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待做`愛,對待愛,甚至對待婚姻,都當做兒戲。“因為你根本就不喜歡我,對不對?”男人的聲色驟降幾度,凜冽如萬年不化的冰霜,“因為你一直都在演戲,對不對?對不對!”男人篤定異常,心裡一陣一陣地抽痛。田甜著實愣住,一時間竟忘記了呼吸,良久,她才開始胸口起伏,大口大口喘粗氣。她說不上此刻是什麼心情,被揭穿的惱羞成怒,還是被誤會的委屈憋悶?內心五味陳雜的田甜順著男人的話接下去,“對,我的確是在騙你,的確是在演戲,的確是假裝喜歡,沒錯,我一直都在偽裝,你滿意了吧?可以放開我了吧?”“你……”男人只叱出這一個字,而後便把目光鎖進她的眼,沉默。田甜抿了抿嘴,目光躲閃幾輪,終是敗退,蔫蔫地回到他的眸色裡,怒吼過後便是同樣的沉默。長久的沉默。四目靜靜相對,卻是誰都沒有再躲閃。爭吵不再,戰爭不再,他們凝視彼此,比以往任何一次的目光相交都要平和,安寧。時間,似乎靜止了,空氣,也好像停止了流動,懸浮著的塵埃也放棄飄逸,一切的一切都像是圍坐在熒幕旁的看客,靜待主角粉墨登場,好戲上演。田甜眨了下眼,清明的眸色漸次變得混沌,她看見他額前的碎髮在輕輕地蕩,好似會撩人心絃一般,無聲無息地撩動了她心底某個最脆弱的地方,緊接著,便是窒息一樣的慌亂和空虛。嚴序的眼眸深邃,散著不可名狀的光,緊緊盯著身下的人,一瞬不瞬。他心痛,他憤恨,他懊惱……他卻只能繼續沉默。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滅亡。終於,他們選擇了滅亡,拖著對方一同滅亡,共赴萬劫不復——像是事先約好一般,靜默很久之後,兩個人齊齊動作,男人身子一矮,女人身子一抬,下一瞬,兩唇相接,電光石火,密不透風。就如久旱逢甘霖,幾分鐘的相離卻像等待了一個世紀似的漫長,積攢了太久的情緒終於找到了可以排遣的出口,他們依靠著對方,洩著彼此的欲`望,酣暢淋漓。他擁著她狠狠地吻,近乎野蠻地啃噬著她的唇,如同被夾雜著憤怒的狂風暴雨襲擊了理智,章法,技巧,全被打散,徒留欲`望最原始的姿態,赤`裸而又癲狂。而她似乎也不再滿足於被動地接受,恐懼與拒絕也早已銷聲匿跡,她兩手緊緊攬住他的背,主動探出小舌,舔著他的唇,探入他的嘴,偷腥一樣,淺嘗他嘴裡的味道。太瘋狂。男人的大手重新遊走在她的身上,田甜似乎已經熟悉了這掌心的觸感和紋路,非但沒有排斥,反而更挺了挺身子,貼近他的懷。她貪婪地享受著他近乎粗暴的吻,小手也開始學著男人的樣子,在他背後輕輕摩挲,順著他緊緻的肌理,從寬厚的背,一直撫到那精瘦的腰。男人體會到自背後傳來的酥麻快意,像是得到肯定一般,更加放肆而兇猛地蹂躪著她的唇,研磨,輾轉。田甜的唇早已微微紅腫,她卻絲毫不介意那野獸般的啃噬,更張大了嘴,探長了舌,同他的攪在一起,吸盡他嘴裡的所有味道。田甜愜意地吟了一聲出來,她的口腔之中,舌尖之畔,是他的最柔軟的溫潤;她的掌心之下,是他的面板,那觸感最生動,最直接……也最催`情。唇舌被放空,情`欲之巔的女人頭一低,吻上男人突起的喉結,亂無章法地舔`弄著,吮吸著,挑`逗著。男人情難自已地悶哼出聲,低沉而又暗啞,如野獸的嘶吼,生生壓制著體內的狂熱欲`望。女人茸茸的腦袋埋在那方壁壘中,嬌嫩的唇瓣啄上那堅實的胸膛,兩隻小手也難以自控地摩挲著男人堅實的手臂,肌肉微顯,卻讓人有飽足的安全感。嚴序的身子些微變僵,任由著女人在他懷裡一次又一次地作亂,他低頭吻著她的發頂,一手也不甘寂寞地再次襲上她的胸,大力揉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