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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芮暗自忖度,這麼說來,這樣的男人應該最討厭矯揉造作又有公主病的女人,尤其是那種裝嫩扮蘿莉的偽處女。安芮不禁笑出聲來,抬眼之時,見造型師正對著安芮的一頭秀髮捨不得下手,便一揮手打趣道,“要是不知道該怎麼弄,就買個洋娃娃回來,對了,髮色要金黃,是金黃,金燦燦的那種黃,懂嗎?”……折騰了幾個小時,終於趕在天黑之前完成了安芮的一身行頭,她稱之為必勝法寶。安芮經常來這間髮廊,裡面的幾個小夥子都認得安芮,見她今兒個這般作弄自己,終於忍不住問出來,“安大美女,你確定……要這樣出門?”安芮看看鏡子裡那個可以媲美洋娃娃的驚悚裝扮,金黃卷發,粉紅色洋裝,裙子下襬誇張地撐出去方圓一米的距離。安芮自信地笑,眼角眉梢都染進愉悅,“今晚化妝舞會,我扮芭比,像麼?”安芮走進酒店大堂,環顧一週,見服務生俱是一副驚愕的表情,嘴角不自覺地揚了揚。“錦華廳,謝謝。”安芮嬌媚的笑。領班吞了口口水,“這位女士……您確定……”“我確定,我是來吃飯的。”安芮知道,此刻沒有一個人不認為她是走錯了地方,若說她是去上臺表演或者參加舞會,倒還有幾個人信。安芮跟著服務生來到二樓包房,手覆在門把手上,安芮,你這樣做,也是逼不得已。這是你最後一次機會,今後是苦是幸,全看你的造化。“啪嗒”一聲,一室的暖意融融撲面而來。安芮邁進去幾步,笑意盈盈道,“各位抱歉,我來晚了。”安建林方一瞧見安芮這一身行頭,迅速拿來手邊的酒猛灌一口,他活了大半輩子,還沒見自己這個女兒這麼丟他人。秦雅欣坐在一旁,桌下的手指尖瞬間冰涼發抖,她氣,她恨,原來安芮白天那番解釋,根本就是無稽之談。她最終的目的,就是反其道行之,藉此毀掉這門婚事。安芮的目光一直落在父母身上,她不是不擔心的。他們生他養他二十餘載,一直把她當做大家閨秀來培養教育,沒成想,在今天這麼個關鍵的飯局上,如此出格。她也不想。可是她思來想去,終是覺得不甘。她知道,那個姓易的男人不一定愛她,可是她能確定的是,她的心,暫時還空不出來。心臟的每一個縫隙裡似乎都被那個叫易司城的男人填滿了,縱然他傷害了她,可她就是沒法忘掉他,沒法去恨她。她並不是想要把他等回來、尋回來、追回來,也許她要的,只是一段慢慢把心空出來的過程。也許這個過程不會太久,一個月、半年或者一年。抑或很久很久,直到歲月的盡頭,直到心慢慢死去。安芮抑制著眼尾模糊的水汽,揚起臉笑了笑,她想,就算這是她再任性最後一會,從此無憾。方才還其樂融融的包房,此刻早已靜謐一片,父母的羞愧,還有其餘人等的驚愕,全部襯著著靜到詭異的氣氛。安芮想,也許她這招算是奏效了,不然,怎麼會讓一個就快要過門的媳婦,這麼傻站著?安芮,你離幸福不遠了……“安小姐,好久不見。”——似是從天邊飄來了一抹聲音,瞬間將她徹底推入谷底,永不見天日。安芮回過神來,尋著聲源望過去,愣了一秒,便提著裙角扭頭就跑。一桌人這才想起來,這個穿著誇張公主裙的女人本該是今晚的主角,卻生生讓人家在那邊冷場站了好久。對面那個略施粉黛的婦人違心著怨念道,“瞧我這老眼昏花,竟沒認出兒媳婦來……”秦雅欣氣紅了臉,卻也得應付著乾笑道,“唉,這丫頭被我們慣出毛病來了,也不看清楚場合……”“這樣的女人若是進了我們易家,還不得給盛世鬧出更大的樂子?老易,你可要想清楚……”婦人轉臉對身旁的男人遞了遞眼色,話中鄙夷,透徹露骨。易國昌瞥了自家老婆一眼,嘆口氣道,“行了,先吃飯。”易司城在樓梯間跑得轟轟響,終於趕在安芮跑出酒店大門前,把人給堵住了。“芮芮,你聽我解釋。”安芮滿臉全是淚,一口小牙恨不得咬碎,便掙扎便罵道,“易司城,你放開我!”男人力氣大,這回更是不容她再跑,便更使了幾分力,“你聽我解釋完,我才放。”安芮聞言,停下掙扎,抬起眼盯著他的眸子看了看,邊掉眼淚邊冷語道,“好啊,有屁快放。”易司城捏上安芮手臂往裡走,安芮另一手拽著身下的誇張下襬,踉蹌幾步,終是趔趔趄趄地隨他走到大堂拐角處。易司城身子靠近幾分,低眉急語,“芮芮,兩年前和你在澳洲相識之後,我便喜歡上 30、按爪破兩位數~姑娘們,乃們會如我所願的對吧對吧~~3131、第三十一夜,釋 安芮拖著笨重而誇張的禮服跑出酒店,找到自己的車,就要坐進去,卻被生生拉回來。身子貼在冰冷的車門,安芮皺眉,脾氣不加掩飾地全部撒出來,“幹什麼你!”男人的臉映在安芮眼裡,俊顏上俱是生冷氣息,泛在他周身的低氣壓將安芮驚了一驚,眼睛遂暗暗地別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