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嚴序好整以暇地盯著自己包圍圈裡的小丫頭,玩味著勾唇。田甜冷哼一聲,“對不起,讓你失望了,我對你吊人胃口的明路沒有興趣,你根本就不必說,我也不想聽。還有,你不是一直很討厭我嗎?不是一直把我當做你的眼中釘嗎?我求你了,放過我吧,我真的不願意再跟你糾纏下去了,我求求你繼續把我當做一坨屎一樣地避而遠之吧。”因為我還要把你鎖在這裡讓你跟抽水馬桶小便槽們共度春宵,嗯嗯嗯,值千金啊值千金。嚴序輕笑,並不接她的茬,“留下來,工資翻倍。”只一句,輕描淡寫,雲淡風輕,月朗星稀……田甜怔了怔神色,又眨了眨眼,她……幻覺了幻聽了幻想了?田甜秀眉擰成了疙瘩,金錢與自由,如何取捨? ☆、13 幻滅,太無情金錢與自由,如何取捨?田甜輕搖頭,這個……毛爺爺說得好啊,要經得起用糖衣裹著的炮彈的攻擊,啊,真理啊,她絕對不能因為貪圖點小便宜而放棄了自己的原則,絕對不能因為月薪可以五位數而委身於邪惡變態的資本家身下……啊,所以說□員要堅定信念堅守理想,啊,要廉潔,要正直,要有抗腐的毅力。但是同樣還有一個道理是什麼呢,啊,叫物質決定意識,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築,啊,唯物主義說得也很好啊,社會主義的指明燈啊。田甜眼珠轉過一輪,充分考量了一下利弊得失後,她在心裡默默流下幾行清淚,回首衝莊嚴的黨旗揮了揮手,甩走一溜清涕,對不起,黨組織你暫時先原諒我這個懵懂無知的共青團員吧……我保證這是我。”男人回身,目光灼灼盯著依舊背靠著牆壁發愣出神的小丫頭,“不知道這樣……你還是否願意留下來?”田甜低眉,約法三章+月薪一萬or暴怒走人+喝西北風?田甜琢磨了這麼一下,嗯,古語說的好,天將降大鈔於斯女也,必先苦其心智,勞其筋骨……田甜握了握拳,她絕非貪圖享樂安逸的平庸之輩,她應該有更高更偉大的人生追求。於是田甜用壯士一去不復返的堅決,雄壯點頭,“沒問題。”她田甜是誰?她是黨和國家培養的好兒女,她要為了偉大的恩格爾係數,向著敵人的炮火,錢進錢進錢進!嚴序顯然很滿意,他兩手叉腰踱到鏡前,頗為自戀地左右瞅瞅鏡中的完美身材,兩片菲薄的唇一開一合,“好,那你就聽好了,約法三章——的收據單瞬時裂為兩半,田甜如打了勝仗一樣揚了揚手裡的兩片廢紙,頗為挑釁地乜著男人,她站著他坐著,如此居高臨下的氣場,可遇不可求。小姑娘勾唇笑,這回他死無對證,看他還如何訛人!田甜正叉腰笑,卻聽男人魔鬼一樣的聲音響在耳畔,“那不是原件,而且我已經一式兩份影印下來了。”說著遞個田甜一份影印件,“喏,這是你的那一份,拿去吧。”田甜氣得牙齒都快打顫,“你會後悔的。”嚴序翻開檔案,低下頭批閱,半晌,才有蹦出幾個字,“我又沒讓你還錢,你動那麼大肝火幹嘛?”田甜愣,鬧了半天是她自己腦補了?他不是讓她還錢?良久,田甜才不可思議地開了口,“那你……那你給我這個幹嘛?”嚴序抬頭,眉心舒展,爽朗又開心地笑,“以備不時之需。”田甜點點頭,很好,不時之需,有種,不愧是神經病的做法。於是又是“嘶啦”一聲,影印件也碎成兩片廢紙,再“嘶啦”幾下,最後小手瀟灑一揚,如同撒著的是面前這個男人的骨灰一般,別提多帶勁兒。雖然解決不了實際問題,但是就衝著倆字兒:解氣。後來?後來嚴序和田甜這兩朵大奇葩井水不犯河水,在戎聖這片巨大的屋簷下,過上了兩不干涉相安無事合作共贏齊奔小康的太平日子,每天都和風細雨,處處好春`光——你知道的,這都是白日夢。表面上,田甜不僅為了那五位數的月薪,更為了能夠抗住敵軍的戰火順帶磨練一下社會主義好青年的革命意志,她答應了那變態到流膿的約法三章。她每天坐在與副總辦公室僅幾步之遙的格子間裡,勤勞刻苦,不管對上級如各經理主管,還是對下級如打掃衛生的阿姨,都恭恭敬敬,有求必應。實際上,田甜的明修棧道很起作用,至少副總經理室繼續客流上升,除了一票為了多看一眼英俊瀟灑的嚴副總而沒事兒找事兒過來找存在感的高層大姐,還有不少專門來找她的高層大叔——這小丫頭泡的咖啡,好喝。私下裡,田甜臥薪嚐膽暗度陳倉,每天上班前都要在家裡扎一回小人,往寫著“嚴序”二字的小紙人身上捅個七八遍,尤其是往兩蛋一瓜的地方狠狠地扎,勢如爆`菊,嘴裡還念念叨叨,妖孽退散陽`痿早洩嘛哩嘛哩唄唄哄。在她拍屁股走人之前,她還有一項重要的任務要做——那就是像只癩蛤蟆一樣粘到風華絕代英氣逼人的嚴副總的錚亮大皮鞋上,咬不死他也要膈應死他。他不是會上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