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好嘛?好不好嘛……”“……” 清晨微風輕輕撩動窗簾的清晨,我有那麼一瞬間搞不清自己身在何地,臨近的房門口悄悄溜出一個身影,讓我很快恢復清晰的思路,那個纖長單薄的男孩走路幾乎沒什麼聲音,但我還是立刻醒了過來,這是多年來養成的職業習慣——就算在睡夢中,任何人離我三公尺以內都能察覺到。當然,我的眼睛只開了條細縫,看著男孩躡手躡腳的樣子忍不住暗地發笑。男孩先是去了洗手間,發出的聲音也是微乎其微,出來以後揹著書包走出大門時停頓了幾秒,又折回沙發之前蹲了下來,我從眼角的餘光瞥見他一臉的好奇,還配襯很小聲的自言自語:“你到底是誰呢?他都不告訴我……”在他伸出手撩起我頭髮的時候我突然睜開了眼,他即將發出的驚叫被我結結實實的捂住了,他身體一動沒動,只管瞪著一雙大眼睛看我。我無聲大笑,指指那個虛掩著的房間——他也是不想吵醒那傢伙才手腳這麼輕吧。男孩黑亮的眼珠轉了幾轉,對我微微點頭,卻趁我鬆開手的一剎那狠狠咬了我一口,看我用盡力氣止住痛呼的慾望,他也無聲的笑了,滿臉兇悍變成了純然的天真。我可憐的手掌邊緣出現了一排整齊的齒印,再抬起頭便對上極為誇張的口型:“誰叫你嚇我!”“你這個……小壞蛋!”我也用同樣誇張的口型回覆他,抬手做出打他的動作,他本能的偏過頭,終於忍耐不住發出了壓抑的笑聲:“呵呵……你也不賴。”“噓……”我把手指按在他的嘴唇上,那柔軟如棉的觸感令我心猿意馬,神思恍惚,我還真是慾求不滿,對這麼個小男孩也發情起來。正在勉強壓下無聊的身體反應,他清澈的嗓音又來挑逗我:“你到底是誰啊?”“我啊……是你‘爸爸’的債主,他欠了我好大一筆錢,如果還不出來,就用你抵債,呵呵……”我壞笑著捏捏他滑不留手的臉蛋,滿意的看著他臉色飛速變紅,真是個漂亮的小傢伙,還沒成年吧,那個享盡豔福的變態!“你……混蛋!瞎扯!”他用力打掉我的手,儘管沒大聲罵我,但神色比剛才還要兇惡。“唉呦,這麼兇?你應該叫我叔叔哦。”“……呸!”沒頭沒腦的“呸”了我一聲,他就蹬蹬蹬的跑出去了,完全忘記壓低聲量,門被恨恨甩上的聲響引起了臥室裡的共震,一個有點模糊的聲音被他遠遠阻隔在大門之內:“……陶陶,是你嗎?”我裹著毛毯走進門沒關嚴的房裡,眼前的美景讓我食指大動——穿著卡通睡衣的傢伙正慢慢支起身體,雙眼迷濛,動作慵懶,看見我的瞬間才完全清醒過來,同時皺起了兩道狹長的眉。“呵呵,原來他叫陶陶,那你呢?”我很不知趣的靠他越來越近,直到他因憤怒或是我假想中的興奮而開始臉紅,可他的自制力還真是不錯,居然能保持冷冷的音調對我開口:“你怎麼還沒走?”“因為……”我轉了轉腦子,隨口說出理直氣壯的藉口:“我沒有錢,一分也沒有,怎麼搭車?還有……我沒衣服穿,你要負責哦!”“你!”他拼命深呼吸的樣子真是可愛,我忍不住笑著向後退了兩步:“哎呀,別對受傷的人發飆,我真的很可憐嘛。”“……好,我拿衣服和零錢給你,你馬上走!”他連看都不願再看我一眼,但緊握的拳頭好像在顫抖,我趕緊又退開兩步,他幾乎是跳下了床跑到衣櫥前隨便拉出一套西裝扔在我身上:“這樣好了吧!哦……還有錢!”他又跑向床頭從皮夾裡抽出幾張零鈔一併遞在我手上:“夠了吧!”這個“夠了吧”,似乎含著另一層意思,我想他的忍耐畢竟有限度的,所以我把衣服和零錢放到了床上,乖乖解開睡衣的扣子。“你、你幹什麼?”他的聲音又變高几度,我很老實的回答:“脫衣服啊,你不是很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