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自己很沒用,都快兩年了,我還是沒能治好自己的傷口,就算和顧澤在一起的時候,我的心裡竟然還住著他,你說我是不是個壞女人。”一絲苦笑掛在臉上,莫然看著窗外的夜色,竟是燈火通明。“顧澤?”“校學生會主席,照片就貼在學校宣傳板裡,隨處可見。我一直跟他地下戀,終於還沒等到被曝光,就已經失去了正大光明的機會。他現在訂婚了,我覺得那是對我的懲罰,我甘心受罰。”莫然歪了歪腦袋,臉色漸漸明媚起來。“那現在,那個人還沒有從你心裡搬走嗎?”他澄澈的眼睛裡寫滿了關切,還有隱隱的心疼。“他要結婚了。”飲盡杯中的茶水,她笑了。王安,如果不是真心相愛,何必讓我痛苦一場。大手覆上她的小手,溫暖的體溫倏地傳過來,她輕輕一怔,卻沒有抽出手。“愛情是門課,我們都需要慢慢的修學分,誰不小心掛掉了就再重修,而且不需要重修費,經濟又划算。”他笑了笑,“我們都在這條路上摸索著,彼此只有試過了才知道是不是對的人。有些人,是上天早就安排好的;而有些人,註定有緣無分。”看著他真誠的眼眸,幽暗的燈光照的他泛著醉人的色彩,男性荷爾蒙的味道一點一點傳過來,直抵她的心窩。莫然低下頭,“道理我懂,只是。。。”只是接到王安電話的那一刻,過去的一幕幕便排山倒海般湧過來,心亂的無法理智,痛得沒法呼吸。一切的一切,潮水般再一次襲來。她想起昨夜她的傷心欲絕。想起她痛如刀絞的絕望,還有。。。還有她被他壓在身下時破碎的嚶嚀和悶悶的呻/吟。還有那深深的交合和撕裂般的痛。怎麼會想起他,不對,這個時候不應該想起他。看著她陰晴不定的臉,徐諾的臉色有些難看起來,你這個傻女人,王安他早就不愛你了,卻為什麼還是死死不肯忘記?還有,那個跟你上床的男人是誰,你怎麼會。。。“i love you,無法不愛你baby,說你也愛我。。。”莫然皺眉,華晟晞那個變態不僅把他的名字設成了令人肉麻的“晞”,還設定了他的特定鈴聲。聽著陶喆唱的情深意切,莫然尷尬地抽出被徐諾輕握著的手,一頭黑線加火大的翻電話。“在哪。”電話裡的男人很霸道,很無恥。“什麼事。”依然冷冰冰的語氣。“過來練歌。”莫然抬腕看錶,“太晚了,明天吧。”“不行,明天白天我沒時間,晚上就彩排,你看著辦。”莫然氣結,剛剛你做什麼了,足足3個小時的時間你都想什麼了,現在都10點了,10點了你讓我去練歌?我還用不用回宿舍了?你是不是壓根兒就忘了我還是個學生了?手機裡傳來“嘟嘟”的聲音,還沒等莫然拒絕,這個變態就把電話給結束通話了。抱歉地對徐諾笑笑,“不好意思,我明晚彩排,有首歌要練,我得先回去了。”提車,替她開啟車門,待她坐進去再關上車門,從車前繞過來坐進駕駛座,一套動作下來徐諾很是紳士優雅,低調的華麗在他身上盡顯無遺。輝騰扭著屁股開遠了,莫然打電話給華晟晞,“你在哪。”車子在“謎”的門口停下,徐諾不放心地看了看那座燈火通明的建築,再看看進進出出被男人摟著的衣著暴露化著煙燻妝的女人,“你確定,是這個地方?”莫然也疑惑了,上這種地方練歌,誰信。電話再一次催命般地唱起來,“二樓,包房。”莫然的腦袋“嗡”的一下炸開了,真的是這裡,而且,他怎麼知道她到了?轉過頭微笑著安慰了徐諾幾句,他仍是不放心她。“我就是去練個歌,徐老師您就別擔心了。”俏皮地眨眨大眼睛,心裡卻一直打著鼓,華晟晞你個變態,上這種燈紅酒綠的地方練歌,俗人,怪人,爛人。在徐諾的注視下下了車關上車門,再硬著頭皮走進那花天酒地的奢靡之地,莫然的臉要紅到脖子根了。試問,什麼樣的女人會獨自走進這種煙花之地?她低著頭,匆匆地走上二樓。莫然關上車門的那一刻,徐諾的臉頓時拉了下來,剛剛的笑意全無,你這個傻女人,什麼時候才會知道要好好照顧自己?而他到底是誰,值得你這樣不顧一切。推開包廂的門,一屋子的煙味兒嗆得她微微皺眉。捂著鼻子摸索著走進來,漆黑的屋子裡只聽得見她的呼吸聲,還有她“砰砰”的心跳聲。“華晟晞?”她輕輕地問了一句。沒人回應。 莫然清楚,那個變態一定就在這個屋子裡,似乎是熟悉他的味道,她便認準了他的存在。篤定地挪著步子向裡走去,她的眼睛慢慢適應著黑暗。突然從背後被擁住,男人粗重的呼吸打在她的脖頸,她的心竟然平靜了下來。chapter 20【火熱】“你。。。”莫然被他擁著,卻只能支支吾吾地說出一個字。華晟晞的兩手從背後圈住她,盈盈可握的小蠻腰被他那麼緊摟著,火熱的溫度一點一點傳上來,她慢慢轉過身,“艾。。。唔。。。”“艾”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