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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薇一怔,這是打的哪門子賭?這明明是耍無賴,但她同時又很好奇,鬱子謙到底怎樣將感情這種無形的東西用有型的尺度來衡量。 “那你說,判斷喜歡或者愛的標準是什麼?”她問道。 鬱子謙笑了笑,不緊不慢地回她:“很簡單啊,眼神,言語,甚至肢體動作,都可以判斷出來對對方是否動了真心。比如說,現在的你對我不屑一顧,甚至不願意拿正眼瞧我,所以我知道,你對我沒感覺。” 時薇不動聲色地撇了撇嘴,誰說她現在對他沒感覺……不過轉念想,其實這個賭雖然要贏比較難,但是要輸,也是很難的—— 她時薇已經心不對口口不對心這麼久了,早已練到偽裝術的高段位,還怕自己能激動過頭露餡了不成? 時薇嫣然一笑,抬臉彎著眼睛看他,“挺好玩,我奉陪。不過……我們賭什麼?” 時薇話音剛落,鬱子謙就突然將手一伸,把時薇緊緊攬進懷裡。他的氣息輕輕打在她的臉頰,惹得她渾身都跟著癢。鬱子謙不懷好意地低笑了幾聲,“我們就賭……人。你若輸,你就是我的人,聽我使喚,受我發落,一輩子被我擁有。而如果你贏了,我立即離開你的生活,從此不再打擾你一絲一毫。你說怎麼樣?” 時薇心頭一怔,這賭注……怎麼聽怎麼不對味兒,他這是想給自己下套? 見時薇略有遲疑,鬱子謙便又緊了緊攬著她的手臂,“怕了?怕把你的一生都輸給我,所以……不敢賭了?沒關係,如果你現在想反悔,還是來得及的,嗯?” 時薇默默地靠在他的懷裡,一時間竟忘了這樣一個只有情侶間才能有的動作是多麼的曖昧。她想,自己是真的不敢賭,還是根本就不想讓這場賭約有個輸贏? 輸了,她就得跟他過一輩子,她不敢,因為她不確定她會不會再一次陷進不幸的婚姻中;而贏了,他從此就得離開她的生活,她不捨,因為她不確定她會不會再一次對他相思成災。 時薇長嘆口氣,她到底是想贏還是想輸?她苦惱,更鬱結,她覺得自己像是在不知不覺中走進了鬱子謙給她織的大網裡,他一直都在居高臨下地俯瞰她步入他設好的迷局,然後他再慢慢地收網,將她越困越緊,直到呼吸不能。 就在時薇在賭還是不賭之間徘徊猶豫的時候,鬱子謙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突然響。念他身上有傷行動不便,時薇便主動起身幫他將手機拿過來,但卻在目光不經意落上螢幕時生生怔住,心中五味陳雜—— 她怎麼就忘了,他還有個嬌滴滴的正牌女友小百合?而她自己又算是哪根蔥? 嫉妒和恨意慢慢襲上時薇的腦,尤其在聽到鬱子謙對著手機爽朗大笑的時候,她更是恨不能一掌抽過去,真有那麼好笑麼?深更半夜的特意打電話過來就是為了講笑話麼?膚淺! 被鬱子謙那越聽越刺耳的笑聲刺激到荷爾蒙分泌失調的時薇狠狠下了決心,待到鬱子謙甫一收線,她便臉一揚,脖子一梗,“好,我賭,希望你到時候不要輸得太慘。”她就不信那小百合能pk得過她這風情萬種知性感性最關鍵是同樣也性感的風韻玫瑰。 兩個人裝模作樣地簽訂了一份協議書,其中具體規定了哪些表現算作動情,到達什麼程度算作輸,同時在附加條款中寫明瞭兩人為期一年的同居生活中的三不準——不準打擾對方生活,不準窺探對方,不準碰觸對方身體——違反其中任何一條就是輸。 對最後一條,鬱子謙有異議,“上下牙還時不時打架呢,一旦哪天你摔倒了,我還能眼睜睜看著你趴地上掉眼淚不去扶?” 時薇咬了咬下唇,重新開word,將最後一條改為:不準碰觸對方敏感部位。 鬱子謙咬了咬牙,勉強同意。他知道凡事不能得寸進尺,不讓碰就不讓碰吧,反正他技術過人,就算是不碰敏感部位也足夠她支撐不住。 就這樣,兩人成功簽訂協議,和諧美好的同居生活正式拉開帷幕。但讓時薇萬萬沒想到的是,總有些事情是合約裡沒有提及的,也總有些突發狀況,是她挖空心思想再多的條款也始料不及的—— 同居第一天,鬱子謙就大搖大擺地將小百合帶回了家。 這等於時薇算錯了卦打錯了譜,她本想用自己跟他同居佔掉他一間房的方式來避免他再度將小百合往家帶,但她卻沒料到,她非但沒有阻止他們噁心死人的臥室戀愛,反而硬生生地變成了個高瓦數電燈泡。 時薇只在小百合剛進門的時候強顏歡笑打了個招呼後就進了屋,但卻聽見鬱子謙心急地跟小百合解釋:“你別誤會,我們只是室友。” 時薇狠狠摔上房門,室友?真就是室友這麼簡單?那你敢不敢告訴她,我還是你前妻? 接下來的一週內,小百合總共不間斷地造訪了四次。這讓時薇有點內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