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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鬨笑,田甜也跟著笑,電子屏光亮明滅的瞬間裡,她的笑容漸漸消散。或許他真的忘了,又或許,他根本就沒有留心查過自己的生日,何談忘與不忘。隔了一個假期沒見面,大夥都挺想念,於是把一個假期沒說的話都吼了出來,把一個多月沒鬧過的沒笑過的,都趁著這個機會補了回來。老大被老二老四兩個活寶逗得肚子都快笑疼了,弓著身子從兩個人中間撤出來,貼在二人耳邊吼,“不跟你們搶麥了啊,我去跟壽星沾沾光。”老大過來的時候,田甜正在擺弄著手機,一會兒碰一下螢幕,滅了幾秒後,再給它碰亮。老大挨著田甜坐下來,“愣什麼神呢?”田甜一怔,乾笑一聲,“哦,我……看時間呢。”說著衝她亮亮螢幕,11:59。老大也不笑,看了看田甜,猶豫半晌,問出口,“你跟嚴老師……”話噎在喉間,不知道該如何往下問。田甜再一次碰亮螢幕,00:00。田甜勾唇輕笑,關了手機,拔出電池,卸下si卡,抬手一拋,金屬光澤划著漂亮的拋物線,閃耀在七彩紛呈的包廂裡,最後被黑暗吞噬。田甜回眸對著老大,“我跟他什麼關係也沒有了。”她的生日,是她給他的最後一次機會。如果連生日都可以錯過,那還有什麼是她敢去擁有和珍惜的?田甜仰面倒進沙發裡,闔眼,耳畔充斥著各色嘈雜的聲響,有歌聲,有音樂,有隔壁房間偶爾傳來的撕心裂肺的吼叫,也有她腦海中的轟鳴,更有心碎的聲音。如曾經絕美華麗的彩色玻璃,被兇猛地撞擊過後零碎地灑在地上,□裸地招搖著心痛的滋味。往日的光華,早已消逝……人聲鼎沸的酒吧裡,嚴序一個勁兒地按太陽穴,嘈雜,煩悶,沒有一件事是順心的。和葉寒一起把醉到不省人事的秦韶飛架著送進車裡,嚴序拍拍葉寒的肩,“用不用去醫院?”葉寒搖搖頭,“大老爺們的,沒那麼嬌貴。”嚴序嘆口氣,“要是不舒服一定別撐著,那幾下打得不輕,你自己注意著點。她就交給你了,你酌情處理。”說著嚴序起了身,示意他可以開車走人了。葉寒卻再次把嚴序叫回來,朝後看了一眼,一臉正色,“你到底跟她說什麼了,給她弄成這樣?”嚴序嘆口氣,“沒說什麼,我就說……我這輩子非我家那小寵物不娶,讓她別在我身上浪費時間和精力了,我和她是不可能的,別逼著我連朋友都做不成。”葉寒搖搖頭,“沒發現,你還真他媽禽獸,你還真敢這麼赤`裸`裸地駁秦女王的面子,你真不是人。”嚴序撇撇嘴,“壞事我是做盡也做絕了,留下好人給你當,別辜負我一片心啊。”葉寒只嗤了一聲,升起車窗扭屁股走人。安靜下來的嚴序下意識抬腕看錶,00:15,心跳不覺加速起來,他慌亂地拿起電話撥田甜的號碼,仍是關機。嚴序恨不得把手機摔了,迅速坐進車裡,駛進迷濛的夜色裡。女生宿舍樓下,阿姨已經關了大門,嚴序望著黑漆漆的宿舍樓,突然不知哪來的衝勁兒,退後幾步,手掌合成喇叭狀擺在嘴前,扯著嗓子開始喊,“田甜,生日快樂——田甜,對不起——田甜,請再給我一次機會——田甜,我——愛——你——”男人洪亮的聲音響徹雲霄,他的誠心很快打動了上蒼,他聽到了開窗戶的聲音,他激動地向上張望,他聽見——“嘩啦——”一聲,伴隨著傾斜而下的水聲,是尖聲叫罵,“喊什麼喊!神經病啊!大半夜的還讓不讓人睡覺了?!”嚴序盯著自己身前一米遠處的一灘水漬,頓時想死的心都有,為什麼偏偏他要挑她生日這天跟秦韶飛徹底撕破臉,為什麼那向來知性溫婉的秦韶飛今天卻偏偏要像個瘋婆子一樣跟那些地痞流氓打起來?嚴序搖頭嗤笑自己,活該,剛剛就不該退後這一步,一盆冷水澆一澆他,或許能給自己澆清醒點,錯過了田甜的生日,她還會原諒她麼……後半夜,嚴序坐回車裡,一直守在女生宿舍樓下,企圖在白天的時候能夠把田甜等出來好好解釋清楚。無奈田甜一行人昨晚壓根就沒回來,在ktv裡睡了一宿過後,第二天田甜只說了句要去做頭髮,便沒跟她們回學校。理髮店裡,田甜盯著鏡中的自己,在理髮師向她確認了三遍之後,她點點頭,很是決絕,“剪。”然後翻出手機裡那條她以為永遠都不會被翻出來的號碼,發出簡短的一條資訊:我只給你三天機會。做完這一切,田甜笑了,老大說的是對的,以備不時之需,很必要。從理髮店走出時,田甜迎面便被一個高大的身影震懾住,她愣,臉色有點不自然,“你怎麼在這?”男人勾唇笑,“三天機會,我當然要爭分奪秒。” 49 舊愛,與新歡秦韶飛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是第二天上午九點多,她抬腕看了看錶,驚呼一聲“糟了”,不管不顧地下床準備去上班,全然沒有反應過來自己的處境。葉寒倚在門邊笑,地上急的團團轉的女人披頭散髮,早已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