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珊默默感到自豪,虛榮心也得到了極大的滿足,但這些都跟主題無關。秦珊捏緊筆尖,壓低聲音:&ldo;那他現在到底在哪?&rdo;列昂表現出略微的不確定:&ldo;你們可以去赫斯提亞療養院碰碰運氣,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很有可能就在那兒。&rdo;&ldo;療養院?&rdo;&ldo;莫斯科的頂尖富豪療養院,也是黑手黨最奢靡的&ldo;監獄&rdo;。&rdo;當晚,秦珊就和狄安娜,沃夫在客廳裡嚴謹兮兮地分析了一下明天要走的路線,三個半吊子,一點間諜技巧都沒有。硬闖肯定不行,得想個方法混進去。直至此刻秦珊才明白奧蘭多吐槽她的那些話都是真相,她這會的情況擺明就是智商不夠用。&ldo;那個療養院大嗎?&rdo;秦珊問狄安娜,她對莫斯科一帶都很熟悉。紅髮女人手肘架在沙發:&ldo;很大,裡面的設計非常豪華,堪比冬宮,差不多一個小型藝術殿堂級別的建築物。那邊居住的大多是政客名流富商,所以肯定是守衛森嚴密不透風。&rdo;秦珊兩手撐在大腿上,深深吸了口氣:&ldo;這樣吧,我們明天先去療養院附近探探情況,然後再做打算。&rdo;狄安娜用一種很微妙的眼神瞄秦珊:&ldo;你現在像個領導者。&rdo;秦珊撥了撥劉海,有些不好意思道:&ldo;我充其量算領導者的夫人,只是在救自家男人的事上比較有積極性而已。&rdo;沃夫大尾巴連搖:&ldo;就這樣吧,女士們先去睡覺,我來守夜。&rdo;狄安娜瞥他,問:&ldo;你到底是有獸性的紳士還是有人性的狼狗?&rdo;黑狼沒急著回答她,只轉了個身子,走向門口,在用大毛爪子勾上門的前一秒,他探頭探腦進來說:&ldo;奧蘭多在的時候,我就當一條安於現狀的狼;現在奧蘭多不在這裡了,我就必須成為一名負責任有擔當的男人。&rdo;它剔透的金色眸子裡滿是正直嚴謹。秦珊感動得皺起眉:&ldo;沃夫,等把他成功救回來之後,我一定犒賞你好多好多的ròu丸子!&rdo;正直嚴謹的某黑狼一秒變臉,唰一下吐出粉舌頭,舌尖還垂著一滴不明透明液體:&ldo;真噠?&rdo;秦珊點頭:&ldo;嗯!&rdo;沃夫&ldo;ho~ho~ho~&rdo;地關上門。別問我一匹狼為什麼會發出hohoho的聲音,吃貨永遠是這個世上最容易滿足的生物。第二天中午,三個人在麻雀山地鐵站下車。今天是個大晴天,碧空如洗。從燈光濃郁的地鐵站來到地面上的前幾分鐘,秦珊都被白茫茫的日頭刺到睜不開眼。這個地鐵站離薩茨兒童音樂劇院和莫斯科國家馬戲團很近,馬戲團是狄安娜兼職的地方,所以兩人一狗都揹著包,帶著鴨舌帽,用來遮擋部分面容,不至於途徑馬戲團的時候那麼容易被發現。旅遊旺季的關係,麻雀山一帶的旅行團有不少,秦珊牽著沃夫跟在這些稀稀拉拉的隊伍後面,甚至還依稀聽到了一些熟悉的北京腔。遊客永遠是最好的掩護,她們很快到達赫斯提亞療養院。也沒什麼情緒欣賞這座療養院的外觀有多華麗奢侈了,秦珊只關注著它的構造,統共三層,封閉式長方形建築,四面都有兩排廊柱,主門是一道大型拱門,顯得氣派又優雅。門外的大糙坪上有少許幾個人在享受日光浴,每個人都有固定護士的看護,除此之外,就是帶著皮糙帽子作俄羅斯大兵扮相的安保人員,他們都提著步槍,手上動作筆直肅穆,看起來不容侵犯。&ldo;正門是沒法走了,&rdo;秦珊壓了壓帽簷,吩咐狄安娜:&ldo;你去房子後面看看,然後發簡訊通知我後面的情形。&rdo;紅髮女人點了點頭,隨即故作漫不經心地朝指定地點走去。她回頭看了看站在遠處的黑髮中國人好幾眼,她發現這個女孩潛力巨大,在一些事上出乎意料的冷靜果斷和充滿幹勁。目送走狄安娜,秦珊陷入難題,得想個辦法讓一個人先進去探探情況,不然三個人就算都能成功闖入但像個無頭蒼蠅那樣亂七八糟地浪費時間尋找還是會浪費時間引起敵方關注,畢竟她們的面孔都很陌生從未在醫院出現過,很容易在四壁埋伏的監控畫面中被察覺。秦珊逼迫自己注意在露天糙場範圍內活動的所有大活人,九點方向是一個坐輪椅的白髮老頭,十點方向是個淺金髮女人在做舒展運動,十二點鐘方向是個小蘿莉在扔飛盤,兩點鐘方向……等等,倒回去,視線再次回到十二點鐘方向那個扔飛盤的小蘿莉身上,這孩子估計就4,5來歲,棕髮捲曲,眼睛水汪汪的大,臉頰圓潤,像個肥嘟嘟的小貴賓泰迪。她每一次揮舞著小手臂把飛盤丟擲一米開外後,都會吐舌頭把兩手縮在身前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