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似乎,很怕被他看見我們這樣?&rdo;&ldo;關你屁事。&rdo;……奧蘭多突然覺得失憶後的秦珊也挺好玩的,擁有自己真正的情緒、意圖和個性,變成一張純粹的白紙。不再被對他的粉紅色愛意塗滿,不再懷抱著太陽般溫暖的赤誠金圍在他身側打轉。畫圖程式按下清除鍵,一切都回到原點,只等被人去重新塗抹。但不論她變成什麼樣,大腦被清空多少次,她最終都會屬於他,並且只屬於他。他會讓她,再一次愛上他。不擇手段。&ldo;不得不說,你的新發型真醜。我能注視你這麼久已是天大的恩賜,&rdo;金髮男人還是放過她了,他下c黃回到地面。此間他的手指還順勢探到女孩腰間摩挲,掐了一下,自言自語,評價:&ldo;好歹瘦了,扯平。&rdo;媽的,變態。壓力驟消,秦珊一邊暗罵,一邊長長舒氣。她趕緊用手撐起上身,但因為姿勢保持太久的緣故,她渾身的每一處都格外痠麻,於是動作也變得極其僵硬。金髮男人大概是看出了她的難堪,架住她手臂,順勢拉了一把。秦珊嫌惡地想掰開他的手,對方已經快她一步鬆開了。前一秒還扣在她上臂的五指輾轉到她下巴,略帶強迫性質地掐高她的臉,讓她的視線不由來到他面上。金髮男人眼眸幽藍如深水。他單手來到自己的襯衣尖領正下方,非常利落地,理正,扯緊自己的寶藍領帶結‐‐這個動作讓他看上去如同一名禁慾的精英,卻又莫名的性感爆表;與此同時,男人兩片形狀優美的唇瓣輕啟,極具質感和磁性的嗓音就從那裡頭流淌而出:&ldo;正式做一下自我介紹,我不叫「沙發上那個男人&iddot;哎」,我叫奧蘭多。我的身份也不是「變態」,或者「流氓」,而是,your hband。&rdo;……!?!?!?!?你他媽在逗我?老公?滾你丫的,我才十六週歲好不好,這年頭騙子出來從事欺詐活動都不帶智商的嗎?老公?老公?你在搞笑嗎?秦珊的腦電波在反覆交替著這些吐槽,但她最終只開啟男人逗留在自己下巴的手,扯著嘴角冷呵呵笑了兩聲。‐‐看看我的笑容,快看看我寫滿嘲諷和不信服的笑容。奧蘭多一早就預料到她的反應,語氣頗為理所當然:&ldo;你這會不相信,沒關係,以後老老實實和我待在一起,我會等你完整記起;想不起來的話,你就以全新的你,來適應這段關係。雖然我的耐心不算好,但可以勉為其難為你破一次例。&rdo;秦珊用一種看天方夜譚的眼神看著他:&ldo;你多大了?&rdo;&ldo;二十八。&rdo;奧蘭多走到一旁的椅子坐下,視線差不多能與女孩齊平。雖說她以前是他的部下,但目前需要給女孩洗腦的新身份是他的嬌妻。他不想給她,自己過度盛氣凌人的錯覺,所以果斷轉換成一種相敬如賓的模式。秦珊指了指自己:&ldo;我多大了?&rdo;&ldo;十六。&rdo;&ldo;這神一樣的年齡差我們暫且放到一邊不提,就我的年紀而言,壓根不是適婚年齡吧?&rdo;&ldo;這沒什麼。&rdo;&ldo;……這是違法的。&rdo;&ldo;日本女性的法定婚齡是十六歲,法國女性的法定婚齡是十五歲,希臘則是十二歲,而伊朗九歲就行,&rdo;奧蘭多摩挲著下巴,以一種非常冷靜正式的商議腔問她:&ldo;以上的國家,我們可以隨便挑一個登記。&rdo;&ldo;你不要一副理所當然的語氣好嗎!!!???&rdo;秦珊真是被震驚了,錘c黃:&ldo;你以為我這樣就會相信你了嗎?!&rdo;奧蘭多瞥了她一眼,從褲兜裡掏出手機,拇指在螢幕上翻轉,隨即撥打出去一個電話。他將手機攤平到掌心,在秦珊眼底開啟擴音,那頭響起一串中文歌曲的彩鈴,粵語版的,千千闕歌。是北京的號碼。大概響了十來秒,嗝噠,這個電話就被人接起。&ldo;喂?&rdo;那頭傳來溫和的女聲。秦珊皺眉看向奧蘭多,攤手不明所以他要做什麼。對方則是無聲地,對她做了一個&ldo;隨便講點什麼都行&rdo;的口型。&ldo;喂喂?&rdo;大概是沒聽見這邊有動靜,那女人語氣變急:&ldo;小珊?喂?是珊珊嗎?&rdo;秦珊只能弱弱地……&ldo;喂……&rdo;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