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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雲炙微俯首,又道:“吾何家雖稱不上大戶人家,但保你衣食無憂不成問題。”向來張揚的雷騰雲,此刻不得不!……嘴角一抽。我說岳父大人,您不必這般低調吧?您是皇上的親弟弟;您是本朝第一個文武雙狀元;您的大姨子又是六王爺的兒媳;您兒子今年科考最不濟也能拿下三品官位,哦不對,宰相之位據說有空缺?還有江湖通吃之天煞派少主為您何家坐鎮。我說岳父,您何家還要多大才算大啊?※何雲炙作為一家之長,首先舉起酒杯,奈嘉寶夫唱婦隨,也舉起杯,小輩則起身行禮。“今日,何家一雙兒女都已尋得意中人,作為長輩頗感欣慰。何尚與盅姑娘,騰雲與何夏,何家嫁女、娶妻雙喜臨門,各自表個態。”何夏是長女,應該她先說兩句,可是她不知咋說,朝弟弟眨眨眼,讓他先示範一下。何尚收到姐的求救訊號,畢恭畢敬向爹孃舉杯。“何尚在此向爹孃承諾,待成親之後,孩兒定對妻子相敬如賓,不離不棄。”蟲花花續上:“無論貧窮富貴,盅慈花願與何尚榮辱與共,執子之手與子偕老。”何尚拉起蟲花花的手,兩人甜蜜地笑了笑。何雲炙終於露出一絲笑意,兒孫自有兒孫福,父母能做好的,是養育之責、教導之責。聽罷,何夏立馬後悔了,這兩討厭鬼,把好詞都給講完了!何夏邊舉杯邊急速搜尋她知曉的好詞……郎才女貌,天作之合,佳偶天成?成語都不錯,但都是用來自誇的吧?“嘔……抱歉……嘔……”蟲花花捂住嘴,她也不想破壞氣氛,但孩子鬧騰,嗚嗚。“……”何夏倒抽一口涼氣,她只是想了想咋誇自己好,就有人先吐了?何雲炙見何尚並未噓寒問暖,而是熟練替媳婦拍背倒茶,便知曉懷上了,跟他當年一樣,先斬後奏,嗯,怪他,“上樑不正下樑歪”。何夏用腳尖撞雷騰雲靴子,你先說。“雷騰雲向何家二老承諾,絕不退貨。”雷騰雲將杯中酒一飲而盡,以示誠意。“……”何夏咬牙啟齒碾了他鞋面,踩髒你的新靴子!何雲炙莞爾一笑,雷騰雲雖不善表達,但他所做的每一個決定亦是為何夏著想,女兒最終選擇雷騰雲,是她的福氣。奈嘉寶看向擠不出半個字的何夏,很想幫忙,但是她會的好詞更少,美若天仙,貌美如花,天女下凡之類的臭美詞行不行?“閨女,還沒琢磨好呢?……”“……”何夏搓了搓下巴,雙手環後,緩緩圍桌轉磨,沉思,深度的。雷騰雲站得不耐煩了,催促道:“你就隨便說吧,故作深沉作甚?”“不行啊,我要在爹孃面前表達出我對你有多重視!等等!”“……”何夏又轉了兩圈,倏地,雀躍一跳。“哈哈,有了!”她走回坐前,一本正經地舉起酒杯,道:“爹孃,閨女……嘔……等下……嘔……”雷騰雲見何夏乾嘔不止,笑容頓斂,即刻將何夏扶回座位:“怎了?”“不曉得啊,我就看了一眼雞腿,忽然犯惡心,我是不是餓的?……”蟲花花走到何夏身旁,兩指輕壓她的手腕,話說她剛從郎中那學會如何把喜脈,這麼快就派上用場了。不一會兒,她朝二老笑盈盈點頭,又向雷騰雲翹起大拇指。“……”奈嘉寶與何雲炙互看一眼,莫非,真有了?!“恭喜姐夫,快當爹了喲……”雷騰雲怔了怔,何夏興奮地捂住雙唇。他托起何夏,兩人摟到一起,笑得無比燦爛。“哈哈,何夏向爹孃保證,絕不讓孩子像他爹那麼壞,哈哈,好開心啊,我也要做娘嘍——”何尚高舉酒杯慶祝,撫上蟲花花的小腹,道:“這下可好,四喜臨門!”蟲花花羞澀垂眸,笑容比花嬌。奈嘉寶依在何雲炙肩頭,看著一雙女兒眼中充滿幸福,感動得哭了。何雲炙將妻子攬入懷中,哺育子女對父母而言,堪比一段漫長且艱辛的路程。天冷怕孩子生病,天熱怕孩子中暑;吃多了怕撐著,吃少了怕餓著;學壞著急,太乖又怕孩子木訥;回家不見孩子蹤影會擔心,孩子總在家待著又焦慮;怕孩子總長不大,又怕孩子長太快。太多擔心,太多害怕,講不清道不完……總之,父母亦是在戰戰兢兢中撫養兒女,如今,兒女各有各歸宿,美滿幸福,世間最妙莫過於此。他們夫妻二人今生已無憾事。不過,也感到空落落的。“娘,閨女想抱抱您……”何夏大展雙臂跑向娘。奈嘉寶抹掉眼淚,笑嘻嘻地迎接閨女,可突然之間,她彎身捂胃,頓感一陣眩暈。何雲炙急忙摟住妻子肩膀:“嘉寶?”何夏急道:“娘你咋了?!”何尚疾步上前:“娘臉色很差,我去請郎中。”“還是我去吧。”雷騰雲起身欲走。“您要喝點水麼?”蟲花花蹲在婆婆腿邊。“……”奈嘉寶環視一雙雙焦急的目光,低頭捂臉。“都回去坐吧,我沒事……呃……”她話未說完,急忙蓋住嘴唇。小輩們大眼瞪小眼,娘為何害羞了?何雲炙怔了怔,指尖滑到妻子脈搏上,他本是捕快出身,把脈斷病的本事比兒媳厲害。奈嘉寶難為情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