一粒,她並不知道。”元清這才點了點頭。將瓶子給了王聰明,道:“送到御藥房,找人問問配方、對症,查查是誰開給她的。”王聰明應了,忙去辦。入了五月,眼看便是聖壽節。這幾日朝中已不理刑名,各地來朝賀的官員也先後入京。汴京長街俱已用彩帛與鮮花裝飾起來,從高處望去只見繁華緊簇。城中處處笙歌,教坊裡歌舞不絕,一派太平盛世的景象。去歲元清的生日正和大婚連著,就算他再有意冷落邵敏,那種舉國同慶的歡宴場面也寒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