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甜一怔,眨了眨眼,她抓到他什麼了?目光順著自己的爪子看過去,下一瞬,一張素來銅牆鐵壁刀槍不入的厚臉皮,頓時紅得透透……然而向來強大又猥`瑣的田甜同志很快平復心境,遇到問題就要解決問題,決不能坐以待斃,等著被敵人羞辱甚至侮辱。於是田甜一咬牙,將將巴巴站直身子後,開始將不要臉發揮到極致——田甜冷哼一抹氣,頭顱高昂,撐大鼻孔,用一種不屑以及蔑視的神情盯著嚴序,“我說這位大叔,我肯摸你的青春痘,說明我看得起你。”本來下巴就快掉到地上的前臺小姐當場石化,被襲了胸嚴序竟也啞口無言,怎麼說的來著……對,永遠不要奢望跟精神病講道理,尤其是像眼前這種性別女的猥瑣星球人,更要開啟無視大法。 嚴序準備抬腿走人,但這一回先走的卻是田甜——她受夠了看著這個混蛋的背影出悶氣,這一回,她要瀟灑又驕傲地先走一回。於是田甜胯一扭,腰一擺,抬起腿,準備來個標準的貓步給他留個高不可攀的妖嬈身影,結果剛扭了兩步——前臺小姐和嚴序同時不忍心地閉上眼,畫面太兇殘,少兒不宜。☆、08 溫柔,很意外胸貼地的田甜趴在地上裝死屍,忍著腳腕處傳來的銳利疼痛,板著臉佯裝若無其事。她一面悔恨著此次失足太丟人,另一面卻暗自慶幸,幸虧自己有胸且是真胸,不然臉著地毀容不說,還要重新填矽膠。田甜偷著嘖嘖兩聲,還是貨真價實的抗摔。嚴序背手站在呈大字型趴地挺屍的田甜身後,一臉考究式的正色,後又兩臂環抱,伸手摸摸下巴,這丫頭幾天不見,連路都不會走了,不簡單。只是……她沒事來戎聖做什麼?嚴序如實問出自己的疑問,卻是以一種冷酷外加絕情的方式,他並沒有任何要扶起她的意思,只是踱到面朝地趴著的田甜眼前,半蹲□子,一臉嘲弄,“你是要來這裡繼續勾引男人?算了吧,就你這點料,加上這蹩腳的伎倆,你就是再摔幾回在這趴上一天,也不會有人來管你的,勸你一句,出門右轉就是電梯。”腳腕崴的生疼的田甜根本沒空跟他鬥嘴,她好歹緩過一口氣兒,撐著胳膊要緊牙,瘸著一條腿勉強站了起來,她無意中一抬頭,卻見男人生生愣住,目光慌亂,臉色頓時難看如大便。田甜嫌惡地皺了皺眉,本來這敗類就剩一張臉能好看點了,這麼一黑下來,徹底跟禽獸別無兩樣。嚴序聲色有點慌,湊近一步,看著小丫頭一臉的淚水,滿心焦急,“你怎麼了?”田甜也跟著愣,她怎麼了?她就是崴了個腳而已啊,死不了人。田甜送他兩顆莫名其妙的衛生球,豈料男人僅是忖度片刻,盯著她的兩腿看了看後,低沉口氣,身子一矮,將田甜打橫抱起,徑直進了樓梯間,上行兩層,最後在一間辦公室停下。被放進沙發裡的田甜徹底懵了,她的運氣可以再差一點的,真的,來應聘竟能遭遇非人類打劫,點背真的不能怨社會……田甜再回過神來的時候,懷裡已被塞進一盒紙抽,田甜愣愣抬頭,男人依舊冷言冷語,“再哭妝都要花了。”哭?田甜一怔,一手迅速襲上臉,果然溼漉漉的,可是……她怎麼會連自己哭了都不知道……正納悶,田甜突然感覺自己的腳腕被人一下一下地揉起來,再定睛,卻見男人早已坐在自己身側,負傷的那隻腳正光`溜溜赤`裸`裸地放在他的腿上……田甜大腦頓時“嗡”的一聲混沌如漿糊,現在是怎麼個狀況?她崴了腳摔了一跤後,莫名其妙的掉了眼淚,然後莫名其妙地被冤家死對頭抱進屋子,又被莫名其妙地扒了鞋子光著腳丫與這混蛋坦誠相對……尤其是,他還用手直接在腳踝上按壓揉捏……意識過來事態有多嚴重的田甜迅速把腳往回收了收,豈料男人力氣要比她大得多,輕輕一掙便給她拽了回來,還不忘輕嘲著笑道,“因為太疼,所以什麼時候哭了都不知道,這情有可原。不過你要是敢以舊社會那些被誰看了腳就要嫁給誰的觀念來死纏爛打,那我會現在就擰斷你的腳。”田甜繼續往回縮,嚴序手勁一狠,田甜“嘶”了一聲,自知敵不過他,只好乖乖就範。田甜心中無數烏鴉飛過,自己那臭腳丫,就這麼被敵人扒光了衣服當戰俘了,同情啊,悲憤啊……舒服啊……啊……疼痛大大緩解了的田甜險些舒服地睡過去,好在嚴序一句話點醒夢中人,“你來這裡到底是要幹什麼?”田甜一拍腦袋,對啊,她是來應聘的,怎麼跑這個混蛋帕金森的身邊享清福了。田甜晃了晃腦袋,保持高度清醒,氣勢上揚,梗著脖子反問,“我還要問你呢,你來這裡幹嘛?”嚴序斂眉,“找朋友談事情。”田甜亦沉得住氣,“我也是來找我朋友的。”說著田甜就要收腿,掙扎著站起來,怎奈嚴序依舊不放過她的那條傷腿,試了幾次她都倒回沙發,最後只剩鼻孔出氣不進氣的份兒。思維敏捷的田甜立即決定換戰術,小臉隨即一揚,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