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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爸爸才不肯被他牽著走,銳利的目光就像劍一樣,“以你現在的年紀,沒資格跟爸爸談條件,必須無條件服從。爸爸再強調一下,你十八歲前不準跟任何人交往,至於你的感情……我們到時候再說。” 雖然爸爸的語氣十分霸道,但話語裡丟給他的資訊量簡直是一個飛躍,他張大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起碼說明爸爸開始正視他的渴求,跟他達成了一個君子協定。不允許他跟任何人交往,這裡麵包括的可不止女同學,爸爸是在完全排他的驅逐所有敵人呢,還是僅僅出於對未成年兒子的管束和保護? 因為他今天在學校裡鬧了那麼一出,爸爸氣得在學校走廊裡就有點失態,心底的想法一定非常複雜,恐怕就連爸爸自己也不願深究。 受了那麼大的委屈,得到這樣大的收穫,他覺得今天挺值。更何況回到家以後,爸爸給他在傷處塗藥,動作非常地輕,讓他心裡很是享受。當然,小傷口也是傷口,那麼多確實挺疼的,可他覺得疼中帶著舒服——這真是痛並快樂著的一天。 又一年 經過勸架事件以後,他在學校裡的女生面前變成了一座冰山,任何女生寫信或當面告白都只能得到冷麵拒絕。他不再對女生們態度溫柔,甚至都不對她們笑了,跟男同學們也保持著一定的疏遠。 唯一跟他親近的同學就是木愚了,但在爸爸碰見木愚送他放學回家時多看了兩眼之後,他從此不再讓木愚接送他上下學,說自己需要用每天早上的那段路來健身。 木愚表現出小木疙瘩的本質,竟然也不開車上學了,天天陪他跑步去學校。他實在沒轍,只好跟木愚明說:“我爸要培養我的獨立性,不讓我太依賴別人,以後咱們不要一起去學校了,你每天在校門口等我一塊吃早餐就行。” 這對他來說就是很委婉的安撫了,也只有木愚還能得到他的委婉以待。好在木愚心雖然細,但是一直很單純,壓根不往別處想,而且非常聽他的話,說怎樣就怎樣。 這一年的年底,他照著自己曾經的承諾為爸爸過生日,做了一大桌菜,還親自學著書上教的方法做了個蛋糕。 蛋糕自然做得比較差,第一次沒有經驗,加上打蛋的時候要求高,他累得手痠到不行,歪斜難看的成品出來後更是讓他生氣。 爸爸下班回來看到那個醜陋的蛋糕倒是樂了,“宏宏,你親手做的?爸爸很高興。” 他情緒有點低落地說:“本來想再做一個的,時間不夠了,而且手好累,都快抬不起來了。” 爸爸這便伸出手來,幫他揉了一會兒,他在燈光下凝視爸爸心疼和寵愛的表情,腦子裡也裝滿濃濃的、想要更心疼和寵愛對方的願望。 這個成熟而高大的男人是他的爸爸,實際上這個人從來不心疼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別人。也許時刻想著照顧這個人、寵愛這個人的,這世上就只有他。 這一年的春節,父子倆是回鑫城過的,順便參加了錢慶強的婚禮。 與錢家聯姻的是鄭家,鄭靈犀和錢慶強、唐民益都是大學同學,自從昔年李波一案結束後,同被李波騙過的錢慶強和鄭靈犀私下熟識起來,慢慢走到一起,加上門當戶對,鄭龍兩系又展開了一系列的合作,這場強強聯姻被各方都十分看好。 在婚宴上錢慶強把唐家父子安排在最顯目的親友席,作為兩夫妻的大學同學,唐民益還替新郎新娘擋了不少酒。錢慶強喜氣洋洋地關心起老同學的個人問題,還說自己三十歲才結婚,算是晚婚晚育的楷模,相比之下唐民益當年那麼早婚,還沒進大學就有了孩子,簡直是吾輩先鋒。如今自己總算壓了唐民益一頭,就等著快點生孩子再贏一頭了。 唐民益跟錢慶強確實關係親厚,也笑著埋汰他說,你再怎麼努力在孩子的事情上也壓不倒我嘍,我有兩個,你現在只准生一個。這話一說,大家都哈哈大笑,誰讓錢慶強兩口子不早點結下娃娃親,結果沒趕上當初的好時候。 賈思源一家也參加了婚禮,趁著爸爸去跟錢慶強擋酒的功夫,唐青宏跑到爺爺那桌坐了一會。兩爺孫也就個把月沒見,爺爺從雲溝返回鑫城時還在允州去看了他的。一老一小低聲商量著老兵基金會的事,賈思源兩口子除了最開始被唐青宏打了招呼,完全插不上什麼話,只得把心思都放在自己的兒子賈青涵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