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彷彿刺醒了胡小塗的最後一絲理智。女戰士胡脫脫同志當即決定狠下心來,雖然戰局已難扭轉,但丟什麼不能丟了氣節,就算被嗜心的嬌癢折磨死,她也不能再發出任何聲音了!從小就被黨和國家進行過深刻思想教育的胡戰士,立馬想到了在熊熊烈火中紋絲不動的邱前輩,胡小塗頓時覺得,此刻的自己當真的與他別無兩樣。——都是在敵軍點起的火舌裡煎熬。一個是殘忍的烈火,另一個,則是挖骨噬心的慾火。縱使慾火焚身,仍要捨生取義。胡小塗暗自定神,她絕對不能再放縱自己了。如是想,胡小塗咬緊了下唇,任憑身子再難受,都不再吭出一聲來。任以行從襦軟的深/溝間抬起頭,見著身下的小人兒慷慨就義般的凜然,眉間襲過一層褶皺,這丫頭,真就能忍得住?胡小塗不怕死一樣直勾勾地看著任以行的眼,原本海一樣深邃的眸子裡,此刻卻燃滿了火。胡小塗心頭動了一下,心慌的感覺瞬時烈起來,她險些撐不住。最後只好堪堪別過頭,不再去招惹那團火。任以行輕勾唇,他當真的沒想到,酒醉後的她和清醒時的她,竟是天壤之別。看她此刻乖順如小白兔般的摸樣,誰人能想到那不堪回首的“初夜”,會有多麼的驚悚?不提“初夜”倒罷,一提任以行就胸口憋悶來氣——他一個萬花叢中千帆過的大男人,竟被個小丫頭片子給上了。當真的被她給上了,別不信。話說那一晚胡小塗及時止住了任以行脫衣服的噴鼻血行徑之後,顛顛地跑過去拿了兩瓶酒,窩回沙發里拉著男人跟她一起喝。喝就喝唄,他任以行一個大男人有什麼好怕的,話說酒後亂行什麼的最有愛了不是?於是兩個人就碰碰杯幹一幹,一眨眼的功夫幾瓶酒便見了底。這本來很正常,借酒澆愁嘛,誰人不曾有個傷心過往什麼的,喝喝酒睡一覺天亮了就又是一條好漢。但胡小塗不是,胡小塗不是好漢。她是女流氓。喝到第四瓶的時候,胡小塗捏著瓶子爬到任以行身側來,開始發揮從塗女士那真傳來的嘮叨神功,“我愛了他三年啊baba……他要結婚了啊baba……”此處省略三千字。任以行耐心聽,胡小塗認真講,從大學時林嘉如何把她追到手,到畢業時林嘉如何給她一腳踹飛,聲情並茂生動傳神,到了最後胡小塗倏地從沙發裡站起來,晃晃悠悠地拿著酒瓶子四處指,“不就是男人麼,姐不屑!”胡小塗自個兒發夠了瘋,轉而蹦進任以行的懷,雙眼已然迷離到分不清東南西北。她突然頭一低埋進任以行的頸窩,喃喃自語道,“林嘉……你怎麼不愛我了……我可是還愛你啊……林嘉……”胡小塗嘴上呢喃著,手也不閒著——她開始亂摸。任以行凜起眸子,向來不輕易被女人牽著走的他被這瘋丫頭一摸,瞬間便——硬了。任以行的粗喘越來越嚴重,而胡小塗則因為奮力撫摸也喘得更厲害,幾番搏鬥下來,她已經微微冒了層汗卻不自知。胡小塗只知道,她熱了,於是她開始動手脫衣服。任以行一見苗頭不對,再這麼下去,這丫頭必將裸睡於此間夜總會,在漫漫長夜裡顧影自憐。不知是被胡小塗時常氾濫的惻隱之心傳染了還是怎麼著,總之任以行顧不得想那麼多,拆了領帶輕輕綁住胡小塗四處作亂一通亂摸的手,然後一個打橫抱起,塞進卡宴,轟到了她家門口。再接下來,任以行便抱著胡小塗敲開了之前跟他聊過幾句的王奶奶家的門。不得不說,任以行當真的是個老少通殺的貨色,就連一把年紀聲稱早已不近男色的王奶奶都拜倒在他的西裝褲下。幾個小時前,也就是在胡小塗回到家看著郵箱裡的婚禮請柬發愣的時候,也就是在胡小塗跟蘇狐狸討論出不出去嗨的時候,任以行正在王奶奶家的玄關處淺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