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回家。&rdo;她聽見男人沉穩有力的回答。☆、狄安娜的越野車上有非常多種類的常備醫藥用品,奧蘭多簡單而熟練地替自己上了些笑顏藥,用繃帶紮緊,止血。沃夫在一旁攬抱著秦珊,前後左右查探她的傷勢。秦珊的意識已經差不多回來了,她慢吞吞睜開眼,看見了一個清秀尖細的下巴頜。&ldo;沃夫……&rdo;金色的瞳眸轉了轉,人形大黑狼對上秦珊的雙眼,欣喜之色溢於言表,如果這會他所呈現的是狼態的話,一定是大尾巴連搖的。&ldo;奧蘭多呢?&rdo;橫躺在沃夫腿上的秦珊微微向上抬了抬眼,去找自己的心上人,她大腦裡停留著的畫面始終不是自己受到脅迫,被掖緊咽喉險些喪命的場景,而是男人病號服上的大塊暗紅色血斑,視線立刻就撞上了正在平靜凝視她的湛藍色瞳孔。那裡面正映照著自己的小小影子。秦珊泛白的雙唇動了動,微弱艱難地像一條擱淺的金魚:&ldo;奧蘭多你傷口怎麼樣了?&rdo;&ldo;沒問題。&rdo;金髮男人收回目光,偏頭看向窗外。秦珊的這句問話讓他所有疼痛都無影無蹤。越野車已經上了瀝青高速,身邊呼嘯過去的大多是那種又長又高的大型貨車,他們承載著一身重負和擔當,在冬季淡漠的日光裡朝著目的地驅行不止。車窗後的駕駛座上,司機都掌握著方向盤,以為這條暢行無阻大道上的所有車輛都與自己無異,沒人會發現這輛無視限速照相略顯囂張的飛速越野車,竟是一匹由亡命之徒所駕駛的逃亡之駿。然而,一切又那麼相近,這是每一個生命所必須經歷的道路,這是每一種人生都無法逃離的責任。所有的人,都在為生存而奔波和繁碌。秦珊的皮外傷雖然不少,但體內卻沒什麼大礙,她很快被奧蘭多帶著一邊胳膊坐直身體。黑髮女孩鬼靈精怪地眨了眨眼,順勢靠在了男人肩膀上。就像一對在坐公交車的小情侶。奧蘭多右側的肩膀一動不動,整個人都意外放鬆,且好整以暇被她依附著。正在專心致志開車的狄安娜瞥了眼內後視鏡,注意到後座那兩位依偎在一塊兒的小情人,忍不住煞風景提醒道:&ldo;我們的戰爭還沒結束噢。&rdo;聽到她的聲音就來氣,秦珊唰一下正坐,吐槽:&ldo;狄安娜,我真的真的很困惑一件事,你既然是boss,那我們為什麼還要像趕死一樣逃命?你也是。&rdo;狄安娜沒有回頭,&ldo;很難理解?因為這個區的家族並不知道boss就是狄安娜。&rdo;&ldo;什麼意思?&rdo;秦珊看向女人後腦勺修剪利落的短髮,紅得發亮。&ldo;我 是狄安娜,也是族長。但是家族內的所有成員,都不知道這位boss就只是一名普通的女大學生。在他們心中,&lso;boss&rso;的存在等同於一個無形的領導者和指 揮者,而所有的族員,都從未見過boss的實體。包括他們現在自以為在追擊的物件,也僅僅只是叛黨臥底列昂的女兒,而非他們的首領。&rdo;秦珊蹙了蹙眉,消化著這巨大的資訊量,過了一會才喃喃問:&ldo;那你怎麼混上這麼高大上的職位的?&rdo;&ldo;我 父親先前在這一帶當臥底的時候,把玩人心的手段就異常高超,我就是在那時候被他暗中培養提拔上來的,前一任boss被我父親暗殺後,家族長老大換血,委員 會在他的私人賄賂籠絡之下,很快把一個一無所知的人,也就是我提拔為新成員,而且我也沒有名字,只是個代號,плar,俄語裡是火焰的意思。沒過多久, 我父親身份洩露製造詐死,牆倒眾人推,所有的委員會長老都極快地撇清關係,不敢表明曾經收到過老頭子的權財利誘,也不敢擅自將我撤職吸引到教皇的注意和深 入調查。此外就是,我處理族內事物的手腕確實頗得人心,也就順理成章繼續任職‐‐用黑手黨教父伊奇的話來說,一個神秘而殘酷的領袖遠比一個以禮待人以德服 人的領袖更讓下屬信服,有安全感。&rdo;奧蘭多抱臂,慵懶地靠向椅背:&ldo;最後一句我很認同。&rdo;嘚瑟!秦珊掐了把他上臂的肌ròu:&ldo;所以呢,你們兩位領袖之間達成了什麼協議?我剛才模模糊糊聽到你跟狄安娜說能實現她的目的。&rdo;奧蘭多冷哼一聲:&ldo;她想把這一帶的勢力引到聖彼得堡港附近的海域,借用我船上的軍火把那幫人一網打盡。&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