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巴厘島,藍天白雲,碧浪銀沙。照片裡的女人,眯著色`迷`迷的眼,緊盯身側男人。她笑得跟朵牽牛花似的,嘴角快要咧到耳根。時薇不覺輕笑,她還記得,那時當地攝影師一個勁兒地嘆氣搖頭,用英文對著鬱子謙說:“人家新娘拍婚紗都矜持得像沒開放的花骨朵,你家女人倒好,咧嘴大笑生怕別人不知道她牙漂亮。”一身白西裝的鬱子謙攬緊時薇,用純正的倫敦音笑著回話:“我老婆哪兒都漂亮。”那時,他們相識不過一個禮拜——二人相遇于飛往巴厘島的班機,他恰好跟她鄰座。彼時,她正用纖長的指,漫不經心地翻看手中雜誌。精美畫頁裡盡是璀璨珠寶,她的面色卻極為平靜,根本不似其他女人那般,一見珠寶就芳心大亂。鬱子謙深諳珠寶對於女人的誘惑,亦如腕錶與對於男人的誘惑,那是財富、地位和品味的象徵。而這個女人,會用冷靜甚至有些理性的眼光來審視珠寶,這讓鬱子謙很好奇,更有點鬱結——如果要追這個女人,是不是就算把海洋之心撈出來,她也不會眨一下眼?頭腦聰敏的鬱子謙瞬時決定,拋棄他追女孩兒一貫的金錢攻勢,改走親和路線——從首都機場到努拉萊機場,歷時11小時,他們的交談時間,卻是15小時。就連下機取行李以及導遊分配房間鑰匙時,他們都未停止過交流。而直接導致的後果就是——去到第一天時,時薇睡單人床。去到第三天時,時薇睡kg size床。身側,躺著一個性格佳,財富佳,長相佳,身材佳,技術佳的五星級極品男。去到第七天時,他們託導遊找到當地攝影師,為他們拍攝了婚紗照。從巴厘島回來後,時薇偷偷拿了戶口本,跟鬱子謙去民政局登了記。那時候的時薇覺得,自己是世上最幸福的女人,天塌下來都覺得是大自然在跟她玩免費心跳。只是時薇不知道,為什麼當天真的塌下來的時候,心跳像是靜止了一樣,一切都跟以前不一樣了……“啪”的一聲合上影集,時薇心緒愈發堵塞。她踱上陽臺,看無盡蒼穹裡的繁星,耳邊有輕微風聲擦過,終覺些微舒爽。只是為何耳邊吹過的清風裡,好似夾雜進了一絲……不和諧的音調?時薇豎耳,漸漸聽清“嗯嗯啊啊”的曖昧聲響,循著聲源看過去,似乎是從……隔壁陽臺傳出來的。也就是……她對門……她前夫……鬱子謙?! 作者有話要說:親媽迴歸~甜蜜蜜的新坑求撒花~拒絕霸王~打滾~~~~~今天還有一更~☆、02 兇猛反擊時薇依舊站在陽臺。她單手支肘,另一手晃動酒杯,紅酒進了肚,抿嘴輕笑。抬頭,銀河浩瀚,低眉,夜景光怪陸離,盡收眼底。兩個字,愜意。尤其是看著停在樓下的警車紅藍燈輪替閃耀,時薇心裡就有種說不出來的暢快——你鬱子謙不是可以大半夜跟女人做`愛叫到震天響嗎?我也可以打電話給110舉報有人擾民。十分鐘後,隔壁陽臺走出來個人,情緒貌似有點遭。時薇不喜歡美好的月夜被某個欲`火攻心的渣帶壞了氣氛,悠然轉身,意欲回房。“薇薇,”鬱子謙突然喊住她,“你可不可以聽我解釋?”突如其來的這一句,讓時薇身形微怔。這句話,兩年前她就聽過。當年她給的答案是“做夢”,如今的答案是——“你想解釋哪個?冒充快遞員敲開我家門?還是你身下那個女人叫聲太擾民?”時薇好整以暇地看著幾米之外的男人,輕勾唇角。鬱子謙本是想解釋兩年前的那場誤會,但在聞到前妻話中的醋味之後,頓時眯了眯眼,或許自己這一步棋,還真走對了。鬱子謙沉吟片刻,徐徐開口:“我只是想跟你說明白,我住你對面,完全是巧合。至於快遞,是因為那天快遞員趕時間,送到樓下時恰好遇到我,我就代你簽收了。哦還有,今晚不好意思啊。你也知道,我的技術一向過人,所以lily她有點太high了,如果聲音太大打擾到你休息,還請你見諒。咱都是老朋友了,下一次如果再這樣,不用那麼麻煩找警察,直接敲門告訴我就ok了。”男人的嗓音依舊溫潤如大提琴,卻聽得時薇耳朵嗡嗡響。她原地愣怔三秒後,暴走,陽臺窗戶“嘭——”的一聲摔合,聽得人肝顫。鬱子謙看著那個帶著一身怒火憤恨回房的嬌小身影,嘴角彎了彎:老婆,家在這裡,該回來了……此刻的時薇,儼然一頭怒火中燒的小獅子,觸手可及的幾個抱枕均被她拿來發洩,扔了摔,摔了砸,卻依舊難解心頭之恨。混蛋!技術一向過人?呸!那是因為你身下那個太孬了。 lily?就那假到家的a`v式經典□聲還小百合?high?嗑`藥了?還是她壓根就是假高`潮,你個二百五傻傻分不清楚還在那自欺欺人?還有,你叫我什麼?老朋友?你……我……一直暴跳如雷腹誹不斷的時薇,瞬時歇菜。是啊,他們最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