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餘知道,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關於程歡的一切他都不能掉以輕心。滕愛是個可惡的女人沒錯,可是如果偏偏就這一次她說的是真的呢?程餘絕對不允許自己因為一次疏漏而讓程歡再次遇險。見滕愛遲遲不做聲,程餘便轉頭對著印木凡道:“我有點喝了,幫我倒杯水。”支走印木凡後,程餘對滕愛揚了揚下巴,“說吧。”滕愛輕笑著走上前,遞給程餘一張照片還有一張紙,“程餘,如果你想知道程歡的下落,最好先在這上面簽字。”程餘低眉,而後眉峰驀地蹙起…… ☆、餘38歡 要挾38程餘看著滕愛放到自己眼前的紙和筆,冷笑出口,“料你也不會這麼善良。”頓了頓,程餘抬眼,“可是就算是這樣,我也不相信你。以你的性格,一定會在我簽了字之後,隻字不提。”滕愛撇了撇嘴,“看來你還是對程歡不夠在乎,如果真的緊張她的下落,一定會不惜一切代價地撬開我的嘴,不管我說什麼你都會答應——那樣才是感天動地的愛。”滕愛冷傲地乜著程餘,一臉輕蔑。程餘捏起照片,再度皺起眉,照片裡,程歡正被被人用黑袋子罩住了頭,兩名魁梧的男子押著她正往車裡鑽。程餘想要從照片裡看出更多的資訊,卻是無果,他除了知道程歡被人劫持走了,再就一無所知。程餘憤恨又不甘地闔上眼,如今當真的到了這步境地了?想要救程歡,就必須要付出永遠推開她的代價?見程餘依舊在猶豫不決,滕愛踩著尖細高跟踱來踱去,“如果對方是單單想劫財便好說,可如果對方想劫財又劫色最後再劫個命……嘖嘖,程歡還真是可憐……”程餘臉一凜,滕愛說的倒不是沒有道理,如今程歡落在他人手中,就算自己撒下網鋪天蓋地地找,找到程歡的時候恐怕她早已受盡了折磨。程餘緊握著拳,指甲狠狠地摳進手心的肉裡。終於,程餘鬆開捏到快要顫抖的拳,拿起筆,在結婚協議書上籤了字。滕愛親眼看著程餘簽好了他的名字,她的臉色頓時緩和,嘴角揚起喜悅的笑容。但見她走上前,一手拿回簽好字的結婚協議書,一手掏出一張紙條放到程餘身前。上面寫著的是抓走程歡的車牌號,還有目前正在前往的地點:泰國美莎。程餘頓時瞠目,腦海裡頓時浮現出巴德將軍那副醜惡的嘴臉。他驚訝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程歡怎麼會被那個混蛋抓走?顧不上其他,程餘立即通知印木凡,“不用找了,程歡正在去往金三角的路上,派人跟過去,我要你們不遺餘力地將她救回來。記住,一定要確保她的安全,否則以命抵命。”滕愛一直抱著雙臂看著程餘黑著臉發號施令,末了,滕愛輕笑著走上前,環上男人的脖子,“老公,彆著急,程歡命大,應該不會死的……”程餘恨不能親手掐死這個惡毒的女人,但他很快便知道這種念頭只能是奢望——抵在他胸口的,正是冰涼的槍口。程餘不由得輕笑,“這麼快就做好當寡婦的準備了?求求你,快點殺了我。”滕愛慢悠悠地起身,再慢條斯理地撤走抵在他胸前的槍,“老公,你怕了?我只是想告訴你,惹到我的人,我都不會放過,就算是你,也一樣。”滕愛走後,程餘做了好幾個深呼吸。他覺得喘不過氣,就好像是被人扼住了喉嚨一樣,發不出聲音,連呼吸都成了一種奢侈的享受。他恨,自己這一身的傷,連個賤女人都搞不定,他拿什麼去保護程歡,拿什麼去救程歡?泰國美莎程歡下了車的時候,已經是當天傍晚。兩名男子押送她到了目的地後,摘下了一直罩在她頭上的黑頭套。程歡眨了眨眼適應突然亮起來的光線,然後對著面前的人微微一笑,“巴德將軍,別來無恙。”因為有了上一次的教訓,這回巴德將軍命人將程歡攔在距自己兩米之外不得近身。他悠閒地抽了口水煙,靠進沙發裡,“上一次你們用下三濫的手段從我手裡逃了出去,怎麼這一次竟主動送上門了?程歡小姐,你們餘哥知道你來見我了嗎?他如果知道是你主動聯絡上的我,會不會氣瘋?”程歡冷哼一聲,“餘哥?誰是餘哥?我早就跟你說過,我只不過是他的工具,他的棋子罷了。”巴德將軍撇撇嘴,“呦,你們這是鬧彆扭了?”程歡深吸口氣,“跟那樣的男人生氣,犯不上。我只跟對我有用的男人打交道,現在他已經差不多廢了,我何必還要守在他身邊當牛做馬?”頓了頓,程歡踱了幾步走上前,“女人啊,不過就是仰仗著男人才能活下去……”說罷,她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盯著巴德將軍,一雙會勾魂的眼睛正在放著妖媚的光。巴德將軍臉色一滯,呼吸也變得些微不暢。他清咳了一聲,抬臉對著程歡,眯起色迷迷的眼,“你說……程餘他廢了?”程歡無可奈何地長嘆一聲,“滿足不了我需要的男人,不是廢物是什麼?我是受夠了沒有人情味的□,只是想找個活生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