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喜歡我到什麼程度?&rdo;&ldo;就算你現在給我兩刀我也沒法不喜歡你。&rdo;&ldo;能這樣喜歡多久?&rdo;&ldo;嗯……那得看我活多久了。&rdo;你還是徹底失去她了。奧蘭多回到船頭,藍茫茫的一片大海,真安靜。☆、冰島首都,雷克雅未克,地球之極。雷市是全世界最北的首都,按道理說,這裡應該很冷,但受到北大西洋暖流的影響,十二月份的時候平均氣溫也不過零下一度。不至於冷到不能忍受。而且雷市的地熱資源非常豐富,擁有永無止休的地熱蒸汽。在大多數的白天裡,都能看到純粹的藍天和嫋嫋白霧交匯融合,把這座城市籠罩得猶如仙境。每天去上班前,顧和光都會將屋子裡的橙黃色小花搬到外圍的窗臺上,讓它們盡情享受日光。花的名字叫冰島虞美人,和罌粟同科,外貌也極為相近。但它們不能用來煉製毒品,只是一種園林觀賞花卉。&ldo;顧。&rdo;隔壁的老太太提著編織籃和他打招呼,她和這名青年已經做了長達五年的鄰居。黑髮黑瞳的男人揚起臉來,微微一笑,這個笑在晨光裡為他清俊的臉龐鍍上一層暖調。他用冰島本地話回道:&ldo;早上好,阿託納太太,需要我載你一程嗎?&rdo;&ldo;不了,好心腸的小夥子,我今天想自己步行去菜市場,&rdo;白髮老太太揚了揚籃子,打趣:&ldo;你自己一個人去醫院吧,我今天就不當你的隨行女伴啦。&rdo;&ldo;好的,我會想念您的。&rdo;顧和光整理好大衣領子,啟動轎車,倒出車庫。倒好車子後,年輕人還特意停在原地降了窗戶與老年人禮貌地道別,方才行車上路。黑色的轎車在狹窄幽靜的小路上穿梭無礙,車後拉伸出無盡的山野,藍天和大海,悠長的白煙於此間嫋嫋升起,亙古不變……如若此刻俯瞰,會發現一整座小城都精緻而袖珍,鮮有高聳入雲的鋼鐵建築,大多數是兩層或者三層的小樓住宅。屋頂被刷上鮮亮的彩漆,為幽靜的冰天雪地注入活力。而那種一成不變的房屋風格,又在延續著舊日的北歐風骨。轎車停在了市中心不遠處的特約寧湖邊,雷克雅未克醫院就安扎在這裡。它是冰島的第一醫院。醫院的規模並不大,淺藍色的房頂混在五彩斑斕的居民樓裡幾乎難辨蹤跡。但這家醫院的腦科醫學水平卻在歐洲醫學界內首屈一指。過去的幾十年裡,顱腦損傷和死亡的發生率一直在穩步下降。黑髮青年夾著書冊從醫院的白色走廊裡一路穿行,有不少同事和他點頭招呼,他也一一回以淡笑。亞洲五官在這座北歐醫院裡格格不入,但所有白人對他的稱謂,都是頗具尊敬意味的&ldo;drgu&rdo;。年輕的醫生沿著瓦藍的旋轉梯走向二樓,推開自己辦公室的大門。房間裡的唯一座椅被一個棕發醫生佔領了。下意識倒退回門口,去看掛在門邊的銀色金屬銘牌,上面印有清晰的&ldo;神經內科&rdo;字樣。顧和光再次拉開門,緩緩步入,笑著詢問:&ldo;亞倫醫生,你又走錯辦公室了?&rdo;椅子上的棕捲毛青年唰一下彈起身,晃到他身邊,一把攬住顧和光的肩膀,撒嬌:&ldo;顧,偶爾也讓我享受一下專業醫師獨霸一間辦公室的特別待遇嘛。&rdo;顧和光任由他環著,來到辦公桌前,將手裡的書整齊疊放好。笑意埋在他濃黑的眼底,始終不散:&ldo;說吧,又遇上什麼麻煩事?&rdo;被稱作亞倫的醫生撒開手:&ldo;昨天夜裡,我們科室送來一例特殊病患。&rdo;&ldo;嗯?&rdo;&ldo;跟你一樣,是亞洲人噢~&rdo;顧和光脫掉大衣,取下衣架上的白大褂套上,他邊整理衣領,邊回過身笑著說:&ldo;別賣關子,直接說明病情。&rdo;&ldo;黃種人,女,年齡估計也就十來歲,除去一些身體上的輕傷外,腦幹損傷最嚴重,顱骨骨折、左耳空內側大量淤血,大腦額前葉嚴重水腫,&rdo;棕捲毛對對手指:&ldo;你知道的,涉及腦幹損傷的病患,我們不敢輕易動手術,處理不當的話很有可能危及生命。不過小病人的求生意念很強,目前沒什麼生命危險!所以……我們幾個一致商量,等你來上班了再說。&rdo;&ldo;嗯,我知道了,&rdo;顧和光從筆筒里拉出一隻熒光馬克筆放進兜裡:&ldo;患者的ct相片在哪?&rdo;