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老闆,你的西裝……好像……髒了唉……”嚴序恨的直咬牙,知道恨到想要把一個人掐死卻又無能為力是什麼感覺麼?嚴序黑著臉堪比包公,忍著滿腔怒火,手腕一緊,拎起肇事者就往洗手間衝。說實話,吐到混蛋帕金森身上真不是田甜本意,現代社會早就不興連坐了,她再恨,也不至於把仇恨撒到西裝上。西裝是無辜的,尤其還是賣相極好的西裝,嗯,得值幾個錢,田甜暗想,怎麼說也比田大壯那暴發戶身上的質地好多了。剛剛她湊近吐那麼一下的時候,就已經感覺出來了。田甜內心一陣絞痛,對不住啊西裝兄,晚禮妹在此跟您陪個不是,在下真不是故意的,你知道,要不是那幫兔崽子主管非要跟我抬槓,我才不會空腹對瓶吹呢……再說我往洗手間衝的時候是你主人死命攔著我不放人的,要怪就怪帕金森這賤犯的太不是時候,跟我無關。田甜蹬著小高跟,被嚴序拽在身後踉踉蹌蹌一路扎進男洗手間,第一眼便見滿眼的男士特色小便槽,田甜悲憤地環視一週,還好還好,沒有同事……田甜正暗自舒口氣,卻突然聽到正在解手的某男士很不解風情的一聲哀鳴,田甜嚇得渾身一激靈,直想破口罵一句“那麼醜誰稀罕看”,後來話到嘴邊覺得還是算了,畢竟身處敵營,自己勢單力薄又不佔理兒。於是嚴序鬆開手的一刻,田甜迅速回身準備原路返回,豈料手腕再次被精準攫住,下一瞬,只聽身後響起柔和的聲線,“各位,不好意思,處理點私事。都是男人,你們懂的……”出人意料的,剛剛哀鳴的那個男人最先走出去,路過他們二人的時候還不忘重重拍拍嚴序的肩,又意味深長地瞥了田甜一眼後,火速撤離。其餘人等也迅速退場,最後一個走出去的還不忘關好門,對著正欲進來的人解釋,“兄弟,換個地兒吧……那裡面……打炮……”田甜愣了一愣,都是神人啊,這都能看出來他們兩個勢不兩立到都能大動干戈?田甜撇了撇嘴,看見了吧,明眼人都知道這混蛋帕金森欠收拾,不動用火力解決都對不起被清場的無辜群眾。對,機關槍對他已經不頂用,火藥大炮才能徹底鎮壓,於是田甜最先搶佔有利局勢,沒等男人開口,她先跳起腳來嚷嚷,“你個不要臉的玩意!你調`戲未成年不說,還猥`褻她玷汙她!你還把未成年騙來當童工!你還……你還脅迫未成年進異性廁所!你……你十惡不赦!”嚴序睨了臉紅脖子粗的小丫頭,並沒搭理,兀自脫了西裝扔上盥洗臺,低眉輕瞄,發現襯衫竟也沾上了穢物,俊顏扭曲一瞬,又忍著怒火脫下襯衫扔到西裝上。此時,男人上身一`絲不`掛。小姑娘從男人開始動手託襯衫的時候就已經噎在半途不說話了,大眼睛眨巴眨巴,盯著麥色腹肌吞了吞口水,媽的,暴殄天物,這麼完美的身材竟安在了這神經病身上,浪費啊,奢侈啊。嚴序抬眼輕瞄一眼鏡中的自己,面無表情地掏出手機,“李想,去我家裡給我拿套西裝,還有襯衫,我在東側洗手間,麻煩快點。”放回手機,嚴序輕乜了田甜一眼,兩手撐上盥洗臺,問的漫不經心,“罵完了?”輕蔑之情溢於言表。田甜愣愣回神,重新拾掇起氣勢,“當然沒罵完,你作惡多端,一天一夜也不夠我罵!”嚴序撇撇嘴,“那你繼續。”說完做洗耳恭聽狀。田甜怔住一瞬,這個神經病主動讓她罵?世上怎麼會有那麼好的事兒?不過也許就是因為他是個神經病兼帕金森,所以才會有異於常人的舉動。念及此,田甜當真的擄起袖子,火力全開,撒潑一樣地開戰——“唇膏男我告訴你,我田甜從小到大還沒有哪個人敢像你這樣對我,你不僅手賤,你嘴巴更賤,你不經人同意就強吻未成年!你噁心!你低俗!你卑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