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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黑色的人影斜斜飛出,直向段飛揚撲來,他雖有防範仍是低檔不及,只得盡力護住頭臉,卻聽得門中幾個師弟驚呼道:“師傅!”他大駭看向身後,只見師傅軟軟的倒在一個全身黑衣的蒙面人腳下,還未接過的掌門令牌也拿在那人手裡。那人一邊撫摸手中令牌,一邊喃喃自語:“這便是掌門令牌嗎?看來不怎麼樣嘛!”一時之間,他不知該逃還是該罵,此人雖是偷襲,卻只一招就將師傅敗在手下,武功之高聳人聽聞,在場的多數人也都面面相覷,張口結舌。那人俏目一瞥,見有人圍了上來,素手輕揚,伴隨短促的慘叫,幾人瞬時倒地,面色發烏、口吐白沫,顯是中了什麼淬毒的暗器,眼見救不活了。眾人見他手段如斯毒辣,嘴上雖都大罵,卻俱都站在當地不敢再動。那人悄立廳上,身形飄飄若仙,體態雖極美,又煞是可怕。在這人人自危的當口,一個年紀不過十三、四歲的少年反奔到那魔頭身前,大聲道:“你把我師公怎樣了?”那人甚是詫異,看向這少年的臉,上下打量,突然道:“你是短刀門此時,短刀門的新掌門段飛揚心中,憤怒早已不見,剩下的全是恐懼,這人在他接任之日上門挑釁,顯是衝著他來的,但任他怎麼回想,實在不記得幾時得罪過這麼一號人物,更沒注意到廳中賓客裡有些行事兼於正邪之間、於黑道中人素有往來的人已小聲交頭接耳,都是滿面駭然,甚至開始悄悄往廳外退去。“一個也不準走,都給我好好待著。”那人冷冽的聲音突兀響起,眼睛沒看向別處,只對著段飛揚,想走的人卻再不敢亂動一下。那人慢慢從背後抽出一把刀,刀身狹長,晶瑩透亮,整個大廳中的人都被這光華映得兩眼微眯,有人失聲叫道:“斷情刀!”傲天再不猶豫,飛身而上,與那人對面相峙,沉聲道:“果然是你!雲晨呢?你把他怎麼樣了?”那人冷冷看他一眼,目光中意味難明,避開他直取段飛揚。刀光過處,段飛揚身上衣衫瞬時破了好幾個洞,卻無血液滲出,他身體不住發抖,將所佩雙刀執在手上,護著要害部位。哪知驚魂稍定,刀風又已拂面,他暗道:“我命休矣!”卻聽得“當”的一響,劈向他的那一刀被嚴傲天擋下。傲天極少出手的兵刃已不得不出,那是他一直束在腰間的軟劍。雖是難得一遇的神兵利器,與那人刀劍相交之下,也有了小小的缺口。非因兵器不敵,而是內力略遜一籌之故。一招即出,傲天知道自己已然輸了,胸口內息翻湧,不自禁往後退了幾個大步。那人也不管他,手中之刀又向段飛揚招呼,這一刀過後,段飛揚上身衣物悉數落地。他左支右拙,狼狽不堪,一張臉羞惱得不知是紅是青,在眾人前出這種大丑比重傷他還惡毒,他再也忍不住,嘶聲叫道:“你到底是誰?為何將我如此羞辱?”那人纖手微抬,一張雪白如玉,隱帶妖邪之氣的俊臉便顯露人前。段飛揚喉頭咯咯有聲,駭得說不出一句話,站立他身旁的傲天卻一臉喜色,如在夢中,輕叫道:“雲晨!”這個人竟然是負氣而走,令傲天掛念至今的雲晨!雲晨理也不理,一雙眼直盯著段飛揚。段飛揚冷汗涔涔而下,臉上轉過數種表情,突然抓住雲晨衣襟:“師弟、不,雲晨,我好掛念你!”雲晨臉上綻開微笑:“是嗎?我也很想念師兄啊。”言語之間,頗具媚態,離他們較近的人有幸看見,都是心神一蕩。傲天一見,眉頭卻皺了起來,但暫時默不作聲退到旁邊。段飛揚心中鬆了口氣,柔聲道:“雲晨,我知道你不會怪我,當年……我確實有苦衷,待會兒我慢慢向你解釋。”雲晨再次嫣然一笑:“我想你現在說……就當著他們的面說。告訴他們,你有多喜歡我。”段飛揚冷汗又開始流下,偷眼看向四周,只見眾人臉上都是似笑非笑,擺明了要看這臺好戲。他囁嚅半晌,結結巴巴的道:“雲晨……你……我……你看在師傅的面上,就饒了我吧。”“好啊,我可以等。只是……你不能等。”段飛揚只覺下體微微一麻,就像被螞蟻咬了一小口,大驚之下想起先前那幾人的慘狀,險些暈去:“是什麼?你、你剛才……”雲晨制止了他的廢話:“你不會想知道的……你不說,我就走了。”言畢,身子一動,便要離去。段飛揚臉色一片慘然,低聲道:“我……我喜歡你。”“哦?有多喜歡?”“……罷了!雲晨,今日既已如此,我……願意跟你走!”雲晨冷冷道:“你捨得下掌門之位了?”段飛揚已再顧不得他人眼光,今天過後,他橫豎不能在江湖立足:“……原諒我!雲晨,我……以前對你說的話雖是騙你,可有一點是真的,我只是……只是……”說至此處,他眼中竟似泛起淚光:“我真的很想念你……我們走吧,雲晨,我這次不會再騙你,我們一生一世,相偎相依……”未等他話說完,雲晨已長聲而笑,身子轉了過去,朝著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