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胡小塗的邏輯來看,這大街上跑的車,但凡是她叫不上名字的,一準兒都是限量級豪車。當然了,由此一來這豪車的定義,便完全取決於胡小塗的認知水平。但她再怎麼不濟,“四個圈”和“別摸我”之類的她還是認識的。所以這樣看來,現在這輛她叫不上名字的大黑,檔次明顯要比大奔高出不少。胡小塗唏噓不已,她的運氣其實也不算太差,有生之年讓她遇到了十分完美的男人不說,這回又讓她碰見了比大奔還要昂貴的車。好奇心驅使,胡小塗更想看到這車主的容貌,這樣她的幸運之旅就更加完滿了。胡小塗一瞬不瞬地盯著停車位,生怕錯過一絲一毫的風景。終於,車門徐徐開啟,胡小塗頓時提起十二分的精神。狗仔一樣的緊盯著那臺車,胡小塗頭一次發現自己的好奇心竟然如此的如狼似虎。只見車主邁出了一條腿……車主直起了身子……車主關上了車門……車主轉過身面朝她的方向朝餐廳大門走……車主……不是,牛郎……牛郎?!果然,那話怎麼說的來著——好奇害死貓。“咣噹”一聲,手中的水杯砸向桌面,胡小塗慌忙收回神智,努力平復心裡的驚悚,暗暗告訴自己,只能怪秦韶飛那丫太有錢了,包養個牛郎不說,還送他這麼頂級的豪車。說到底,還是因為這牛郎找對了金主,全然不是當初那個買不起羽絨服的窮酸貨了。念及此,胡小塗不禁有些覺得心酸,她就好像見證了一個牛郎從潦倒到發跡的全部過程一樣,自身的滄桑感立刻增強。正暗自神傷,胡小塗突然覺得自己身前有片陰影壓過來,困惑中抬起頭,驚覺剛從大黑車裡走出來的多金牛郎,此刻正杵在自己面前,英氣勃發。胡小塗堪堪扶著桌子站起來,嘴角還有些顫抖,“牛……任先生。”任以行拉開椅子自顧自地坐下來,頷首,微笑,“想喝點什麼?”胡小塗皺起眉,該怎麼跟他說?任先生,不好意思,我約了人。——不行,太直接了不禮貌,要不乾脆等相親物件來了再說,說不準到時候這牛郎就自覺自動地退場了。胡小塗懷著心事坐下來,拿起手邊的水啜了一口,卻在聽到牛郎招呼服務員點餐的時候差點噴出來。胡小塗憤懣地抬眼盯著任以行,她就知道,這貨已經被秦韶飛那丫給薰陶出來了,碰見他們其中任意一個準沒好事。看著牛郎煞有介事地點著菜,胡小塗猶豫了好幾次,終於在服務員說了句“請稍等”然後抱著菜譜離開後,扯著嘴角,用她自認為已是最甜的聲音開了口,“任先生,不好意思,我想您是誤會了……我……我已經約了人。”任以行果然尷尬了,他頗為遺憾地皺眉,好看的臉上浮出一絲愁容,見狀,胡小塗於心不忍地低下頭。等了半天牛郎沒再開口,胡小塗心想是不是這貨心靈太脆弱了受不了此等打擊,抬眼偷瞄,卻見任以行眉峰舒展,眼角微彎,“沒事,一起吧。”胡小塗想暴走。用了三秒忍下就快破喉而出的怒罵,胡小塗勒令自己咧開嘴巴繼續笑,聲音裡的甜度又加了一倍,“任先生……我……我約的是……朋友。呵呵,朋友,你懂的。”胡小塗的言下之意再明顯不過,好狗不擋道,好人不當大燈泡,再不走我攆客了啊牛郎君。 而牛郎不愧為牛郎,果然有著過人的覺悟,“男朋友?”胡小塗騷呼呼地捋了捋額前碎髮,“啊,就算是吧。”牛郎幫胡小塗斟上紅酒,“我記得你沒有男朋友的啊,你不會是……又來相親吧?”作者有話要說:俺正在艱苦地爬榜中……愛俺的美人兒們,只需要乃們按個爪撒個花~一個爪印值千金啊嚶嚶嚶……念在小霸王依舊多的份兒上,我要使出殺手鐧鳥:花花破1000俺就爆果照!(這需要多麼大的勇氣啊嚶嚶嚶……)1313、13 關於確定 胡小塗看著他幫自己倒好酒,然後倒進自己的杯子,再聽著他那句“又來相親”,她頓時覺得好運碰多了就會是天大的黴運。正所謂物極必反,她之前怎麼就忘了,還在那兒因為見到了罕見大黑車而一個勁兒地窮樂呵,真是傻到家了。怎麼辦?被一個牛郎嘲笑也就算了,問題是這丫還給她倒上酒準備小酌了,真特麼的不識相啊,非要逼得她撕破臉揮棒子趕狗麼……其實這若放在以前也就算了,她對相親向來是深惡痛絕的,有個突然冒出來的帥氣又多金的牛郎替她擋掉那些相親物件也不是件壞事。可問題是,如今的她已經不再是曾經的那個胡小塗了,她是心懷找個男人去婚禮的偉大理想而來,總不能讓這個被人包養了的牛郎壞了好事吧。說白了,他個牛郎都能被人包養吃喝不愁了,她這麼個如花似玉的大姑娘憑什麼就要可憐兮兮地去前男友的婚禮上耍單?歧視,這是赤/裸裸的性別歧視!如是想,胡小塗也不再打算捏嗓子裝鉛筆了,直截了當道,“任先生,我相親物件很快就要來了,您還是找別的座位吧。”說完兩臂環抱,大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