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邊野花君莫採!若君非將野花采我便死在家門外穿紅鞋來披紅衣做鬼定索君命來“……”靜玄峰不由打個冷顫,這哪裡是小詩,分明是警告信,不過,還挺合轍押韻。賈笑笑輕輕吐氣,做了個氣功收勢,一歪脖旁敲側擊道,“懂我的意思麼?”“驢唇不對馬嘴,說你胸無點墨真不冤枉” 靜玄峰嗤之以鼻仰起頭……嘴角一斂分析父皇與毒沁心的談話內容,據他了解,父皇並非多情之人,且父皇年輕時忙於四處征戰、擴充領土,應無暇顧及兒女情長之事吧?但父皇話中的弦外之音又令人不得不去東猜西想。莫非真是……野花?靜玄峰鄭重道,“此事到此為止,聽過便過,莫傳到母后耳中”嘖嘖,看看,嘴硬吧?靜玄峰雖嘴上不說,但心裡跟她一想法,她懶散的躺在床邊,“切,我有那麼不懂事麼?有那麼不知輕重麼?”他一想起小瞎子口無遮攔的勁頭頓感頭皮發麻,“此時可大可小,你還漫不經心的?坐直了重新回答一次”“哎呀,嚴肅的表情下未必有嚴肅的心,就比如老師說我這不好那不對時,我一向都是虛心接受堅決不改的,哦,在你們叫教書先生”“你還上過私塾?”“那是,其實我的考試成績還是不錯滴,就是不愛聽課而已” 靜玄峰愛答不理的瞥了她一眼,每每聽她胡言亂語,便察覺自己對小瞎子的瞭解甚少,靜玄峰不免好奇,成親前的小瞎子究竟過著何種生活,憑她貧嘴嘮叨的個性,在是非諸多的後宮又如何存活呢?難道……是靠出賣父皇的隱私過活?“你在後宮時,每日都做何事?”“每日……”賈笑笑抬起眼皮想了想,她就在後宮住了不到四天就被靜玄峰帶走了……她努力回憶“賈小小”枯燥的日程安排,話說,“賈小小”跟她反差很多,甚至可以做到天不說一句話……“給嬪妃治病,發呆,替皇上熬藥,無限迴圈中……”靜玄峰質疑的挑起眉,“三個女人一臺戲,本王能信你的話才怪”賈笑笑立刻坐起身來了精神,“你太小瞧我了靜玄峰,我一人就能演三角色!”“……”這點他信,“明日咱們離開此地,毒沁心今晚擺宴送行,你到時……”“知道了啊,我不會說你們是兄妹的事!”賈笑笑不耐煩的跳起身打斷,靜玄峰眸中一驚,頓時將她按倒在床,厲聲警告,“你再信口雌黃、無中生有,本王真怒了啊!”“……”這話說的,您哪一次不怒了?不過也不能怪靜玄峰急眼,是她嘴忒快。賈笑笑自知多解釋也沒用,她順勢摟住靜玄峰的脖子,探頭親上他的唇,“既然皇上要替你坐鎮幾天,你會帶我去玩麼?”“那便要看你表現了” 靜玄峰無奈的揚起唇,有時覺得小瞎子比孩童更難調教,不知死活、滿嘴歪理,可罵重了捨不得、打又心疼,只得在心裡鞭打千百次。賈笑笑立刻做了個乖寶寶的表情,隨之厚顏無恥道,“我可愛麼?”“嗯,可恨”她一翻白眼,又換了個表情,細聲細氣道,“我溫柔麼?”“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賈笑笑脖子一橫,頓時彪悍的推了靜玄峰一把,“你就不能誇我兩句嗎?我都瞎成這樣了,萬一失去自信心誰負責啊”靜玄峰學著賈笑笑的口氣,不屑輕哼,“親愛的王妃,你又說笑了”賈笑笑滿床打滾耍起無賴樣兒,“我不管,我要聽甜言蜜語!要你說我與眾不同的地方!”靜玄峰為難的蹙起眉,隨之坐到床邊想了想,故作嚴肅道,“咳咳,聽好啊,吾妃乃是本朝唯一一位時常撒潑打歡的皇宮貴族,倘若再不起身,本王要助王妃下床了”“……”賈笑笑蔫頭耷腦的滾下床,扯了扯靜玄峰褲腿,“你說別人都怎樣做夫妻?我確實在這方面沒什麼經驗”靜玄峰隨口一應,“自然是相敬如賓”“行!你跟我來冠冕堂皇這套是不?”賈笑笑氣得牙根癢癢,就解毒那會兒說了幾句人話,瞧瞧,等病一好就不是他了,根本是卸磨殺驢的衣冠禽獸!靜玄峰見她憋得小臉通紅,欲伸手拉她,當手指碰到她手臂時,賈笑笑頓時向後一步欠身行禮,畢恭畢敬道,“王爺,光天白日之下,請別對妾身動手動腳的,自重自重。”靜玄峰輕聲一笑,“王妃此言差矣,此刻為黃昏後”“只怪妾身眼瞎耳聾,令王爺見笑了” 賈笑笑不苟言笑的再次欠身,“妾身要更衣,請王爺先行迴避”靜玄峰眸中含笑,看來小瞎子裝模作樣的準備扛到底……本王倒看你能堅持多久,想到這,靜玄峰起身前行,“晚宴時見。”待合門聲輕輕響起,賈笑笑雙手環胸一屁股坐在床上,小姑奶奶能伸能屈,跟你死磕!※※ ※豐盛的晚宴上毒沁心與冉禪讓各坐一方,靜玄峰與賈笑笑則為正座……冉禪讓見這夫妻二人禮讓相對,尤其是鎮南王妃今日少言寡語的簡直像變了個人,他不適應的蹙起眉,“鎮南王妃可是感到身體不適?還是誰惹著你了?”賈笑笑故作高傲的揚起眉眼,“冉國王有所不知,這才是本妃的本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