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氣漸漸讓中國人有了點知覺回到身體裡,她也喝了杯酒捂熱身體,問:&ldo;狄安娜,你就那麼慡快地,把一個活人的頭砍下來了?&rdo;狄安娜撐腮,搖了搖高腳杯:&ldo;不然怎麼辦,他會更痛苦的,血液一點點慢慢流光,腸子什麼的都滑扯出來……&rdo;&ldo;嘔,別說了,&rdo;秦珊雙手打出&ldo;s&rdo;的姿勢,&ldo;你難過嗎?&rdo;狄安娜很實誠:&ldo;說不難過是假的,宗秀一幫過我很多忙,很棒的男孩子,&rdo;女人從兜裡掏出手機,隨手想要開啟某個經常玩的遊戲程式轉移掉自己莫名的傷感:&ldo;而且我恐怕到死都不會知道宗秀一是什麼時候、如何發現我是boss的了,這感覺更讓人難受。&rdo;秦珊安慰她:&ldo;安啦,有時候,留點遺憾反而更美。&rdo;狄安娜點點頭,按開那個手遊圖示。但不比平常的是,在按開它的後一秒,螢幕上卻並沒有熟悉的遊戲選單選項跳出來,而是完全黑屏。狄安娜不由愣了愣。一片漆黑的螢幕上,開始有打字的游標閃動,一個一個日文字隨著跳動的游標一點點顯示出來‐‐&ldo;愛し慕う&rdo;愛慕,純粹而忠誠的愛慕。這是一種比喜歡更有驅動力,比愛戀更有自制力的情感。☆、短暫的飛行,奧蘭多的私人飛機停在了聖彼得堡港附近的一個廣場空地上。不同於莫斯科的雪湧風起,聖彼得堡卻晴空一片。國家風骨的影響和濡染,饒是在最溫暖明媚的陽光裡,涅瓦湖都透著一股來自古俄的,獨特的憂鬱和巍然。比較特別的是,今天港口的船隻很少,像是被什麼人特別阻止過船舶的流通一樣,除去11月~4月慣常存在的破冰船,僅有一搜全白的船艦漂浮在翻湧著冰塊的湛藍湖面,如同一隻展翅欲飛的白鶴。而這一帶也似乎剛剛發生過什麼激戰,煙火四起,有不知名的機械碎物浮在水上,它們已經破敗不堪。飛艇和潛艇都派上用場了,有條不紊地負責打撈。奧蘭多停在碼頭,眺望,完全不掩飾他的惋惜情緒:&ldo;沒趕上戰鬥。&rdo;狄安娜停在他身畔,雙手cha兜:&ldo;你的身體狀況也不適合戰鬥了,&rdo;她側頭去看身邊的男人:&ldo;不過,還是感謝,特維爾這一帶的黑手黨銳氣被挫得很厲害,恐怕一時半會都不敢再和政府、fsb作對了。&rdo;陽光點在她綠色的眼睛裡,一些喜悅閃閃爍爍。秦珊扒著一條橫杆,眯著眼掃視他倆:&ldo;我聽不懂你們在說什麼。&rdo;她還一副在狀況外的樣子,完全是個局外人。狄 安娜攬過她的肩膀,擺出一副好朋友勾肩搭背的姿勢:&ldo;姐姐來跟你解釋解釋吧,幾個小時上飛機前,我以boss的名義給組織發訊息,要求他們全力追蹤我們幾 位。一開始委員會並不相信我們的實力,認為搞死奧蘭多等同於捏死一隻螻蟻。但宗秀一和其下屬的慘死讓他們感受到深刻的危機感,便特別搜尋到我們私人飛機的 航線,準備提前到聖彼得堡港埋伏,殺我們一個措手不及……先別用這種豬隊友一樣的眼神看我,這只是個請君入甕之計而已。實際情況是,&ldo;潘多拉&rdo;號一早就蟄 伏在這裡,他們一過來,就被一網打盡‐‐至於我們現在看見的硝煙四起,就是剛才這場戰役的餘韻了。&rdo;&ldo;潘多拉號?&rdo;秦珊對這個名字很陌生。奧蘭多抬手擦了擦眉毛,慢條斯理解答:&ldo;我的船,也是唯一一艘沒有用我自己名字命名的船。&rdo;狄 安娜不慌不忙補充:&ldo;這艘船大概你老公最為得意的寶貝兒了吧,她親自設計的,花天價用最名貴堅硬的航空鋼材組裝,船上的軟硬體裝置和軍事武器也是目前世界 上最先進的,速度也比聞名全球為人熟知的最快生態船&ldo;earthrace&rdo;還快上許多。無懈可擊的軍事船啊,果然幫我們打了一場漂亮仗。&rdo;&ldo;噢,&rdo;秦珊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提出一個新問題:&ldo;奇怪,這明明是你們俄羅斯政府和聯邦安全域性要做的事,為什麼要利用我們的船來開戰和打壓呢?&rdo;&ldo;國家不想自己出面,因為這必然會是一場影響力比較大的戰爭,&rdo;狄安娜望著湖水的目光變得渺然:&ldo;借用奧蘭多的私人軍事武裝船,只是為了給民眾造成一種只是海盜和黑道之間的惡鬥而已。明天封港的訊息就會見報,在網路上瘋傳,人們也會眾口相議這場黑吃黑的較量。&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