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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利安於是生硬的頂回去,“是某人自己說,a級以下的女人不考慮,要娶就娶與自己勢均力敵的。很不幸的真相——最強壯的地球女人也才d級。”“我改主意了。”希爾斯微笑道,“人勝不過天。命運不肯賜我強大的妻子,我只好順從他的安排。”他眼眸裡一瞬間有水一樣的柔光流過,連笑意也顯得無奈又苦澀了,“何況,沒有強大的妻子,有強大的情敵也不錯。”他上下打量這朱利安,緩緩的說,“給我接通薩迦吧,我是來搶老婆的。”朱利安:……他總算明白了,這貨從一開始就沒考慮過和平的選項!?☆、下?在機場過安檢是件很麻煩的事。被安檢員提醒要摘掉身上所有金屬製品的時候,艾小葉才注意到她居然還帶著朱利安送的手鍊。當時朱利安也確實說過,“一直帶著,不要摘掉。”但他人都玩失蹤了,她居然還沒想過要摘掉,艾小葉自己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鎖釦解起來稍微有些麻煩,艾小葉笨手笨腳的解了半天,工作人員都上手幫忙了,也還是解不開。後面排隊的人太多,已經有人等得不耐煩了,艾小葉出了一頭汗。借了曲別針別了好幾下都不行,最後安檢員還是讓她帶著過了。艾小葉知道自己黏糊,總是當斷不斷斷猶不斷,所以每次真想做什麼事時,她都會直接把自己逼到絕路上。沈鬱去美國之後,艾小葉就把他的一切聯絡方式都刪除了。甚至每年的同學聚會她都不去參加,其實就是怕再見到沈鬱勾起舊情來——那就太作死了。對朱利安也是一樣。朱利安不告而別,她直接把他的臥室鎖起來,胡亂設了72位密碼,鑰匙丟電磁爐上一烤了之。可朱利安送的手鍊居然還帶在她的手上,艾小葉別提有多在意了。到了杭州,除了集體活動,她每一刻都想著該怎麼把手鍊撬掉。但這東西水火不侵刀槍不入,連電焊師父都表示,只怕把手鍊摘掉前她的手腕就先報廢掉了。人都是有些強迫症的,每天早上起床看到這條手鍊,艾小葉就很賭氣。她覺得這手鍊簡直就是蓋在她手腕上的戳,就跟刺在犯人臉上的字似的。不過人也都是有阿q精神的。明白這問題輕易是解決不了了,艾小葉就做了個布套把手鍊遮起來,眼不見,心不煩。杭州之行很快就到了尾聲,夜裡睡覺前艾小葉接到了通知,貌似是最近幾天聯合國有一大批衛星要報廢掉,因為數目太多,所以可能會有衛星墜入大氣層。政府希望市民主意安全,儘量減少出行,以免衛星墜入人口密集區域,造成意外傷亡。藉著這個機會,各地都開始了安全常識普及,到處都有志願者散發傳單和自救手冊,各路口都新裝了巨大的led,顯示各個地下避難所的位置。艾小葉覺得自己彷彿又回到了小學,每年暑假寒假都被迫抄寫安全公約,保證不單獨游泳,不玩火,不燃放鞭炮……的年代。想想還有些小懷念呢。剛好看到有推銷自救包的,價格還相當實惠,她就順手買了一個。-通往和從杭州開出的每一列火車都幾乎常年滿員。艾小葉拖著大包小包在候車室裡等檢票,抬頭一望就是烏壓壓的人群。可她還是一眼就望到了那個背影。很熟悉的感覺,就好像年少時她的目光曾經無數次的追尋過。所以縱然闊別十年、二十年、她也還是能一眼就認出來。然後在認出來的那刻,鬢上白霜、眼角皺紋、眸中滄桑都在一瞬間褪去,就好像一個恍惚後醒神,發現這麼多年都只是一個夢。她一如既往,還是那個在讀高中的跳脫少女。當然這些都只是在那個人回過頭來之後,在她腦海中一閃而過的錯覺罷了。十八九歲?二十一二?艾小葉不確定那個男人的年紀,但毫無疑問他比她年輕太多,不可能是沈鬱——就算面貌上艾小葉並不比他衰老,但二十歲的人和三十歲的人氣質是不同的。就好像少年與青年的區別。艾小葉很淡定。就只這麼掃過一眼,短暫的失神和感慨過後,就已心如止水。人真的很奇怪——在不久之前她還認為,自己必須得去和沈鬱說清楚,才能真正從初戀畢業。可經歷過朱利安這件事,她忽然發現自己對沈鬱真沒那麼大的執念。反正類似的事撞見一次是遺憾,撞見兩次就是習慣,她已經徹底不放在心上了。聽到廣播說開往上海的列車開始檢票了,艾小葉安靜的低頭拉起箱杆,匯入了烏壓壓的人群。看到艾小葉的瞬間,時光彷彿凝滯了。人流熙熙攘攘,在某一個時刻模糊成墨色的線條。就只有她音容宛然,連微微震動的眸光都如湖水般彷彿探手可掬。感覺很熟悉,001想,彷彿已經相識了十年、二十年,甚或一輩。想要拉住她,跟著她。總覺得這些日子以來他心底所有的困惑和不安都與這個人有關,也只有這個人才能解決。候車廳裡廣播響起。人群一瞬間湧動起來,001穿梭在雜亂的行禮之間排開人群向艾小葉追去,終於就只有一步之遙時,檢票員攔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